恐怕自己的县主老妈,早上没把话说满,等的也就是此时了吧。
“大娘子怎么也不等等我到了,在一起吃饭。”冯承嘴上有些埋怨。
“二门上的来传官人去月姨娘院儿里,想着官人必定是要在那里用的,所以我便让孩子们先用了”嘉熙县主边说,一边慈爱的从蕴秀的魔爪下,抢了一块鲈鱼,放在了安哥儿的碗里。
冯承看着大女儿,端庄秀丽,四女儿俏皮可爱,又看着安哥儿乖巧听话,自己的妻子知书达理,对孩子们慈爱的样子,再想起刚刚曹氏的跪在地上苦求,小女儿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只觉得太阳穴在剧烈的跳动,头疼的紧。心里也顿时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冯承招呼了平时嘉熙县主身旁伺候的立夏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嘉熙县主看自己丈夫不再说话,心中暗笑,可嘴上却也不说。
用完晚饭后,安哥儿回去自己屋里温书。
景秀、蕴秀便留在嘉熙县主身边,敬妈妈怕孩子们今天晚饭用的多些,怕两个小的积食,所以泡了山楂茶,茶里还加了些蜂蜜,就给两个小主子端了上来。
景秀及笄后便要出嫁,如今满打满算起来,怕也就只有大半年的光景了,规矩礼仪,便也是学得差不多了。只是管家理事,还是差了些。
蕴秀坐在圆桌旁喝着酸酸甜甜的山楂茶,两只小短腿因为够不到地上,所以两只小短腿一边喝茶,一边开心的荡荡脚。虽然敬妈妈一直说女孩子不能这样,女孩子这样不文雅,可是蕴秀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谁让她现在腿短呢?
这种因为腿短坐在椅子上可以晃荡腿的快乐,一般人是没办法体会的。
嘉熙县主则坐在书桌旁,教景秀看着府里采买的鱼鳞册子。
冯承看着三母女各有各的事,自己心中也越加上火,直在屋里走来走去。
嘉熙县主听着丈夫的脚步声,既没抬头,更没询问。只是细细的教导这大女儿如何看账,管家。
冯承看着蕴秀一边喝茶,一边傻笑,顿时计上心来。
“蕴儿,你要去上闺学,可是有同你相熟的闺秀同你一起啊?”冯承微笑着看着女儿,冯承是文官,年龄也就三十几岁,生的温润儒雅。
有时看着自己的老爹,自己常常会想,月姨娘当时扑倒自己的老爹,贪图富贵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恐怕是贪色。
嘉熙县主听着,眉头微微一抬,嘴角若有若无的有些勾起。手上却还是指着鱼鳞册子里,采买数量,采买价格有些不对的地方,示意景秀该要注意。
”陆家姐姐,原说是要同我去的,可是······“蕴秀心中暗笑,明知自己老爹心中的小九九,面上却还是故作为难的样子。
“可是什么?”冯承看着女儿憨痴的小脸上写满了为难,顿时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陆伯伯这次要调去哪里。”蕴秀的小胖手,想要伸手去够桌上的糕点。小胖手,刚要够着的瞬间,嘉熙县主轻咳了一声,蕴秀又把自己的小胖手缩了回来。不甘心的嘟着小嘴;“我也想同陆姐姐一同去上闺学。”
“既然如此,你不若找个相熟的姊妹与你一同前去?”冯承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相熟的姊妹?”蕴埋着头故做沉思,实则是怕自己因为憋笑而抽搐的小嘴,被自己的老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