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因得罪新帝亲信被新帝罢官。毕竟是先帝太傅,秦太傅一路上兜兜转转回到了老家芜县,县太爷韩江早在一个月前就听过往的官兵议论过这件事。老太傅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区区一个县太爷在这样的朝廷大臣面前不过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蚂蚁。
于是这县太爷韩江,在秦太傅还没到芜县的途中就忙派手下衙役抬着轿子前去迎接,这老太傅算是荣归故里了。
老太傅毫不谦虚便施施然坐了轿子由着县太爷一路吹吹打打的迎回了芜县。老太傅一路风光,好像回到了当年高中状元的情景。人不免有些得意。
县太爷韩江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见到老太傅的神态就知道非常满意自己八抬大轿请他归乡的事情算是做对了。当下心里定了定神转身带着手下吹吹打打的将老太傅迎接回县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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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傅在芜县这个倾向僻壤的家乡,作为从朝堂下来的京官回乡也算啥荣归故里了。可朝堂险恶啊,秦太傅现在归乡,新皇帝对他可是不大信任啊。外人看他现在是荣归故里,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朝不保夕,天天能吃到晚饭,早上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就算好的了。他自己贪恋权势,要是自己强硬一些,必然是被找个理由处死的下场。
芜县县令韩江本来也是想抱个大腿看看老太傅这个老头能不能给他引荐一些京城的高官人物,给自己谋个大官位子,。当然了,谁不想当大官,出将入相的?韩江虽然是个小小县令老爷,却也是一县之主,手下也有百十号人物的。
韩江心想:京官来了,我就是东道主。现在老太傅荣归回家,可是抱着皇上的恩典。这恩典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只能受着。
韩江心想着,腰弯向地上,神态愈发谦恭的对着坐在县衙的秦太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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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傅坐在县衙中,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刚才在驿站路上接他的芜县韩江。大堂上的明镜高悬像是认识弯腰在堂前的韩江县令一样,晃的芜县县令韩江老爷黑红的脸里藏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一样。秦太傅是学富五车,是才高八斗,他是帝师,他是太傅,但是他也是一个俗人啊,看着这一县之主的县太爷韩江,老太傅厚重的眉毛下的眼神微微一凝说道
:韩县令啊,我一个被贬之人,何必要劳烦您如此兴师动众的接我回家啊。
韩江明白自己就是空头的县令老爷,在芜县这个地方是秦太傅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场所,门生徒弟遍布,哪怕从前在老太傅手底下干事的拉车师傅都受过这老头子的恩惠现在退乡,那是因为新帝登基坐帝他没赶上躺,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老太傅只要一天没死,皇帝一天么有革去他的职位名位,自己在秦太傅眼里就是一只小蚂蚁。
当下说道:下官有幸在您老人家的故乡做官,不说为官清明如水,但也是清廉自守的,下官这么做接您回家完全是芜县老百姓的期盼。
老太傅一听就明白了,韩江这小子,作为一县之主,自己一这样轻飘飘的话,也是想激一激他能不能掏点好处,可是这家伙好像没听见一样轻飘飘的带了过去,明显是想糊弄过去,当下声色不变的吩咐下人一样对韩江说道:既然县太爷是为了老百姓着想,我一个退隐的老头子就更应该支持了,本座有一些乏了,后堂可有卧室?我要歇息片刻了。
秦太傅话说着,眼神示意手下几个护卫拦住韩江,在下人的引导下,慢吞吞的朝着县衙后堂走去。
韩江一眼看心里就着急了,自己只是照着场面话来说,他一个县太爷总不能低声下气的求着这秦太傅收下“不义财”吧。他哪里知道这秦太傅此次回来就是搜刮钱财而来。
秦太傅被贬也是需要金银财宝的来扫清障碍重回朝堂的。别说现在新帝上位,就是再换一个皇帝,他秦太傅虽然饱读诗书,但是没有金银珠宝开路他能当上太傅?只要钱给够了,朝堂上有的是人愿意为他扫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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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太傅朝着县衙后堂走去,县太爷韩江被侍卫拦在前厅大堂之上,心里不免有一些情绪,急匆匆的朝着为首的侍卫说道:各位小哥,秦太傅刚刚回家在后堂休息似乎与礼制不合吧。
那知此话一出,为首的侍卫冷笑一声:你一个县太爷的后堂算什么,当初先帝在朝的时候,咱家太傅在皇宫也是想进就进。滚!
这话可惹恼了韩江,自己只是想抱个大腿升官发财,没想到刚刚见面这太傅就摆个臭架子给他看,自己已经低三下四的去接他,还要住在后堂也都忍了,可是怎么轮到你一个护卫说三道四的?,,
一脸铁青的韩江,气的甩了甩袖子,双手背在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