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如此待我,我今如此待你。
“大王,文彬国使臣求见。”
“快请!”
天工国的皇宫已经变了主人,整个天工国都变了主人。这个主人的能力、性格都配作、应该作天工国的国王。杨正文,现在更名为江玄政,他已经成为一个明主。他想,自己是否要进攻文彬国。文彬国的卫斯曾经帮助过自己,没有把自己出卖了。尽管他曾经对于卫斯刺杀未果,但是卫斯还是礼待江玄政。他曾经想过在文彬国避一避,等成为君王就过河拆桥,但现在,他在犹豫。直到今天,文彬国的使臣,求见。江玄政果断同意了。
进来的是两个人,两个长得很像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无论是从一副的颜色、脸色、眼瞳的颜色来说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他们是兄弟,是亲兄弟,他们都是文彬国的重臣,至于谁更加重要,也许分不出来。
“参见太子殿下。”卫斯和卫问向江玄政鞠躬。江玄政已经离开龙椅了,把他们扶了起来,疑惑不解:“我已经成为国王,为什么还要称呼我为太子?”
卫斯笑着解释:“卫斯早有耳闻,杨中平是国王,您是太子,我们当然不能乱叫。”
江玄政压制着怒火:“不要开玩笑,先帝早已被杨一枫迫害离世,你们难道就是专程过来笑话我?送客!”
然而,卫斯竖起了一只手:“且慢。阁下是否希望您的父亲重回人世?”
江玄政听了,非常激动,握住卫斯的臂膀:“我当然想!你们有办法?”
卫问点了点头:“确实。下面,请太子殿下,看看我们的手段。”
刹那之间,卫问在地上猛地一敲他的灰色的手杖,变作一个照相机,同样也是灰色的。放入胶卷,对准龙椅,“咔嚓”一声。没有照片洗出来,而是出现一个巨大的荧幕。
卫斯没有说话,没有解释,直接进入这个巨大的荧幕,消失不见了。天工国的大臣们都格外惊讶。
“这么大个活人,怎么突然消失?这是什么妖术?”有的大臣在议论着。
江玄政也感到惊讶:“这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告诉我?”
卫问笑了,他并不想告诉江玄政,这是他的秘密,这是他的“特异功能”:“太子殿下,且等待片刻,你们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好吧。”江玄政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感激和期望。
不出二十秒,卫斯和杨中平就一起出来了。上一秒,杨中平还定格着。下一秒,杨中平就“活”了过来。就像变魔术似的,杨中平已经变成了真真切切的活人!原本是灰色的身躯,现在已经变成穿着彩色衣服的人。江玄政热泪盈眶,绷带后流出了血,那时江玄政独特的泪水。他立马上前,抱住了他的父亲。
杨中平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正在自己怀里哭。他拍了拍他的背:“孩子,你不是很坚强吗,别哭啊,爸爸在这。”
大臣们都潸然泪下,平时的铁血硬汉,平时的足智多谋的文臣,此刻都在掩声哭泣。江玄政简直止不住泪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脱下了一切的高冷的威武的智慧的独立的伪装,在他父亲怀里哭闹着。
杨中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四处看去,大家都在哭泣,连卫斯和卫问也有些悲伤。
杨中平看到了两个潇洒的陌生人,但是并没有先咨询,而是放下国王的架子,让他们先哭一会。
过了好久,江玄政终于停止哭泣了,大臣们也都缓过来。
“父亲,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你听正文说……”
江玄政把杨正文后来被杨一枫派人杀死、自己夺得王位、卫斯卫问救杨中平等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大臣们都在耐心听着,有些听着听着,就哭了。杨中平听了,也显得悲伤。他抚摸着江玄政的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向旁边一直站着的卫斯和卫问,杨中平走了过去,向他鞠了一躬,卫斯和卫问赶紧回鞠了一躬:“受不起啊,国王。卫斯卫问何德何能值得陛下这样对待。”
杨中平却很严肃、庄重:“两位使者,你们帮助了犬子杨正文,不暴露他在文彬国的事情,这是其一。你们并没有拦住他离开文彬国,反而默许他回到天工国,这是其二。你们还专程赶来,救我,这是其三。这三点,这三件事,是我们欠你们的,是天工国欠你们的。我天工国之前为了一己私利,大举进攻文彬国,你们却不计前嫌,主动帮助天工国渡过难关。我杨中平不能不感到深深的愧疚啊。我宣布,天工国所占领的文彬国的土地,全部归还!杨中平有意交往文彬国的少主,天工国愿意与文彬国永远和平。我决定赏赐你们黄金万两,派专门的军队护送到天工国边境,并且与你们共进晚餐。不知两位是否愿意?”
卫斯笑了笑:“国王,后两条就算了。您深明大义,返还文彬国国土,卫斯和卫问代表文彬国真挚地感谢您。我们不敢再希望您再多给予赏赐了。国王的想法,我们必会带到文彬国去。卫斯和卫问告辞了。”
杨中平看着他们,淳朴的笑着:“好,你们回去吧。一路平安,二位。”
卫斯和卫问顺利完成了任务,两人都彬彬有礼地告退了。
杨中平注视着江玄政,江玄政注视着杨中平。两人拥抱了,不论是父子、君臣,不论什么关系,他们都成为了彼此的英雄。
回到了文彬国,卫斯和卫问都被文赋国邀请共进晚餐。卫斯和卫问报告了工作。当文赋国问起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时,卫斯回答:
“杨正文是个精明的人,在回位之后有可能过河拆桥,继续进攻文彬国。这么做,既是削去了江玄政的权利,而且能够送个人情,让杨中平归还国土。一举三得,岂不乐乎?”
文赋国想了想,鼓起了掌:“好,说得好!你们很有智慧,文彬国有你们这样的大臣、绅士,寡人之幸也!”
“陛下谬赞了,我们诚惶诚恐。”卫问谦虚道。
晚餐进行的很顺利,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文赋国。而卫斯和卫问,觉得只是无比的荣光。
“二位,已经过了三年了,你们还依然年轻,‘雄姿英发,羽扇纶巾’,我很佩服!”文赋国像喝醉了。
卫斯和卫问还没有,他们似乎感觉文彬国要说什么即将发生的重要事情了。是什么呢?什么事情呢?他们可能猜中了。
“下个月,17绅士竞选比赛,寡人希望你们会参加。寡人支持你们。”
卫斯和卫问慌忙起身,同时鞠躬:“谢,陛下!”
晚餐结束了,卫斯和卫问回到了卫府。他们都感到很满足,他们这一趟远行,值得!
卫斯问卫问:“大哥,17绅士竞选,你有打算吗?”
卫问若有所思:“17绅士,是文彬国的最高荣誉。卫斯,你是曾经体验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你比我更有把握。我竞选,只能做你的陪衬。”
“大哥,你的颜值,并不比卫斯差呢。何不试一试?”
卫问看向卫斯,点了点头:“好,无论是否成功,我都会陪着你。”
刚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空荡荡的。管家司机都已经睡了,吟枭狂人和空切都安静地小憩。现在还能听见敲击棋子的声音,很显然,那是叶柯在练棋。
推开府内的们,迎面扑来林若芳,扑进卫斯的怀里,撒起了娇。卫问先离开洗睡了。卫斯抱着林若芳,很安详。
不知道为什么,卫斯感觉到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他轻抚着林若芳,没有说话。林若芳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卫斯感觉有些陌生,当然,也很亲切。他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这种愧疚,是很陌生的,奇怪的,卫斯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但他就是感到愧疚。难道他觉得亏欠林若芳好久没有照顾她了?当然不是。
卫斯怜爱地看着林若芳,心里满是不舍。耳边那变态的笑声再次响起。
卫斯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住了一样,注视着前方。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
今夜的月光依旧美好,依旧循着卫斯照去。卫斯变成了枯鬼,可是,他依旧抱着林若芳,并没有伤害他。这一次,他没有杀人,他保持清醒。
“我的宝贝,卫斯想你啊。”
“卫斯,我也想你。你去了好久,我等了好久。每天清晨,我梳好浓妆,上了楼,看向卫府的门外。那里有棵柳树,枝条伸到了窗子边,那样的绿,绿的清新。我多么期望,门口一辆车里,坐的是你啊。”
卫斯感到深深的歉意,他抱住林若芳,高贵的头颅凑向她的脸庞,温柔的吻着,让她惊吓的,让她幸福的。
“对不起,我最爱的人。卫斯知道错了,原谅这个失败者吧。”
“我从没有怪过你。”
“卫斯躯壳冰冷。”
真的,卫斯这几天过的很好。他每天除了上朝,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莫文龙也从前线调了回来,因为没有战事。天工国已经归还了领土,武勇国也因为内乱而退军了。文彬国已经收复了全部失地,文赋国也大赦天下,专门为卫斯、莫文龙和其他有功之臣再次举办庆功宴。卫斯的日子过得滋润。
有人问卫斯:“马上就要17绅士竞选了,你有把握吗?”
卫斯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我的把握,说出来就会变成预言。”
“听说这次竞选17绅士的比赛项目再次改变,参赛者有30000之多,甚至连一些没什么人气的青年都参加了呢。卫斯,你对此怎么看?”
卫斯想了想,回答:“我很欣慰,每个人都为文彬国奉献自己的力量。文彬国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卫斯总是笑着回答记者所有问题,他彬彬有礼,连成熟的男子都忍不住驻足看他,或者向他要签名,他的签名是文彬国内近乎万能的通行证,他的这张脸是最值钱的。
这天,大街上,卫斯正在散步,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撞了卫斯一下,向故意的。当然,出于本能的,卫斯居然不必要地向他道歉。他倒是很冷漠,一点也不急躁。
卫斯总觉得这个人在那里见过。他想起了江玄政,江玄政曾经好像就是这么和他相遇的。这个人也必定不简单。卫斯的粉丝都很生气,都在咒骂他,不过卫斯阻止了。在卫斯面前,引起他注意的主要有两种人,一种是不卑不亢的、冷漠的人,一种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的人。
这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