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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魄

车子跑了很远的路,从黑夜跑到日出前夕,油量逐渐殆尽,但好在车子已经开到了另一座城市。

少女把车停在路边,开始休息,一晚上的奔波已经让她筋疲力尽。

梦里,她被暴徒抓住,同时被抓住的还有一对母子,男孩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

暴徒举起抢,一枪打爆了那个母亲的头,然后对着那个男孩的肩膀打了一枪,男孩倒在地上,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女。

少女抱头瑟瑟发抖。

下一秒,暴徒的枪口对准少女的头,少女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天已经大亮,少女惶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调整自己的呼吸。

下车后,少女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出来带的食物全在背包里,但是背包落在了树林里。

少女抬头望向眼前林立的楼房,捂着肚子走近。

路边的小吃摊散发出各种诱人的香味,勾引着少女的食欲,摊主也卖力地张罗着。

那些诱人的食物虽近在眼前,却渴望而不可及。

少女在街头流浪,想要找份工作,却因为说不出话被拒绝,最后少女坐在路边乞讨,有路过的好心人会施舍少女一两块钱。

傍晚时刻,少女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在街上散步,看起来心事重重。

黑夜逐渐笼罩了城市,少女转身向停车的方向走,在离她不远处跟着一个黑影。

少女察觉到自己被跟踪,加快脚步,黑影也加快速度。

少女没有继续向车的方向走,掉头去了夜市,挤进人群中,可是黑影依然穷追不舍。

无奈之下,少女跑进了一家超市,到售货员那里寻求帮助,可是她说不出话只能比划。

售货员疑惑地看着少女,完全不理解少女要表达的意思。

这时,超市又走进一个男人,他走过来拉住少女的手臂,笑嘻嘻地对售货员说:“这是我侄女,她不会说话,刚才走丢了。”

“那你可要多小心点,小姑娘晚上出门太危险了。”

“我们这就回家了。”男人嘿嘿笑着,要带少女走。

少女拼命甩着胳膊,要挣脱男人的控制。

男人死死地抓着少女的手臂,把少女拽出超市,向一个漆黑的小巷走。

少女用另一只手抠着男人的手,想要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用力地跺脚。

“别害怕,我会温柔点的。”男人的笑容更加猥琐。

少女低头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哇地喊了一声松开手,少女拔腿向马路跑,男人边骂边在后面追。

少女好不容易跑到马路,却被绊了一下,直接趴在地上,而她的左边正驶来一辆汽车。

车灯照在她的身上,淡黄的灯光圈点出她的轮廓。

她闭紧双眼,准备迎接命运的审批。

就当汽车要撞上她时,车主及时踩下了刹车。

她回头望了一眼站在黑暗中正满脸怨恨盯着他的男人,转过头看向下车的车主。

车主是个女人,一头黑发,样貌姣好,穿着一身黑风衣,看起来很霸气。

“你没事吧?”女人问。

少女摇摇头,无助地看着女人。

女人把她扶起来,询问她叫什么家在哪,父母的联系方式有没有?

她低下头眼角泛起泪花。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她送进车里,决定带她回自己的家。

少女靠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城市的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光。

过了一会儿,车停下了,女人打开前后的车门,走下车。

“可以下车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下车,在女人的带领下来到一栋别墅门前。

女人拿出钥匙打开门,请少女进去。

少女看了看女人,先迈进去一只脚,再迈进另一只脚,就好像刚学会走路一样。

“把这当成自己家,别见外。”女人说。

少女胆怯地走进客厅内部,好奇地打量起四周。

女人拉着少女到沙发上坐下,给少女倒水,又从冰箱里拿来吐司面包。

少女的视线逐渐模糊,眼泪从眼眶挤出,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别哭,先吃点东西。”

少女点点头,拿起面包狼吞虎咽地吃着,吃完面包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女人又倒了一杯水,少女又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打了个饱嗝。

少女看着女人,心里很感激,张开嘴想要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少女的脖子看了一会儿。

“你以前是会说话的,对吗?”

少女点点头。

“你的父母呢?他们在哪?”

少女摇摇头,眼中满是忧伤。

“抱歉,那么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少女又摇了摇头。

女人皱起眉,“你暂时先住在我这里吧,我家房子大人少。”

少女努力对口型说谢谢,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女人能看出她在说谢谢。

“不用客气。”

“拾柒,你在和谁说话?”

二楼走下一个胡子大叔,大叔看到少女后,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和女人站在一起。

“这是我在回家的路上捡的小女孩。”女人把大叔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大叔点点头,回头看向少女,“你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卧室在二楼,卫生间和厨房在一楼,最近不要出门。”

少女用力地点着头,只有留在这里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女人带少女走进卫生间,帮她准备洗澡水,然后在外面等待。

少女打开开关,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拍在少女的脸上,少女闭起眼睛享受着水珠的拍打,泪水与水珠混在一起。

客厅里,胡子大叔抱起胳膊背对着卫生间站着,女人也抱起胳膊,与胡子大叔对视。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女人说。

胡子大叔哼笑一声,“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家,真不知道社长是有多大的勇气。”

“管她哪来的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嘛。”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还是那句话。拾柒,不要好奇结局。”胡子大叔意味深长道。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光,瞳孔瞬间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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