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妃本来想留尚嫣吃个午饭,无奈何,尚嫣推辞还有事要办,西太妃也不勉强,唤明镜挑个可靠的小厮送尚嫣一行回去。
江浮矣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喝花茶。
西太妃开始逗起江浮矣:“六六,快结婚了,没去多看两眼你未来夫君?祖母听说他还在宫中。”
江浮矣撇撇嘴:“没去。他也没来。”
“见都见过了,总该有点感觉吧?”
“没感觉。他要娶媳妇为啥不是他主动?肯定是他心里也没有我。”
西太妃也撇撇嘴:“瞧瞧,还没结婚,默契度就有了。”
“我可听说他在大祁国很受欢迎,众星捧月,那么多主动的女子他敢情没有相好吗?我才不找那晦气呢。”江浮矣嘟起了嘴。
西太妃伸手轻轻捏了捏江浮矣的脸:“说的有道理。祖母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听六六一说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是吧是吧?我一开始见他就觉得他人模狗样的,肯定不是诚心来娶我的。”江浮矣兴致上来了就想开口多骂两句。
“说不诚心呢,听六六说的倒也看不出来。明天祈福,给你未来夫婿的请柬你去送吧。”西太妃从袖口拿出小红本。
“不要不要!”江浮矣一脸不情愿。
明镜接了拿给月饼。
江浮矣皱着脸,月饼低下头。
“吃完午膳就去,就当消消食。”西太妃说。
江浮矣还想推托:“吃完午膳该睡午觉的……”
西太妃不让:“消完食回去睡。”
于是,跟着西太妃吃午膳的江浮矣,吃了一顿素菜,虽然一直觉得新鲜蔬菜很可口但是这次觉得百般无味。
江浮矣还是去了。
使者安置处。
江浮矣本来看见祁哉在跟一个女子在院子角落聊天聊得很开心,小风一吹树上的花散得很有氛围。但她没上前,只是去客堂,祁哉的侍卫于难告知她,他家王爷有事在处理一会儿就来。
月饼不禁小声多嘴:“公主,难不成真如您所说?颇有花天酒地那味儿了?”
江浮矣不搭话。
本来就没见祁哉几回面,虽然嘴上老骂人家,自己心底儿是知道的,也没那么讨厌人家。
那双桃花眼当真摄人魂魄那般的美,想着以后是自己未来夫婿,其实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的。
足不出户捡个心满意足的这种幸运事又是何等的幸福。
之前同人提起她的未婚夫,她总要说人家有心上人自己不能插足。不管是真是假也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那种分量。
最终真看到人家身边有点花花草草,难受……?或许可以这么说吧。
他们主仆通信儿也比较快,祁哉马上回来了,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同江浮矣互礼,脸上当然没有刚才在花下的笑颜。
江浮矣有些失落,月饼向祁哉递呈请柬。
祁哉看了,说着客气话:“恳请公主代本王向太妃娘娘表示感谢,本王定能赴约。”
江浮矣僵硬地扯扯嘴角,拉着月饼就要走。
祁哉却拦下:“公主这是怎么了?本王见公主两次,公主都不太开心的样子,本王疑惑,能否请公主指教?”
江浮矣刚想说没事,却见那个跟祁哉聊得很欢的女子进来,就没形象地问:“她是?”
“本王座下的医师。”祁哉直截了当地回答。
那女子撩了下头发,瞥了眼江浮矣,目光一收,语气有些不屑:“在下杏花。你就是我们王爷的未、婚、妻?”
江浮矣不想理她。
没想到杏花嚣张了起来:“就你也配?”
江浮矣头皮发麻了,快了,快想掀了这屋顶,快想撕了这婆娘的嘴。
但是,她莫名其妙地忍住这不爽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她委屈了,她望向祁哉,祁哉责怪杏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江浮矣握紧拳头,泪水不知怎么滚落下来。
这才见了祁哉几面啊,祁哉身边的人她也才只见过几个男性面孔。
这女的跟祁哉什么关系啊一上来就要欺负她?!
江浮矣思来想去只有那晚杜撰祁哉跟祁怦有一腿这事有点不妥,其他也没惹着他们啊……
祁哉回头想安慰她劝她别在意杏花的话的,却看她掉了眼泪,怔在原地,不知怎么办。
月饼忙拿出手帕给她家公主擦眼泪。
杏花轻哼一声:“瞧瞧,还是小孩子性子呢,才说了几句话就哭了。”
于难用胳膊怼了杏花一下:“你少说两句吧。在人家地盘儿上少摆你的臭架子。”
杏花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就等看这位“未婚妻”还想闹出什么笑话。
倒是出乎意料,江浮矣只是掉眼泪,偶尔听见抽泣两声,哭声几乎听不见。
月饼怨恨地瞅了眼祁哉:“既来之则安之,王爷请管好手下人,别失了礼数惹得旁人笑话。今日我家公主在您这儿受了委屈,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定是不利的。请王爷好自为之。”
“瞧瞧,小丫鬟都敢对主子这么说话,真是好礼数。”杏花又扬起嗓子。
祁哉有点恼了:“于难,带杏花下去。”
杏花不乐意了:“凭什么?祁哉我告诉你,你可别对这种人心软,你别忘了你还欠着谁的人情!”
于难带着杏花离开了。
江浮矣缓了会,自嘲了。
祁哉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安慰她的话啊。
她一股脑,狠狠地锤了祁哉一下就跑了出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