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明姿长老......!
明姿长老......!
我大惊失色,记起来了,明姿那天早上问我是不是武者,我说自己是铁匠的儿子...后来她在山中泥路滑到后,我挺身而出,身轻如燕出手如电将她救起...我当时还得意洋洋呢。
我当时的身手,似乎超过了铁匠许多许多...。
她被我救起后返身下山,下山的时候她一改上山时纤弱之态,走路也快了,泥路上也不打滑了......。
她那里是弱不禁风,明明是在试探于我,我...中计了!
妈的,这些女人尽阴我,是我长了一副被女人骗的好模样么!
我冷汗淋淋,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去,这里可是巫师的大本营,若是被他们攻击了,我会死的连个毛都不剩。
苏瓷道:“咦,你怎么了,脸色好差,犯病了么,不过这个样子比刚才贼眉鼠眼的样子好看多了,嘻嘻!”
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苏瓷?
不行不行,这娘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告诉她了会更看不起我,一旦坏了事,说不定她会第一个杀了我。
还有,这事若被明月和大山师伯知道,他们肯定会对我失望,会看不起我,我不要面对这种感觉。
再说,告诉他们了也没用,反正别人已经有防范了,说了也改变不了结果。
我对自己失望不已,懊悔的只想以头抢地。
喉咙发干,我对苏瓷道:“苏瓷,你们什么时候行动,叫我就行了,我随唤随到!”
苏瓷又叹了口气道:“计划被打乱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动,再说了,叫你去有什么用,你身手这么差,去了只会连累人...唉,若真去了,你可要小心些,那我走了!”
苏瓷推门而出,她的腰肢好好看,臀也翘翘的,屋子里弥漫着她淡淡的香味。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再胡思乱想了,我坏了大事了,我该怎么办?
天已经很黑了,窗户外面没有光芒,但我的心里更黑更没有光芒。
谭青敲了下门进来了,他端着几个精致小菜和一碗清香扑鼻的黄粥,我胡乱的吃了几口就睡了,甚至都没有心情和谭青客套两句。
谭青说这碗黄粥是红薯粥,是健胃消食的,我只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看我睡得一动不动,谭青吹熄了灯轻轻的掩门而出。
我哪里睡得着,后悔就像个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痛的我极想爆炸又全身无力,明姿这个娘们太阴了,若有机会,老子一定杀了这个蛇蝎美人。
我感觉门外有风吹过,为什么我的屋门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响了一下。
突然我汗毛倒立一跃而起,我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我对危险有着自己的直觉和判读,我觉得屋子中的空气一凝,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危险之物凭空出现了,并且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盯着我。
手一伸我去拿挂在床外的刀。
“余泽别动,我是你师伯!”
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大师伯温和宏厚的声音悄悄传来。
我心里一安,大师伯刚才露出的气息好吓人,刚才我有种被黑巴蛇瞄上的感觉,觉得死神在跟我招手。
我道:“师伯何事?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师伯的身子从暗处慢慢探出来,就像刚才融为一体现在慢慢分离一样,他道:“什么也别说,快把黑舍衣衣穿上,还有把这干礼草拿好,记得别丢了!”
我依言穿好衣服带好干礼草。
黑舍衣不是可以避过巫术么,干礼草是隐藏气息用的,大师伯这是要干什么,似乎要带我外出,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会不会很危险?
大师伯伏在门上轻轻听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突然一跃而起,跃到屋顶,又听了一会。
过了一会他下来道:“我们走吧,它飞走了!”
什么飞走了?
大师伯轻轻拉开门越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屋外一片漆黑,我也悄悄向外走去,等我出门大师伯又悄悄将我房门关上。
我忍不住悄悄道:“去哪里!”
“后山!”
大师伯说完一把提起我,纵上屋顶,在黑暗中左躲右闪快速潜行,不一会我们就走完这片房舍,向黑黝黝的后山奔去,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他抓着我就像提了一杆枪般轻松,特别是他走路的时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就像一只敏捷的黑猫。
这种功夫 是怎么练出来的?哦,对了,大师伯是个隐者,黑夜刺杀奔走,应该是他必会之术。
慢慢的我也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其实夜晚并不是漆黑一片的,一些东西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在山前有一片林子,过了这片林子就是后山,大师伯抓着我一闪进了林子。
林子里比外面黑多了,也阴暗多了,我觉得身上有什么若有如无的东西滑过,黏黏糊糊的,这东西很轻柔,但给人很危险的感觉。
“不要乱动,这里有禁制,慢慢的随着我走就行!”大师伯的声音轻轻传来。
原来这如同水一样在我身上滑动的是禁制啊,没有触动它,肯定是黑舍衣发挥作用了。
我们走了十几丈,禁制的束缚才慢慢消失,我和大师伯走的速度也快了一点,再走个几十丈就能出到林子外面了吧。
突然大师伯一把抓住我轻声道:“小心前面!”
我赶紧驻足,用足目力向前望去,可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大山师伯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怎么了,见鬼了?
我顺着大山师伯的目光再次望去,看了一会我终于看出了些不寻常,在我们一丈之外,似乎有一个三尺长黑黝黝的东西在缓慢的向我们移动,天黑加上它移动的又很慢,很难被人发现。
我忽地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黑巴蛇!”
大师伯点点头,弓下身子紧盯着黑巴蛇的黑影对我说道:“千万不要动,黑巴蛇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来攻击我们,如果一动,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攻击,这么黑的天,不好躲避!”
我也很紧张,黑巴蛇太可怕,来去如风,咬人必死,怎么会碰到这个煞神。
忽然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下,我觉得肚子一阵刺痛,一股热气在腹中游游荡荡向下沉去。
糟了,谭青给我吃了一碗红薯粥,红薯号称健胃之王,一斤红薯十斤屁,指的是它帮助消化的能力特别强,现在肚子好疼,我要放屁了么?
可是疼肚子的屁谁能忍的住啊,我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把两腿往开里打了一下,我要控制好,虽然不能把它改良成香味的,但绝不能发出声响,前面可有个死神呢。
我夹紧屁股,把一股臭气缓缓排了出来,“噗...噗...!”两声猥琐低沉,又似乎有点拐弯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天,怎么变成响的了!
前面缓缓移动的黑巴蛇猛地顿住身子,头一摆,嗖的一下从原地失踪,如一支黑箭般射向我,我伸手去摸腰刀,却惊恐的发现出门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腰里空空如也。
大山师伯身子往前一探,比以黑巴蛇更快的速度出手,一把捏住了黑巴蛇的七寸,黑巴蛇的黑嘴张了几下身子扭动,极快的缠住了大山师伯的胳膊,大山师伯胳膊一抖手里发力,黑巴蛇如铁箍一般的身子软软的垂了下来,大山师伯甩手将黑巴蛇扔在地上,蛇身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看来是死了。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刚才差点命赴黄泉,就因为一个屁。
“有人来了!”
大山师伯抓起我一窜藏在一棵大树后,他身影再次一晃又把那个路中间的死黑巴蛇拿了过来,他是怕被人发现蛇尸而暴露。
过了一会,两个穿着黑衣的人静悄悄的走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谭江,刚才禁制真的有异常么!”一个高个黑衣人说道。
“我不太肯定,似乎有些波动!”另一个人说道。
“会不会是野兽经过呀!”高个黑衣人道。
“有可能!”另一人道。
“那我们回去吧,这么黑了不会有人来的,再说有黑巴蛇十号在这里,就是有人来也穿不到后山!”高个说道。
“嗯,也是,但是这一路走来十号怎么没看见呢,去哪了,平时它都是固定在这条线值守的,不会被那个高手杀死了吧?”另一人又道。
“咳咳,谭江你尽会胡思乱想,如果杀死了黑巴蛇,我们俩还能活着吗,黑巴蛇可不是一般人能杀死的,除非是真正的高手,再说,就算杀了黑巴蛇,我们也能找出人来,不就是这几天来巫山的那些人,只要动用五菱圣石的力量,是哪只手杀的,我们都能给他揪出来,杀死黑巴蛇是最愚蠢的做法,只会暴露他们又于事无补...!”高个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其他明天再说,这黑夜里,说不定巡游大人也出来了,什么样的高手,都会像狗屎般不堪一击!”
他们俩边走边说,一会就消失在我们视线里,他们回去的地方似乎是我们来时经过的那排房子。
麻烦了,黑巴蛇被大山师伯杀死了,明天,我们会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