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承并没有径直进入聂钲的房间,而是在门口等着楚伯瑾,楚伯瑾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家表哥真是别扭至极,于是再次成了自家表哥的靶子。
段彦承与楚伯瑾一起进入,与聂焕交谈着:“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初见你时,你还拉着你哥哥,跟防贼似得防着我,生怕我抢走你哥哥。”
聂焕眼神都没给段彦承一下,清冷的说道:“现在也是,你这尊大佛,我聂家可担待不起。”段彦承也并没有生气,毕竟这位可是自己未来的小姑子,他可惹不起,一想到将来要让聂钲进他段家门,便觉得聂焕呛他几句也没什么。但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被呛的,他朝楚伯瑾使了个眼色,楚伯瑾扯了扯嘴角,开口道:“聂小姐今日的表现,让伯瑾实属佩服,望移步探讨一下。”
聂焕看向聂钲,聂钲朝她点了点头,聂焕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心想,算了,让他们说开吧。便和楚伯瑾移步后花园,聂府的面积很大,毕竟聂家三代都在这里定居,只是到聂焕她们这代,镇南王怕拥兵过重引起帝王猜忌,特解甲归田,举家迁回兰城本族,但这里三年来还是有人打扫的,聂府有着百年的底蕴,亭台楼榭自是透着古朴大气。后花园是模仿着山林构造的,尤其逼真,让人有种置身林间的感觉,清幽宁静。
聂焕状似无意的问道:“殿下认为是苍生更重,还是亲情更重?”楚伯瑾有些诧异的挑眉看向聂焕,不答反问道:“若你只有一碗水,你是自己喝还是给至亲亦或是给陌生人,若你有一泉水你当如何,是独占还是分给众人,亦或是用这一泉水通渠修道,引泉入城,若你没有水,你又当如何?”
聂焕敛下眉眼,想到了以前问她这话的某人,沉默了片刻,而后释然的笑道:“是臣女钻牛角尖,还请殿下当臣女未曾说过此语。”
“聂小姐不必如此拘礼,不是孤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只是...孤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楚伯瑾温润的笑着说道,但这话中的无奈聂焕也是听出来了,她朝楚伯瑾温婉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殿下若是为皇帝,一定是位好皇帝。但为民效力的路不止一条,殿下也不一定无他路可走。”
楚伯瑾听后眸光微动,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女活的如此通透,不仅能自己解惑,还如此善揣人心,禁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