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瑾正和聂焕在园中闲游,段彦承扇着扇子悠闲地走过来调侃道:“小爷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虽是问句却毫无愧疚之意。
楚伯瑾和聂焕都很意外他俩那么快就谈完了,想来应是谈崩了,楚伯瑾和段彦承告辞离开了聂府。
回到丞相府,楚伯瑾便一脸正色的和段彦承商议正事。楚伯瑾淡声说到:“李凡成的那个儿子有问题,此次贩盐案与他有关,李凡成知道吗?”段彦承喝了口茶吊儿郎当的说:“这个案子可大可小,他那个老狐狸能不知这其中的利弊?应该不会做此等傻事。”
“希望是我多虑了,不然我真不知还能不能信任我那个六弟了。”楚伯瑾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段彦承摇扇的手顿住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太子表弟最重感情,也最讨厌被人欺骗。祖父最惆怅的就是他那性子生在帝王家是福还是祸。但这需要自己去悟,他的使命就是不管将来如何护好楚伯瑾,护好楚家的江山。
想到了儿时祖父的教导,段彦承眼神暗了些,他们几个没一个能按自己的意愿活的,谁都不容易,想来也没什么可同情或抱怨的,毕竟他们也享了别人世代都享不了的福和尊荣。
段彦承思绪回笼,慵懒的问道:“那你要争吗?”
楚伯瑾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闻言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回道:“争?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叫争,叫物归原主。”
段彦承哑然失笑,这个问题他问了楚伯瑾很多次,但他每次都避而不谈,虽然有些意外,但有他这话就够了。
“那我便倾力相助了,你可不能反悔啊。”“绝不反悔!”两人相视一笑。
少年便是少年,意气风发,敢叫天地失色,敢叫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