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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卑劣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在烦恼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酒和女人。

我对猴子说起我工作的事情的时候,他倒是挺云淡风轻的。他告诉我是我自己心机太少了,这种性格早晚要吃大亏的,什么社会了都。

而对于他说的,我是一百个赞成,只是这么多年我怎么也学不来到底怎样算是有心机。其实,更多的时候,别人的建议对自己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因为道理谁都懂。只不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再难吃的屎,也不会有人帮你吃。

工作的事带我一段糟糕的心情,而陈萌也看得出来,所以更关心的照顾我,做我爱吃的东西,只是我并没领情。几乎天天泡在外面喝酒。

关于老刘这个混蛋,竟然把冀南片区的第一次会议安排在了我的市场。我想他是故意的吧,这个油腻恶心的秃头中年,我发誓要整他一次,要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会议的那天聚餐,老刘满嘴的仁义道德,而我在酒精的刺激下,说出一番话。

“刘总说的太好了,当了领导明显层次不一样了。我们要向刘总学习,尤其生活作风不能出问题。”

我故意说给他的,说出这番话后,我还拍了一下房间女服务员的屁股,问她感觉我生活作风有问题吗?女服务员的脸通红,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

我们几个城市负责人,心里都不怎么服老刘,更谈不上怕他。

我的一句话,大家只是哈哈大笑,老刘也跟着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岔开话题,让大家齐心协力把责任市场做好。

吃完饭后,大家都回了酒店,老刘这个王八蛋把我叫他的房间。

“小林啊,我知道你业务能力强,可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要学着点。以后,刘哥对你绝对照顾,我们要一起努力做市场。”

关于这种片汤的话,我他妈的都懒得听,拿出一只烟递了过去,老刘笑呵呵的一脸衰样。

“刘哥,会所喝点去?”

“不合适,不合适。”

我带老刘去过一次我和猴子常去的会所,那一次这个老畜生仿佛到了天堂一般,或许他真的没有过什么享受。而恰恰也是那次,他给我拍了照片。

“走吧,刘哥,时间还早呢,当老弟恭喜你提升。”

我知道他是不会拒绝的,而我也已经有了一个操蛋的主意。

会馆里我们没喝多少酒,他也不是为了喝酒来的。公司人们都知道,老刘是个妻管严,老婆彪悍而丑陋,但凡有机会他是对小姑娘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那天,我也借机把尚好佳喊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异常的兴奋不已,我让尚好佳把车停在了老刘他们酒店底下,看着老刘和姑娘进了酒店。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我看到了警车的明灯,我给老刘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老刘气喘吁吁的不耐烦,“干他妈什么?”

我假装一副紧张的样子,“坏了刘哥,那姑娘走了吗?我刚刚听朋友说,今天晚上全城扫黄,你悠着点。”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关了机,点了一支烟,我甚至能想到他慌张的样子,会不会瞬间软下来?几分钟后,老刘被带走了,我甚至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落寞,而我却笑了,笑的异常开心。

“哥,你真可怕。”

尚好佳在一旁说道。

“你今天大姨妈还在吗?”我盯着她。

她只是摇了摇头。

我的头向她凑了过去。

她拒绝了,“你疯了吧,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吧。”

那是我第一次得到尚好佳的身体,跟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在那片花海旁边。我记得那晚月光很清澈,旁边还过去了几辆车。她没有疯狂的怎样,却又极尽魅惑,有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迸发之后的空虚可能是男人与生俱来的。

她贪婪地挤在我得身体上,问我为何要那个样子对待自己的顶头上司,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推开,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掏出来一千现金。而她又将钱扔给了我。

“什么意思,嫌少?”

“嗯,少。”

我又拿了一千。

“少。”

我很疑惑的看着她。

“我不要钱。”

“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的爱,可以吗?”

我真的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是疯了。

如果世界真的是在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行的话,那我想我应该在这个规则之外。后来,月光还是很清澈,尚好佳把我拉回市区,把我送回了家,而她打车走的。

那天,我的手机一晚上都没有开机。

回去的时候,陈萌已经睡了,看着餐桌上盖着的饭菜,我都忘了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个人。我没有回卧室,而是在客厅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点了一支烟。

我在电脑上写到,今天是我很恶心自己的一天,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用什么卑微的手段来做什么卑微的事情。我想过爱,却没曾给予,我想过恨,也不曾记起。若时光只是按照以往流转,那我会不会被光景吞噬?若美好能够定格,感情是不是还会显得如此高贵?

忘了什么时候,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发现身上的被子,和电脑旁边的早餐,原来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我打开手机,给陈萌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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