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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面

任何一段路,总是被选择的,任何一段感情同样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开始,更不会有平白无故的消逝。每个人都曾在某个十字路口做了选择,可做选择的时候,没有人会希望接下来全是坏的。

那天,我第一次见她,一如上辈子谋过面,笑靥如花,荡人心扉。

会馆房间里,猴子的客户满脸的横肉,仿佛所有的脂肪都在彰显他的牛逼。对于这种人,我打心里反感,可我还要不停的恭维和敬酒。而胖子也喜欢被恭维,笑的像是被揍了一拳的包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的客户也有很多跟胖子如出一辙,他们根本没有文化,却在经济的浪潮之中完成了资本积累。我从来不否认他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有过非常人的努力,但真没遇到几个能真正做朋友的,当然生意场就是生意场。

酒过三巡,关于合作谈的还是相当顺利的,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重头戏才会到来。这是猴子一贯的套路,只有事情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安排美女登场。其实关于这种逻辑思路,我是永远学不来的。

我没有圣人的情怀,不过也看不惯胖子那双油腻的手,仿佛沾满了淫秽的气息。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某一天我也会变得如此油腻不堪,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变成那样。

这天晚上,不知道多少黄汤下肚。带着满脸的笑容,我和猴子把胖子送到了昆仑酒店住下。这个人早就喝的连他亲妈估计都不认识了,可那双魔爪就像安装了定位似的在姑娘的身上就没离开过。

一切安顿好,猴子要去酒吧玩会。我说算了吧,你是没喝酒,我是真不行了。

“可,刚陪你的姑娘感觉怎样?”

我方才猛地发现,刚才确实有个姑娘一直在陪我,可我搜索不到任何更多的信息,大概真的喝多了吧。

猴子开着车,我在副驾驶把车窗整个摇了下来,点了一支十二钗。

下过雨之后的空气确实好了很多,这座城市真的好小,小到令人恐惧。我生怕哪天走在大街上,对面同时走来两个认识的PY,那样的话,你说我应该是报以微笑,还是报以微笑呢。

不觉间,嘴角微微上扬。

“卧槽,淫棍,你又想什么好事呢?”

我的思绪被猴子打断了。

“猴子,你还记得大学第一次去西大街吗?”

“卧槽,一辈子也忘不了,妈的,咱宿舍的都特么被你带坏了。尤其吴磊,多么单纯的一个孩子,就那样100元破了处。我估计哥们都得恨死你。”

“哈哈哈”

吴磊是沧州的一个小伙,大学那会特别单纯,男生的宿舍总爱看些那种电影,这孩子每次把自己捂到被子里,“你们他妈的小点声音。”慢慢的,他也不让人们小点动静了,而是一点点的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甚至开始指点起来。“我去,咱能换点资源吗?翻来覆去总是这几个。”然后宿舍里一片祥和的欢乐声。

“猴子,我听说吴磊近期要调到咱们这边来了。”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到时候你们可以沟通合作下。”

“有几吧什么合作的,他是给大地产做公关,咱这小破公司太小。”

“我是不怎么懂,等回头见了面谈谈呗。”

这时候,车又停到了咖啡厅,我很诧异的看着猴子。

“可,今天哥们就不送你了,待会给你个机会,好好把握啊。”

说完猴子淫笑着下了车径直的朝咖啡厅走去,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姑娘朝车这边走了过来。没有如梦初醒的感觉,一切感觉顺其自然。

“哥,你住在哪里?”

我瞥了她一眼,“我想住到你心里。”

姑娘并不尴尬的笑了笑,“这算土味情话吗?”

“no,这是恶意搭讪。”

其实,这么多年,我把我错误的观念总会归咎在一个人身上。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身体火花的碰撞,而后便再没有了所谓爱情。因为我的思考,都是经过下半身的。只有凌驾的时候,我才会感觉自己是真正的存在。而感情太过于虚空,甚至会将人带向深渊。

姑娘开车很慢,在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让她把车停下了。

“哥,您到家了吗?”

“你真的是河大的?”

“能给我一支烟吗?”

香烟点燃的那一刻,我感觉这姑娘甚是迷人。或许我看谁都挺迷人的吧,除了陈萌。不知道陈萌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照以往,这个时间点应该给我打了一百个电话了。而今天寂静的好像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姑娘说,她不想说关于自己的私事。

我反问她,那事是私事吗?她说是,我说不是。

我问她是不是穿的紫色的内衣,她说跟我没关系。而我为了验证跟我有关系,便把手伸了过去。她并没有阻止,也没有生气。

你对谁都来者不拒吗?

你对谁都是这套动作吗?

简短的话语,竟然让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我仔细回忆过去的画面,我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套动作,应该不是吧。我无趣的将手拿了出来,吐着烟圈。

“你确实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你也确实跟别的男的不一样。”

姑娘,你的话让我听着很别扭。

哥哥,你的话也没让我好受多少。

短暂的空白,我突然想起自己写在日记本上的一句话

----春天是春天的,花草是花草的,而你是你的,我也只是我的。

扫了她一眼,我竟有想逃离的感觉,但又突然有一种似曾追随的臆想。我往车外的商场看过去,一家火红的情趣酒店特别显眼。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更是令我喘不过气。

没有表达,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我转身抱着姑娘吻了上去,只是她的回应彻底让我沉沦,直到我快要窒息。

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要不是今天来事了,我真的很想给你。。。”

我把座椅往后调了一下,把我送到咖啡店吧,今晚我在那边休息。

你。。。

姑娘想说的话憋了回去,然后掉头往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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