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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咖啡店

连续的阴雨仿佛在诉说着天空的不满,我是一个脆弱的成年人,心情的好坏一半取决于天气。

思绪的辗转总想在这座城市留下一些什么,可究竟留下没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沿着红旗大街一路向南,车里的空气有一股莫名的酸臭味,音乐调到最大。

后排座上的避孕套还没来得及清理,我也懒得清理。直到那片花海前,我把车熄了火,漫无目的的点了一支烟。这是一片我也说不上来的花,我不喜欢花,可总会驱车前来在每个漫无目的的日子里。

我忘了谁说过一句话,九零后根本不懂爱情,他们更喜欢近乎病态的快餐文化。而我,大概就是病态的形象代言人。

这些年,我忘了跟多少女人有过深入的交流,友好的探讨。。。

在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有了个姑娘的模样,可我实在想不起是何时何地见过的,电话响了,陈萌打来的,我本能的按了静音。

陈萌是我的女朋友,一起同居了七年了。或许她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遇见她之前,我不懂爱情,遇到她之后,我便不懂什么是幸福。

临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按下了接听键。

陈萌在那边歇斯底里一般,“林可你个王八蛋,干他妈什么呢,不接我电话。”

我也并没有多少客气的言语,“陈萌,你有病吧,老子不接电话自然是有原因的,再说了,这他妈的不是接了吗?”

“肯定又跟哪个臭**缠绵在一起,混蛋东西。”

“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没你说的那么龌龊。”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感觉可笑,或许我比陈萌说得更龌龊吧。回头瞥了一眼后排座的避孕套,自己也感觉自己挺恶心的。

关于我的很多糟烂事,陈萌心知肚明,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还是一直在一起。

“林可,晚上我们单位聚餐,要带家属的,你。。。”

“老子没空。”没等陈萌把话说完,我不耐烦地说道。

“林可,你是人吗?不来你别后悔。”

其实,我没有太多的纠结陈萌说的是不是气话,甚至都没有一丝丝的其他想法。我从车里下来,望着这成片的花海,在这阴霾的天气里摇摇欲坠。多么像是现代人的生活,看似花枝招展,实则烂透了都。

回到车上,我的死党猴子打来了电话。猴子是我的大学同学和舍友,并且我们的家乡竟然是同一个乡镇,也是这样的契机,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在哪呢,淫棍?”

“猴子,你他娘的说话真操蛋,你不淫?”

“一起淫,一起淫,棍哥。”

“擦,有屁快放。”

“晚上七点钟,老地方。”

在猴子的淫笑中,电话挂断了。

所谓老地方,其实是个喝咖啡的地方,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在看不见的背后,有我们这些所谓“熟客”的逍遥快活。

只是今天,我还真是不想去,一方面刚刚后座上的激情榨干了我今天的身体,另一方面心情确实不好。

但我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拒绝,我只是告诉自己,去就去吧,也无妨,看他们玩耍罢了。

大概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陈萌又打来了电话。

“林可,你当真不陪我去聚餐是吗?”

“你有完没完啊,我今天有事,很重要的事,得陪客户。”

“。。。”片刻沉默之后,陈萌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出那些恶狠狠的话,好像很久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交流,更不用说什么浪漫和激情。

几年的生活,我们几乎开始厌倦彼此的身体,偶尔的生理需要也是应付公事而已。陈萌像个死猪一般躺在那张破床上,两腿随意的分开,好像在嘲笑我拙劣的演技。她甚至连**都满是嘲讽,而我也不愿再多费半点力气。我宁愿去搭讪那些花里胡哨的街边女士。

六点半我到了咖啡厅,把车停好,便见到了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淫荡面孔。猴子笑着向我走来,手搭我肩膀上。

“拿开你的脏手。”

“草你大爷,我的手可不脏,还有点香气呢,不信你闻闻。”说着朝我挥来。

我一下把他的手打开,“不知道又摸进了谁的内裤里,骚气熏天。大哥,咱以后少来这种地方吧,有啥劲。”

“哎呦,哎呦卧槽,咱们响当当的淫棍咋了这是,要变成圣人吗?”

我没接话,只是跟猴子朝着我们最熟悉的那个地方走去。咖啡厅的后面,是独立的一个会所性质的楼,我们在那包了一个房间,可以打麻将喝茶等等。

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行那些肮脏龌龊之事,确实也有工作的需要。我做红酒销售,少不了招待客户,而这种地方当然是绝佳的场所,因为它能保证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签单率。

进了房间,只一个服务员来给沏了一壶茶。

“猴子,今天啥安排这是,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猴子把门关了一下,“其一呢,一会我这边来个客户,据说又他妈的能喝又他妈的好色,你可得把他陪住了,订单拿到手。”

“你他妈的让我来陪酒的啊。”

“擦,你又急,你听我说完啊,其二呢这边新来了几个小姑娘,听说有一个跟咱是校友,你帮哥哥把客户安排明白了,其他的交给我。”

“你真几把龌龊。”

猴子喝不了酒这是真的,他家老爷子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不过大学毕业后,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由猴子来打理。所以基本上每次喝酒的事情,都是我帮他喝,他负责谈成其他的事情。然后一起嗨皮。

虽然这一刻,我没有**的想法,不过听他说完关于校友的话题,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激动。或许这就是我的病吧,我默默地点了一支烟。

不知道陈萌那边怎么样了, 我在想这一刻她肯定恨透了我,可我也想不出她有哪一刻不是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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