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齐松和周发商定联手方案后,快速吃过午饭,陆陆续续的回到寝室。
小花看到最后进来的马南,用食指做了个勾引动作,笑笑说:“马南,还玩吗?”
马南忙不迭的摇头,装出一副认怂的表情:“不和你玩牌九了,你会看金光,有多少输多少,不玩了。”
齐松附和着说:“是啊,小花你不知道是走了啥狗屎运,这牌九旺你,我是服了。”
齐松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我也就只是牌九服了你,有本事打麻将来赢我啊!敢吗?”
小花“嗤”的冷笑了声:“就你那麻将水平,赢你还不是切菜!”顺势抬起右手向下划落,那意思明显不过,手起刀落,斩你没商量。
齐松不服气的说:“我水平比你差?我和你打麻将,输了你几回?”
周发打断了齐松的话,笑笑说:“别扯些无聊的,麻将桌上用实力说话。走吧,咱们打麻将去。”
小花也乐了,只要有得玩,对于他来说玩啥都行。说道:“那就走呗,要不老年活动室没位置了。”
周发笑道:“你还记着那老年活动室啊,你现在去,肯定没位置。难道忘记了另外几个寝室的麻神?桌子肯定给占光了。”
周发继续说:“再说了,那个位置吵得不行,无非就是图个便宜。我又发现了个环境还不错的麻将馆,里面都是包间,无非就是收费贵点,能安静打麻将才是重点,赢家买单不就行了吗。”
齐松笑说:“行!赢家买台子费就是了。出发!”
周发看了看齐松、马南,嘴角浮现出坏坏的笑容,转身推开门就走了。
来到周发所说的麻将馆,马南故意站在小花的上首位,齐松也知趣的站在小花下家位置,顺势就坐了下来,边推桌上麻将边说:“就打4小时,中途不摸风、不换位置,我说就这样坐得了,开始!”
听了这话,周发自然地走到唯一的空位,坐了下来,渲染气氛的说:“开始!时间就是金钱!我是来赢钱的!”
三打一的麻将局正式开始了。
马南坐在小花的上家,按照之前定好的方案,负责防守,周发和齐松负责进攻。
打了莫约10分钟,小花恨恨的对马南说:“你个呆货,就知道跟着我打?那就比一比,看谁输的多!”
马南埋头看着面前的麻将,淡淡的说:“我在打七对,不跟着打,难道还放你胡啊。别废话,输钱给钱就是了,谁能笑道最后还不知道呢。”
小花气得无语,咬牙说:“行,你跟紧我,别掉队了!”
牌过一圈,小花因为马南的特殊关照,一把没胡。除了有马南的卡牌之外,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手势,就算小花偶尔碰了牌,但是有周发和齐松二人和他抢胡,而且听牌的手势一出现,这把就宣告结束了。
南风局,齐松的庄家,目前他是大赢家,心情也格外放松,边抽烟还哼起了曲子,“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小花气得骂道:“尼玛,你再哼哼唧唧的,我不打了!上家是老黄牛,闷着头卡我,你这下家,就是尼玛一公鸭子,扯着嗓子哼,完全是坏我的心情。”
周发赶忙解围,批评着齐松:“赢了点钱你就飘起来了?唱毛线的歌,闷着打你的牌,赢钱谁都不说你。看你这得意的表情,小花不爽你,我也看着烦。”
齐松扁了扁嘴,笑着自我解嘲:“好好好,哎,你们输了钱就找理由,好吧,我不做声了,就专心闷着赢钱。”说完,他就摸牌,打牌。
顺着摸牌打牌,马南继续拆风打,等到小花出了牌,马南就迅速找到相同的牌,心里暗想:“风打完了,我还有牌跟你。”拇指掏掏耳鬓,余光看了一眼四周,不由得一愣,马上深吸了一口烟,借着给烟呛了一口的理由,把憋不住的笑声顺着咳嗽给吐了出来。
只见齐松拇指、食指张开,稳稳的放在下巴上,就差要告诉全世界,他胡八万了!
齐松表情严肃的左右摆头,八字牢牢的摆在下巴上,一刻也不放开,那逗比的表情,要不是借着给烟呛了的理由,马南就差把眼泪给笑得流出来了。
马南心里笑骂:“这呆货,这么快就听牌了啊,手势做一次不就够了,还尼玛放在下巴不下来了,还扭来扭去,生怕我和周发看不到。”
马南迅速找了找手中的牌,没有八万!趁着小花不注意,看着齐松摇了摇头。马南瞟了眼周发,他盯着手上的牌,头微微的摇了摇。
马南笑想:“这呆逼,还不把八字下巴放下,都没有你要的牌,还摆那姿势不累吗。”
说也奇怪,从齐松听牌开始,马南和周发都没摸到八万,齐松自己也没摸到,眼看着剩下的麻将牌已经不多了,马南也暗觉怪异。
小花猛的说:“闷杠!不给我开口,我自己来!”重重的把四张牌拿出来,“啪”地摆在面前,因为手太重,背着的牌忽的翻了一张出来,是张八万!
马南完全不敢抬头了,迅速起身,跑向了厕所。躲在厕所,捂着嘴,笑到整个身子都弯曲着蹲了下来,抹了抹笑出的泪水,骂道:“齐松这愣子,听牌听这么早,居然是胡小花的暗杠!衰神!还就怕全世界不知道他胡八万,那八字摆下巴的poss从听牌摆到现在,哈哈哈,现在他胡个毛线。”
马南洗了把脸回到了麻将桌,小花冷冷的说:“不会你是出去躲着笑吧。”
话音未落,齐松、周发二人同时开始憋笑起来。
小花骂道:“你看这二货,刚才就是这样,不知道笑啥,老子杠八万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周发和齐松再也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马南把头撇到一边,忍住笑,再转过来头来,严肃对小花说:“我刚才真是去上厕所,你杠个八万,这二人怎么笑得这么欢,你不是藏牌、偷牌给他们发现了吧!”
周发、齐松的笑声更加大了。齐松笑得扔掉了手里的烟。
小花恼怒的吼:“放屁!老子摸的四个八万!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牌了!一堆神经病,暗杠个牌,笑这么起劲!还打不打,你们继续笑,我走!”
马南忙劝小花,:“别生气,这二货都赢钱了,现在得意不过,找点由头就可以笑,估计激怒我和你,好让我们毫无斗志的输钱。”
马南转身对着周发、齐松说:“还能不能打牌?得意个毛线,不打就走人!”
齐松连忙摆手,忍住笑,说:“不,不笑了,安心打牌。”
小花点了点头,暗杠后,打了张杠起来无用的东风。
轮到马南打牌了,马南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牌,居然没有熟张了,再也没牌跟小花了。马南暗想:“小花杠了四张八万,九万应该没什么用吧,而且我还是一对九万,估计安全。”想到这,抽出了手里的九万打了出去。
“九万!胡!”小花激动的喊,亮出胡的牌,小花一对九万,碰九万胡!对着马南讥讽着说:“跟啊,怎么不跟了,打这么生的九万。”
马南郁闷的把手里的牌推进了牌桌,故意对着周发、齐松骂道:“笑,笑个毛线,就是给你们干扰,害我打错了牌。”
马南心里暗自怪责:“这牌完全就是我的错,我不拆9万,他哪里有胡。他打过一万,跟着线路打,我手里的四万也安全啊,打这么生的九万确实不应该。哎,又得要齐松他们多胡牌了。不能大意啊,他胡一把牌,赢我们三家钱,需要我们胡三把才持平。我得做好防守!”
马南收摄心神,不管小花的冷嘲热讽,彻底当好了守门员,坐在下家的小花,完全吃不到马南的牌,最多就是小花打了一万,再把马南跟着打的一万吃了回去。
就这样,小花彻底给马南盯死了,周发、齐松、马南的配合也越发熟练,齐松也慢慢变聪明了,听牌的手势做一次之后,就不再重复了。
四个小时很快就要结束,麻将局已临近尾声,小花已经习惯了上家马南的防守,阴着脸,一声不吭的摸牌打牌。
周发食指弯曲的比划了9的手势,在他那板寸头上摆了摆,意思明显,他胡9条。
小花冷不丁的看到了周发这动作,骂道:“干嘛,想滴蜡还是想装天使。打牌就打牌,你烦不烦啊。”
周发顺势整个手掌推了推他那板寸头,说:“时间打长了,头有点晕,难道不行吗?”
小花没再吭声。马南已用余光发现了齐松把右手食指竖起摸了摸耳朵。为了避免小花怀疑,马南把准备拿起的9条放了下来,抽了张1饼打了出去。
齐松得意的喊道:“1饼,胡了!对对胡!”
小花愤愤的骂道:“炮王!”
周发笑说道:“别骂了,还剩最后一把了,你今天火气黑,少输当赢,噩梦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把,周发打了张牌后,很自然的把双手同时放在他那板寸头上理了理。
马南愣了几秒,嘴边露出了别人察觉不到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抽出张九条打了出去。
周发叫了声:“九条,胡了!算账,结束!”
这一场麻将,小花输了600多元,马南、齐松、周发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麻将结束后,齐松对着周发说:“我们回家吧!”马南也对着齐松说:“那你们回吧,我去打游戏机。”
马南知道小花不喜爱打游戏机,故意这样说道。
小花扭了扭脖子,闷闷的一人回寝室去了。
支开了小花,马南三人又凑在了一块,一碰头均哈哈大笑起来。
周发对着齐松笑骂:“你个呆逼,听牌那早毛线用,还尼玛一直作那八万姿势摆在下巴就不放手了,老子看到小花杠牌是八万,就差给笑过气了。”
马南也捂着肚子笑道:“尼玛下巴上放一会算了啊,小花八万都暗杠了,你个龟孙还摆八万姿势,我去给你把小花的八万偷一张给你吗?”
三人又是哈哈哈大笑。
周发接着看了马南一眼,赞叹道:“你个呆货也有进步啊,你怎么知道我双手摸头就是9条。”
马南笑说:“你难道还打算食指摆个9,像个蜡烛似的放头上吗,再惹小花笑一次?你双手一摸头,我立马就想到了啊,首先是条子,双手摸肯定代表很多条啊,那么只能是最大的九条啊!”
周发由衷的赞道:“聪明,我再摆个9放头上,肯定引起小花怀疑了啊,嗯,不错,这就叫配合,心有灵犀!”
马南笑骂:“滚,你就是个演员!哦,纠正,不是教师就是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