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回应道:“两位兄弟!提起这渊源,还要从我师伯与两位师父说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佟丽君应该就是我师伯的弟子,我们也算有着同门之谊;可是造化弄人,我师伯与师父们上代人的恩怨,看来要延续到我们这一代人身上了。”
宇文铭泰听得真切:“噢!?难怪渊兄今日会显得如此凝重,你师伯与师父们之间有何恩怨?”
程渊顿了顿神说道:“我师祖一生收了三位徒弟,我的师伯与两位孪生兄弟,也就是我的两位师父。我师祖一生执着于对武功修为地研习,超脱于六道之外不谙人事,一生当中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淫浸在了对武学地钻研与三位弟子身上。”
“师伯是师祖中年时收下的弟子,那时师祖最得意的武学修为是蛟龙剑法;等到师祖收下我的两位师父时,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此时师伯已经出师远游去了。”
“师祖在中年之后对武学与内息的认知渐渐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此后经历了近二十年地苦苦钻研,师祖根据蛟龙剑法,汲取各家所长悟化出了一套刀法和一套剑法。师祖于晚年收下了我的两位师父之后,根据我两位师父的慧根因材施教,将八部天龙刀法与无相隐龙剑法分别授予了俩人。”
“待师伯结束远游回到师祖那里时,见到两位小师弟所学技艺非常羡慕,央求师祖也将这两套绝学传授与他;师祖教师伯专注于蛟龙剑法,避免贪多不烂,并劝诫他沉下心来彻底将蛟龙剑法的精妙参透;师伯认为师祖厚此薄彼,从此耿耿于怀。”
“师伯为人亦正亦邪,甚是桀骜,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非常执着。师祖尚在世时,师伯还有所忌惮,收敛起不轨之意,但心中一直对八部天龙刀法与无相隐龙剑法念念不忘。”
“待师祖驾鹤西去,师伯便露出狰狞,强迫两位师弟交出刀谱、剑谱与心诀。师祖本对师伯的秉性也是了如指掌,但顾念师徒之情,希望师伯能通过修行幡然醒悟,不再执着于念;但师伯在师祖面前一直隐晦心臆,不露声色。师祖临终前终于感悟到这个大弟子心魔已成,已经被欲念完全吞噬,嘱咐两位小徒弟不可让师兄得到八部天龙刀法与无相隐龙剑法,否则遗祸无穷。”
“我师父葬了师祖之后,为了躲避师伯,远遁来到塞外。没想到,师伯竟然循迹追踪到他们,三人在天台山上大战一场。两位师父毕竟小师伯近二十岁,当年他们年纪尚轻,武功修为也逊色师伯很多。最后,两位师父为了守住对师祖的承诺,双双跳下天台山绝木崖。”
“也许是天不绝人,我父亲那天刚好带兵巡查到绝木崖,发现有俩人悬挂在崖壁之处的虬松上,父亲竭力救下俩人。待俩人康复,父亲感念俩人身无去处,便把师父安顿在都尉府中,自此两位师父便在都尉府中隐匿起来。”
“两位师父在血气方刚之年遭遇到同门师兄如此绝情的逼迫,丝毫不顾念同门之谊,至此心念俱灰,从此玩世不恭,放荡不羁起来。”
“同时,两位师父也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卧薪尝胆地苦练寻仇之上;两位师父隐忍十数年之后,出山在曾今的沙漠小国‘车迟’寻到师伯,三人大战一场,师伯战败而去,后来不知所踪。”
“造化弄人,这次让我遇到佟丽君,从与他的两次交手中我感觉他一定与我的师伯有些渊源,师父们对师伯昔日的绝情一直耿耿于怀,当年师父因为学艺不精,惨败于师伯之手以及后来又让师伯逃脱而去,这些事情让师父们一直无法释怀;既然师父们对我如此厚恩,我也有责任担当起师父当年的遗憾,以此证明师父的绝学绝对不亚于蛟龙剑法得犀利。”
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听到此处,对程渊的尊师之情油生敬重。
宇文铭泰说道:“渊兄!没想到你也背负着如此羁绊,如有需要,我与无极也愿意助渊兄一臂之力。”
程渊感激地对着俩人道:“谢谢两位兄弟,为兄感激不尽!只是,这一切本属于我们同门之内的恩怨,为兄也希望能与佟丽君单独做个了断。”
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听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再执着于念。
与佟匪的纠葛告一段落,三人将重心放在商队的善后事宜上。
商队在原地休整了两天之后,众人与那志威等人辞别,重新整装出发。
薛万彻也是爱才心切,在商队从西塞城出来之前,便嘱咐那志威设法挽留住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等人,并休书一封,让那志威到时将书信转交给宇文铭泰。
看过薛大人的书信,宇文铭泰委婉地向那志威提到自己一行人初涉世事,不谙世故,学识尚浅,尚有许多地方需要磨砺;同时也留书一封,感谢薛大人对他们的厚爱,将父亲大人对他们一行人的期许与顾盼娓娓道出。
那志威见宇文铭泰一行人去意已决,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下书信,与众人就此别过。
程渊则拜托那志威回到西塞城后,将他在大漠之中遭遇到师伯弟子的事情转告给两位师父,以便两位师父能有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