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十队遭遇意外袭击的消息传回郦城,一行人还在为此惴惴不安的时候,司马鹏飞、也仙被程渊等人抬着回到郦城,随在后面的是十几具棺木。
听到佣兵团大门外的喧嚣,聚在议事厅里正商议遇袭事件的一干统领们一起涌到门口。见到一干浑身伤痕累累的败兵,上官无极赶紧安排众人将司马鹏飞等人抬到议事厅内,还在郦城佣兵团庄园的光系与水系魔法师们被迅速地召集起来为众多伤患疗伤。
一阵忙碌之后,上官无极发现议事厅内单单缺了慕容幽兰与拓跋荣,打听之后,上官无极才知道俩人正守着被护送回来的棺木。
上官无极来到已经搭建好的灵堂内,见到拓跋荣正一脸悲戚地扶住一具棺木,上官无极来到近前安慰道:“拓跋兄!逝者已矣,请节哀顺变。”
拓跋荣回头望了望上官无极,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公子!这是我斥候分队最有天赋的一位兄弟,对于他的天份许多地方连我都自叹不如,我一直以来的希望就是让他成为我的副手与斥候的统领者,也许是我给他的担子压得太重吧,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承担起我们斥候的荣耀。”
“大人!索萨对得起我们斥候的荣耀。”一直在一旁扶棺的斥候分队的另一位副统领说道。
“那杰!索萨死的安详吗!?”拓跋荣看了看身旁的兄弟说道。
“索萨是为了保护兄弟们义无反顾地死去的。”那杰回答道。
“嗯!去召集所有的兄弟们来为索萨送行吧。”拓跋荣凝视着棺木中已经略微有些腐败的索萨说道。
“是!大人。”那杰说完便快步走出灵堂。
慕容幽兰指挥着众多袍泽为逝者梳洗更衣,这次的任务,暗影分队的损失最重,五六位精英再也不能与大家并肩作战了。
许是生离死别的情形见过太多,慕容幽兰只是一脸凝重地希望让逝者走的更有尊严些。
上官无极来到慕容幽兰身旁:“幽兰姐!对不起!我让佣兵团有些太锋芒毕露了。”
“不,无极!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与想法,对于那些始作俑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针锋相对、以牙还牙,让他们在恐惧之中无所遁形。”
“嗯!我会的!”上官无极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在沉重的气氛中忙碌了几天之后,一支精锐小队由程渊、慕容毅和拓跋荣领着离开郦城。
佣兵十队遇袭之地在帝国中西部靠近精灵之森的康西城外,上官无极携同宇文琴、慕容君健、那杰等人先于程渊所领的精锐小队秘密出发。
此次的对手虽然在袭击佣兵团时蒙着面,但为首的那位悍将手中所执的异形大刀却让上官无极等人记忆犹新;索萨虽然强悍,但在残月修罗无尽的煞气下也只能是相形见绌、英雄末路;若不是程渊所领的十一分队及时赶到,整个佣兵十队有可能尽没于这些袭击者的刀下了。
据那杰提供的信息,在整个袭击者中还隐没着一些身形与手法异常诡异的神秘人,这些人所施展出来的技艺让那杰等常年游荡在弘武大陆的佣兵们都倍感陌生,他们竟然对这些人所施展出来的杀人技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切都让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联想到当初在魔鬼城外遭遇十三郎时的情形,为了防止对手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宇文铭泰、司徒睿与慕容幽兰等人留守郦城佣兵团总部以防不测,上官无极考虑到大卫略显招摇的相貌不利于他们此次的隐匿之行,安排大卫留在郦城总部协助宇文铭泰。
乔装易形的这队人马随着一队商旅离开帝都不久,在穿越一片原始森林时远远见到在横贯森林的官道上一大群人层层叠叠地围在一处,手中挥舞着各种兵刃叫嚣着。
待一行人走到近处,这群人中始终处在外围的一部分人在一位年轻人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呼啦啦地向着众人涌聚过来。
“列位,叨扰了!此树为爷载,此路为爷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为首的那位年轻人大咧咧地站在路中央对着一行人拱手说道。
“二爷果真不同凡响,连这劫道的话也能说得如此文绉绉。”一个盗匪献媚地附和道。
这位年轻人并未回身,他带着一脸的玩世不恭望着眼前的商队继续说道:“那是必须的。皮四!回去告诉哥几个可不要伤了那位小姐,给我捉活的;二爷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该有位美艳的压寨夫人做你们的二嫂子。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二爷才情双绝,那可是我们玉龙寨的骄傲,小弟这就回去吩咐兄弟们不要伤了我们的二嫂子。”皮四回应着盗匪二当家的话,回去人圈处了。
“兄弟们!二爷发话了,要善待我们的二嫂子,知道了吗。”
“是!二爷!”
盗匪二当家的听见身后兄弟们的回应很是满意,一副神采奕奕地对着上官无极等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列位!今儿个是本二爷大喜的日子,二爷我高兴就不劫你们的道了;不过,出门见喜总该表示一下吧!?列位!锦上添花、成人之美的道理各位不会不知道吧!?留下一半钱财,二爷我就任由你们过去。”
宇文琴听见这位劫匪大言不惭地说完,禁不住哧哧笑了起来:“我说这位爷。本姑娘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家姑娘还没答应呢,你就在这里自顾自地讨起彩头来了,也不怕闪了舌头呀。”
盗匪头目听见宇文琴的话心念一动:“今儿个真是人逢喜事,我这里才相中了一位压寨夫人,这又平白地送来一位姑娘,这丫头虽然长得是丑了一点,说话也不着边际,可山寨里女人实在稀缺,待我擒了她为五弟也寻下这门亲事,岂不是锦上添花的美事。”
想到这里,盗匪头目情不自禁地说道:“我说弟妹!你这番话可是让哥哥我伤不起呀,我好心好意地让你们过去,这本就违背了我们盗匪的规矩;常言:盗不走空!今天若不是哥哥我遇见喜事哪能有你们的这份潇洒。我说丫头,你虽然长得是丑了点,可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今天我就为我家五弟相了你这门亲事,我们大家现在也算是亲戚了,这彩礼可就更加地不能免了。呵呵… …”
宇文琴此刻柳眉倒竖,她先是一脸埋怨地望了慕容毅一眼,接着对盗匪二当家的呵斥道:“好一个厚颜无耻的浑蛋,感情你家的亲戚是随便在大路上乱认的呀;想要与本姑娘攀亲戚,那还要问问本姑娘手中的横刀答不答应。”
盗匪头目听罢,有些颇感意外地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起来:“呵呵… …我说弟妹!感情你是想来一场比武招亲呀。好啊!哥哥我就成人之美。”
宇文琴被这位厚脸皮的盗匪那不着边际的话搞的彻底没了脾气:“我呸你个胡言乱语的主,本姑娘倒是希望你的身手与你的舌头一样凌厉。”
说完,宇文琴抽出离尘如闪电般突向盗匪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