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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破除心魔

歇息片刻,见道老者让小寒不可张望,闭目口不能言,他起身一点小寒,使他昏沉睡去,便行山峰之巅,每至九丈,他就立身施法,杖击山石,如此四十九之停顿,才回转完成。

他重新将杖搁置,一手捏诀,引度道法之力,投进这身前蒲团,普通至极的蒲团,这刻陡然发出非比寻常的气息,那神圣的光芒,辗转着透出,盏茶的功夫,气息奇光缓慢收回,变作平常之样。

见道老者满脸爱护之意,他看着满脸稚气未脱,童真不失,又甚为懂事的小寒,心道:“为师此举,两大圣兽…可保你一次生机,将来为师不在,也能得数分心安了!”他微显数分担忧,期盼,落魄…

见道老者随即仿若无事,解开小寒束缚,坐在他的身旁,闭目入定,再不动弹,小寒清醒过来,不知何故,也不敢多问,也是不做多动,正襟端坐,他却难以凝神定心,刚才为何老师,让我沉睡过去?

每每想及老者所言可治他废身之法,他就满是联想,心潮更难复平静,他表里不敢露出风声,以免让老师失望,只得隐忍不发,心痒难耐!

然他此刻心潮涌动,又怎能瞒过见道老者,老者早就感到他心神不定,杂念纷杂,知其所想,心下暗声缓叹,并未出声,仍旧是如松石不动!

时间流逝,小寒内心煎熬,本着抛却杂念,凝神静心,可他越是刻意如此,越发难受莫名,山风带着寒湿,小寒背后已然湿透,心燥身热,哪能定下心来,就在他忍无可忍之际。

老者动身起来,望着骄阳,喃喃道:“时辰已到!小寒,随我祭拜历代祖师。”

小寒恭敬起身道:“是。”

见道老者来到崖前,看阳光斜射,在云朵之上镀金,绚丽美妙,他崖前而立,小寒便感老师此刻,如山似岳,无比凝重,他也越发的恭敬起来。

见道老者,当空对阳,手捏法诀,缓慢升腾起绚丽的光彩,与骄阳遥照,庄严而神秘,万千气机转动,汇聚成一幅慈爱老者图,带着仙气蔼蔼,白云红日辉映,好似仙神之列。

小寒看的敬畏不已,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在旁,见道老者施完术法,取出三炷香,燃而祷告,收法后恭敬的拜倒。

小寒一见,连忙跟着拜伏,老少严肃的叩首,见道老者磕完,跪着道:“这是我的启蒙恩师,小寒,你多磕几个头。”

小寒恭敬的再磕三下,垂眉肃穆,跟随老者跪在地,静静的不敢有所异动,因为在他眼里,老师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过,更是此刻拜祭祖师,岂能不知情理。

见道满脸欣慰,一丝慈父般的笑意,聚焦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半空的画像,肃颜慎重道:“本门传承无数岁月,乃是一脉相承,弟子禀告历代祖师,小寒将为我后之道,为我门后续之缘。”

那边小寒惊讶的无以加复,他知自己已经是废人,如何能承接老师之道,这未免太过有异,见道老者好似未见他的疑惑,凛然道:“小寒从此为我弟子,还望诸位祖师保佑!”

那发懵的小寒,堵着一肚子的疑问,却又敬畏埋在心里,憋的他心里烦闷,只得遥望天地,注视着漂浮的师公相,祥和慈目,微笑着看着他,福至心灵,直达他的身心,扫去心灵的一丝烦躁,空灵舒畅,暂时忘记困惑。

“铛…”一声杖击,震颤的小寒心神俱动,差点没惊呼出声,使他从那灵妙,脱醒出来,瞬间一股戾气冲出,让他眼神如充鲜血,狰狞的吓人。

见道人面容慎重,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面无其他表情,他手捏法诀,突然开口道:“若非祖师有灵,发现你的隐匿,我还没知道你,如今你现身,正当除去你这等心患,恢复他的本性。”

小寒神色大变,狰狞的眼神,极度癫狂,猖狂的看着见道老者,一副有恃无恐,不无戏谑的起身道:“见道,你若要稍有异动,我就自取他的性命,丧命在你之前。”小寒指着自己,所言之他,说的就像是别人一般,端是诡异的很。

“唉…”见道老者长叹,一道神光照耀在小寒身上,原来正是那师公相显灵,散发出的奇光,小寒顿时被控制,再无动弹之理,见道老者乘机,一指点中他的灵台,指尖奇光泛起,只听凄厉的惨叫声,小寒戾气逐渐褪去,还了原先的清明。

小寒心知刚才异象,低头不语,见道老者则,丝毫无异,开口笑道:“来,坐下吧!”

小寒仿佛是如释重负,嘘出胸中的闷气,只是未能闻得老者所言,偷拿眼斜睨的看看老者,盘坐着假装入定,不动不移。

老者见他这般模样,慈祥的眼,笑眯成了条缝,只是内心深处,无奈叹息:“唉…”他举步重新坐定,划起玄奥符箓,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叽里咕噜念叨咒语。

小寒正对老者,心下对刚才之事,还是满是介怀,这刻闻听见道老者,念叨咒语,施展符箓之功,不禁疑惑:“老师无缘无故,念咒行法做什么?难道我…?”他睁眼瞧着老者,神情肃穆,显然所施之法,绝不简单,此时行功之际,他不敢问,只能静观其变!

这般奇怪之下,小寒心思灵敏,聪明人考虑的太多,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不是想到那股戾气,就是治愈百脉之法,但随即感到甚为荒谬,自己也不敢多想,只是观看山景,注视那逐渐淡去的师公仙貌,以期能转移思想!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老者手诀功法收起,未说一句话语,虚抓前面置在地上的杖,那杖拔地而起,吸入他手中,老者这才猛的睁开双眼,一道精光闪过,老者大袖一挥,手中杖化为道道虚影,连点在未回过神的小寒身上,将他定在原地!

小寒念想还没转过来,待醒悟也只心有疑问,周身百脉全都酸麻,唯独眼能见,耳能听,其余口舌,肢体,均不能动弹,着急万分,只能拿眼神看着老者,疑惑不解?

老者视若不见,身形陡然向前腾挪移出,正坐在小寒身前,脸色凝重无比,他褪下小寒衣衫,见小寒心绪不宁,他一指点在小寒额头,不容置疑的威严道:“不可胡思乱想,凝神静心,妄念不动,杂乱勿生,心魔消释,唯平和看世界!切记!”

小寒心里虽想知道,老师要做什么?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也只能憋在心头,加上老师神情肃穆,知到此法非同小可,因而尽力配合,忙控制心神,平心静气!

老者咬破手指,从小寒额头开始画咒写符,不停不息,从上自下,从前到后,小寒周身都被咒文覆盖,密密麻麻鲜红里透着诡谲,散发出数丈红芒,晶莹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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