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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圣人之说

林澈的研究室被各色的植被围成圆圈,只留了个很窄的门。研究室的前面有一大块空地,除了留出一条窄窄的供人通行的走道以外,都种植着密密麻麻的颜色各异的植物。

林乐像猫一样弓着身子,轻灵又小心翼翼的掠向屋子,生怕碰到那些颜色各异的奇异植物。上次他也是一条短裤,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次碰到了一株形似玫瑰的花儿上的刺,麻痹了三天,三天后还觉得脑子不灵光。

他看着那株熟悉的玫瑰花,觉得那一株闪烁着妖异蓝光的花儿就像是恶魔的化身,他警惕的看着它,至今还心有余悸。他不明白二叔为何要捣鼓出这些鬼东西。

“二叔!出来吃早餐啦!二叔,快出来!”他一边验证指纹打开这座厚重的大门,一边喊道。

“你小子小点儿声!”一个男人用不耐烦的语气埋怨道,他的嗓音很低沉,却很有力。

厚重的门缓缓打开,掀起些许灰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这个男人生着一双让无数人嫉妒的桃花眼,五官十分端正,配上满脸的胡茬,说不出的颓败感,却又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使人移不开眼。

林乐刚走进屋子,林澈一个箭步冲上去,揽上了林乐的肩,神秘兮兮的和他耳语道:“小乐,二叔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二叔这么多年不分昼夜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哈哈哈哈哈!”

林澈突然大笑了起来,有些豪放,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狂笑着,他的脸上绽放出无与伦比的骄傲。

他笑的林乐有些懵了,他眼里的二叔一向是温润,冷静,优雅,得体的贵族男人的形象。像今日这样毫无形象的近乎疯狂的笑,他也从未见过。

他虽然一头雾水,使命??什么使命?但还是心想道:二叔一定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吧,或者是攻克了这么多年也无法解决的难题吧?

于是他也跟着笑了,他为他的二叔而感到骄傲。

林澈看着林乐,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他沉声问道:“小乐,你说为什么每一代都会出现那么几个研究出具有跨时代意义发明的科学家呢?”

“因为每一代人里面总会涌现出那么几个特别有天赋,却又无比勤奋的人啊,就像二叔你。因为基数大,总会出现一些天赋异禀的人,来带领着其他平庸的人。就像狼群里的狼王,带领着狼群去捕猎,去更好的生存。他们会有着一些其他人不具备的能力和智慧,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吧。”林乐略微思索之后,眨着眼答道。

“那你真的认为天才就是天生的吗?你认为那些圣人,和著名科学家,以及那些带领着人类走向进步的领袖,一出生就带着那些与众不同的品质吗?叔叔不否认有一些天生就比别人智商要高的,在少数天生的智商高的人群里面,又会有极少数因为特殊的不平凡的经历而铸就了他不平凡的品性。因为几率很小,所以才少之又少。”林澈一边轻轻的揉着林乐的头一边说道。

林乐沉着脸,嗔怒地看着林澈,暗自腹诽:我都多大人了啊还被摸头杀,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认为叔叔说的有几分道理。”林乐赞同的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以正常的思维去分析,以数学去分析。那以人性去分析呢?你认为真的有能割舍掉所有欲望,一心一意只为了推动时代发展的人存在吗?你觉得无私的人,真能做到永远无私吗?当他有了名和利,无尽的财富,美丽的女人以后,当他凭着努力和天分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之后,他还会这样为了人类而献身,放下自己的欲望吗?”林澈又追问道。

“当然,或许会有这样的人的存在,但你不得不否认,少说都是千万里挑一。你看看现在的人你就知道了,他们大多都是只为了自己开心而活着。在满足了温饱和淫欲之后,便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整日浑浑噩噩的活,为了活着而活着,用各种各样的精神享乐消磨光阴。”林澈补充道。

林乐思考了一下,食色性也。确实,在这个世界上,无数人被欲望所驱使,去犯罪为恶,而那些名利双收的人,大多数也用名和利,享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特权。

那么当人拥有了一切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还会不会继续努力呢?他会不会用这些名利,去满足他的欲望呢?有人会不喜欢享乐吗?

林乐觉得是没有的。

这是人性。

或许会有真的圣人,站在人类的角度,去放下欲望,想着为族群做一些事儿,但出现圣人的几率真的很小。

他皱了皱眉头,他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会比坏人要多。他认为叔叔说的也不太对,有些人的欲望真的很小。比如自己,只想和喜欢的人平淡的度过一生。想到这,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当然,我只是这么一说。我知道,我的说法可能有些片面。但是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秘辛才是重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非常认真,还有些凝重。

林乐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他一脸谨慎的附上耳朵。

“每一个你们所说的圣人,都是未来的旅客,为了完成某些使命,部分脑波被传送回来,与那些精神力强大且契合的人的脑电波融合。所以我是你的二叔,我看着你长大,却又不是完整的你二叔,如果没有那个精神碎片,二叔不会是现在这样。小乐,能理解吗?”他微笑地着看着这个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少年。

林乐很认真的伸出手放在林澈额前。

“不对,没发烧啊?二叔,你该不会是整天科研,把自己给整疯了吧?还是你这段时间科幻小说补多了?哎呀,我都跟你说了要劳逸结合嘛,叫你多出去旅行多出去转转,你就是不听,傻了吧?”林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与他朝夕相处的二叔,虽然难以置信,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二叔不是在与他开玩笑。

“在时光旅行的时候,脑电波会被消耗很大一部分,失掉很大一部分记忆,只留下一些记忆碎片,也就是片段,只有到某些熟悉的时候,这些片段才会显现出来,也就是大家通常说的灵感。不然我哪犯得着这么辛苦。”林澈冲着林乐眨巴着眼,他知道林乐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

“好吧,二叔,那你刚刚说你的使命完成了是啥意思?”林乐满脸黑线,撇着嘴,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还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心里更加好奇了。

林澈解释道:“小乐,你的身上背负着很多东西。关于未来,你存在的意义和别人都不一样。我总在做一个梦,很模糊。而从我有这个意识开始,我知道我的使命,就是研制出这颗蓝色药丸给你。为此,我耗费了整整十年,而其中五年的时间我都在寻找那几味只存在于这个年代的药材。从你三岁开始,二叔每天都给你吃固本培元的药丸,就是为了让你的骨骼和经络变的更加坚韧,大脑特定的区域得到足够的开发,才能完美吸收这颗药丸的药性。”

林乐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这颗并不起眼的蓝色药丸,他深知自己的二叔在基因学的造诣,因而他知道二叔这样说,那么这颗药丸究竟有多珍贵啊。

“这颗药丸被称为‘神的旨意’,即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也只出现过一颗,因为几味主药只存在于这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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