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暑假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计划生育政策普及
由于是二胎,大娘便往山里躲去。
主要归咎于农村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第一胎是女儿的话就必须再生一胎,如果还是女儿就再生,直到生出男孩为止,讲究一个香火。所以相较之下农村很少有独生子女的。
还有一个就是延续陈华祖母之前那种思想的大有人在,人丁就是财富。光生一个的话,农活做不过来,以后老了倚仗也不够。所以不管怎么样也要生两三个这种想法太多了。
人数多了,一场猫抓老鼠的戏码便就此上演了。
陈华他的大伯三年前结婚了,生了个儿子,但是今年他的老婆,也就是陈华的大娘。又大肚子了,都四个月了。刚开始一两个月时还好,不显怀,现在就不行了。只好往在山里躲。只好往山里躲,越偏僻越安全。祖母或者五姑随身陪同,轮流换班。祖母毕竟老了,身子骨没以前硬朗,大多数时候都是五姑在陪护,陈华送饭送水衣物什么的。毕竟是暑假。但五姑也要换洗衣物什么的,所以陈华就接了她的班。守在大娘身旁。
这天,风和日丽,陈华中午照常送饭然后接替五姑的班,让五姑先回家洗漱,徬晚再回来换他。
下午他在家里人给大娘新搭的木屋旁的一棵大树底下靠坐着吹风,大树枝叶繁茂树下很是阴凉
因为此时是夏天,所以他中午过来的时候顺便给大娘带来了两把刚摘的油棕树的叶子。那绿油油的叶子像蒲扇一样。农村人都喜欢将它晒干,叶子撕成条状,做拂尘用。平日里在家备个几把摊摊灰,赶赶苍蝇啥的。夜里还会伸进蚊帐里打蚊子。此时天热他大娘正坐在草屋里用那个油棕叶子扇风。
陈华大伯的福气真是好,单了大半辈子最后却娶了美女老婆。
大娘肤色白皙,体态婀娜,小腹鼓起。适当农活并没将她晒黑,反而让她脸上的皮肤更加紧致。
眉梢眼角间尽藏秀气,
言语之间,尽显温柔。用一句诗来形容就是:
“云一緺,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用现在明星来形容就是神似刘诗诗。除了眼睛,
大娘的眼睛更加明亮,更加清澈。后来陈华在想会不会是现在的人手机电脑玩的多了,导致眼睛无有神韵。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不能当真。
那天下午他就这样时而吹着微风看着山清水秀一片翠绿,时而又看看他大娘。很是自在。因为那时候农村的人还没有手机。最大的快乐便来自生活,捞鱼,摘果,爬树,玩闹。
陈华越看越觉得他大娘长得美,就跟他大娘聊起天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未来,聊到了人生。
陈华兴奋说道:“我以后一定要娶像大娘这么好看的女孩。”说完脸上一脸陶醉,似是无比向往。
大娘故意装出严肃面貌,板着脸教育着:“小小年纪,口无遮拦,没个正经。要先想着好好读书,以后才能出入头地。”可惜装的又不像凶巴巴的人,反而像个邻家大姐姐。
陈华心中感觉到一股温暖,便想为她做点什么。就打起了附近李子的主意,夏季李子已经成熟了。农村有四月李,六月李,三华李,还有油奈
陈华便问他大娘,想不想吃李子?他去摘点,就在前面下方二十米就有几颗李树,他以前来摘过。
大娘拗不过他,只能嘱咐他小心点,快点回来。长大后的陈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当年这种行为极不负责,把孕妇一个人丢在深山野外,好在大娘没有发生意外,差点发生意外的人是他。
他顺着记忆往前走了十来米,然后就是往下穿梭了。这里不知道是哪个独居老人的田产,可能由于没有儿女田地都没人打理,上面几亩茶田草比茶高,由于鲜有人来。灌木丛茂盛的压根没路,只能重开一条道路出来。从上而下,穿过几亩茶田和灌木就来到了李子树下。三两步就爬到了树上,这里是六月李。李子较小,果实绿色则是酸涩口感,果子成熟变红色则是酸甜口感。
陈华边摘边吃,很快裤兜里就装不下了。陈华准备下树。就在他要下树的时候他看见对面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只全身毛茸茸的动物,像猴子,又像狒狒。
它猿身人面,全身毛发有黑有黄,有的黑中带黄,脸向前凸,高耸的鼻骨呈鲜红色直到鼻翼周围,像蜡烛一般红艳,鼻骨两侧,披着白色的一道道,像是用粉笔画上去一样,嘴巴边缘毛发也是白色的。整张脸就像京剧里出来的大花脸,极其怪异。
头部到颈部周围毛发呈现淡黄色。尤其下巴到脖颈这一块,黄色更重。它在对面的油奈树上摘着果子,它一走到它的臀部便漏了出来红紫相间,还夹带着淡蓝和一抹白灰,颜色格外鲜艳。陈华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他轻手轻脚下树。尽量避免发出声音。然后躲在树下来到边缘拨开草从暗中观察。
只见它像人一样坐在树上吃油奈,它的手脚也似人的手脚一般。只不过多了些绒毛包裹起来。他嘴巴一张开便露出里面长长的尖利獠牙,他脸上的一道道白斑在太阳的照耀下竟然变成淡蓝色。陈华此刻想走了,马上走,他感觉那东西有点古怪,他从来没见过。他有些说不出的紧张,无形之中的一股压力包围着他。他缓慢轻脚向上亩茶田爬去。无奈人一碰到旁边的茶叶和草就产生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他赶紧原地不动观察那东西。那动物朝这边的方向望了几眼,继续吃着果子,陈华此时身上出满了汗,汗水流到被草划伤的伤口上又痛又痒起来。陈华没敢再有大的动作,只能继续观察,没想到它的身后又来了一只,这只更大,爬树时约末有一米多高,估计应该有七八十斤。身上的毛发更为鲜艳。陈华暗暗观察。没想到它们吃完朝陈华这个方向跑过来了。它们跑起来比蛇还快,一瞬间,离陈华最多二十米了,它们在陈华的下方一片桃子树那边又吃了起来。陈华突然像触电般浑身抖了起来大腿更是止不住的抖,抖的无比厉害,必须离开,马上离开。他把三个兜子里的李子都拿了出来倒在上衣,左手提起上衣衣脚,将衣服变成了一个简单的袋子。然后随手又摘了几颗挂的比较矮的李子,就往上爬去。左手抓着上衣像抓包袱一样,这样肚子就露出来了。杂草似刀,划得肚皮上一道道小伤口,又疼又痒,右手抓着茶树的枝干,一亩亩往上爬去。
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狼狈不堪!
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怕是已知的。也会恐惧无比。
例如一条七八米的大蟒蛇在你前面二十米,即使它没有立刻攻击你,你也会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无法克制。
陈华爬了一亩又一亩,丝毫不管身后声响。
五六分钟就爬了出来,往回跑去,回到木屋旁时已是遍体鳞伤,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大娘看到了便问他怎么了,他担心吓到大娘便没有说。大娘看到他身上肚皮一道道红印,又是心疼又是责怪。他只能乖乖听着,拿起李子递给大娘,大娘接过之后又一顿叮嘱,“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他点头答应。
陈华回头看后面没有东西跟来,便放松了一些。心想以那种动物的速度如果要追,只怕早就在自己前面了。心中暗道幸运。看了看天,一片金黄,晚霞带着一抹红晕。此时已经将近傍晚了。没过一会,五姑便过来了,陈华偷偷将五姑拉在一旁说了刚刚的事情。五姑听完也是感觉不安,但也拿不定主意,现在换个地方的话,一时间弄不好一座新的木屋,只能在这将就一晚了。五姑觉得不放心便叫陈华晚上留下来守夜,明天再回去。跟大娘简单说了一下,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之后,便找了几个亲戚换了个位置重新搭了间木屋。
听祖母说,那种动物,叫山魈,喜欢藏于深山老林之中,神出鬼没,少有见者。
有的人称之为山神,因为它百年难得一见只有在深山老林里才有人见到过。
也有人说它叫夕,过年放鞭炮吓得就是这玩意。
又过了一个月,大娘便从山里出来了。
后来陈华长大后查了山魈的资料如下:
一,中国是没有山魈的,山魈是国外引进的,主要来自于非洲各地,是世界上最大的猴科灵长类动物。
二,中国是有山魈的,很多古文都有所记载。
例如《山海经·海内经卷》里提到的:“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脣蔽其面,因即逃也。”
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晋·葛洪《抱朴子·登涉》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也有提及,
像清朝所书《阅微草堂笔记》里也出现过山魈事迹。
山魈其实并非鬼怪,只是旧时代,人们知识面无法普及。少有了解者。用科学解释它就是一灵长类猴科动物。其颜色鲜艳,可能是实力的象征,也可能是为了吸引异性。类似孔雀开屏为了求偶。
结合陈华自己的经历,他觉得山魈在中国是存在的,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濒临灭绝,剩下的寥寥无几,因久居深山野林里,平日里能见到它的人少之又少,加之形象怪异,又似鬼怪,在以前。见到之人也不敢到处宣扬,也没有相机可以记录下来。
这还是跟人们有所关系。
因为在以前旧时代,你说你看到奇怪的东西。周遭的人不会因此而对你刮目想看。反而避之不及,觉得你是个不祥之人,生怕跟你离得近了,晦气沾上了自己。这样一来,大家能看见不寻常的东西都不会去四处说自己能看见了。
山魈事迹也是一样。
你说你看到了怪物,大家会觉得你是因为霉运重才会看到它,然后就远离你,以免自身沾上霉运。这样一来,即使你见到了怪物。也不敢告诉别人你见到了。只能当成秘密与家人诉说或埋藏心底。
不像现在,时代比较开放了。大家思想包容性都比较强了。
至于村里老人说过年放鞭炮吓得就是山魈这种玩意想必是搞错了。把山魈跟年兽混为一谈了,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