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似乎从来都不曾眷顾于我,世间如果真有输赢,那我总是输的一方。我搞砸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自认为有些天赋却不曾真的展现,总是处于自我怀疑之中,想要认命又不甘心认命,这或许就是我一切悲哀之始。”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这样想着,然后陷入关于自己前22年的回忆中。
1998年,我伴随着洪水降生在这个总是灰蒙蒙的人世间,但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某个勇敢的战士转世,因为这两个字从来不曾真正充斥我的心胸。
在我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大概4-5岁,关于那时的记忆并不模糊,里面有奶奶推着家里那辆有两个轮子的手推车,车里铺上被子,我在车里撑着伞,再大的太阳也晒不到我,有不怎么在家的爷爷,也有在外出务工过年会带玩具回家给我的父母,还有少年时的表哥,每当学校放假便会回家逗我玩,睡在一个被窝里,我骑在他撑起来的被子里的腿上,那是小时候电视里才有的“黄包车”。
记得有一次,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下地务农,我和哥哥在家,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当然是年幼的我发的脾气,然后我一气之下只穿着秋衣秋裤一边哭一边到田里找长辈告状去了,那天还下着小雨,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在昨天。
还有我的玩具,弹珠警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它埋在了院子里,再然后就找不到了,这或许是我短暂的人生中所搞砸的第一件事情,并不好笑,原来我的性格从那时起便有问题,只不过才刚刚发现而已。
今天已经很晚了,这个从不失眠的年轻人破天荒的睡不着,奇怪,真奇怪,越想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