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通往东荒城的一条官道上。
一辆四马拉动前进的豪车,忽而马头调转。
驶离出官道。
半天后。
“大师姐,这马车还舒服吧。”车厢里男人急促的兴奋声,呼吸变得很重,随后整个马车节奏的摇晃。
马夫拽着缰绳的手,开始抖颤,狠狠将绳鞭拍落马背,四马嘶吼着加速狂奔。
就因为你说想试试?舒服?
就在道上劫下我?
马夫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
良久,马渐渐不再嘶了。
一道娇喘欲滴的女子声音,妩媚而起:“师弟还是厉害。”不清楚她指的何种厉害。
包间内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
一阵窣碎穿戴声音后。
马车包厢门被拉开。
“现在到哪了?”是张青涩又年俊的黄发少年,手拉开车帘的一角,伸出头来问。
其怀中柔躺着,一位媚色秀餐的女人。
不过,女子岁数颇大,身材发福,双眼凹陷,浅浅纹路出现在边额,但看上去依旧是颇为亮丽非常。
一道绝凹的风景线,勾勒出女子完美身材,使她更加动人心魂。
但对车前马夫来说,却是一场天人大战。
马夫苦丧着一张老脸,手拽的很紧,扭丧着头,哭求道:“公子,我求你了,我家老爷乃大凉王国武夭侯,如今少爷性命丢失,还请公子放我回去,侯爷必回重谢的。”
此刻,恨不能马上被放回侯府。
找丫鬟小绿?
不,是找侯爷刘主,汇报刘少爷遇害一事。
可笑,刘少爷的尸首,如今还躺在那二人车厢里头放着。
想想,马夫便觉恶寒遍体。
马夫,自是陪纪蓝走出侯府的车夫。
谁想,刚出贼窝又入狼窝。
当真是,无妄之灾啊!
对于纪蓝没有要了自己命,但也将自己与刘少爷,搜刮的干干净净,直到满意离去。
记得离去时那个眼神。
马夫想过,若是那少年不嫌处理车驾来的麻烦?或许自己就要和刘少爷尸体走回东荒城了。
福祸相依。
算起来,马夫性命没丢。
也有人说大难不死,必什么来着?
谁想,官道上行驶的好好的。
偏遇到这劫道的小魔头,令马夫呕血三升。
只因小魔头那一句:你这马车看起来不错。
造孽呀!
那一幕幕破格画面,真当把这老骨头都给拆卸。
“呵,看不出你这奴才相,倒原来是个忠仆呢?”少年浓眉一跳,嗤笑的声音,道:“武夭侯势大?武夭侯难道认识我不成?我都离开大凉国了,干嘛顾及他?”
不认识,谈何报复?
少年之话,让马夫脸色铁青,冷汗直流,很想说: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威胁?笑话!
顺着这些书修,自己一个普通下人或许能活下去。
让马夫威胁一个书修?那才是真的找死边缘试探。
何况,这黄发少年反逆的很。
不,是很邪乎。
马夫无奈,顺着少年的问题,翻出一张破旧地图,看了几眼,有力无声道:“公子说的地方,实属于荒地外围,小的打小未离开过大凉国,摸不清。”马夫有些为难道。
少年浓眉一跳,正欲说话。
怀中女人‘咯咯咯’笑起来,样子极为惹人:“小师弟,也有不知道的咯,让师姐来看看,这位置师姐刚好来过,熟知一二。”
“哦?”少年带着好奇看来:“大师姐,来过?”
女人挣脱出少年胸怀,婉然一笑:“怎么?师姐怎么说也是大凉国的人,怎么就不能来这附近...玩。”
‘玩’一字,说的及其玩味,却让少年窝出一阵火热。
女人轻身拉开门帘,帘外黄沙漫天。
她躬腰对着外头,左右看了看,指着一条小径思索:“这里四国境外,离荒地还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过沿着那条道,不到半月路程便有一个小镇集,到时你我可暂歇息片刻。”
“还是大师姐厉害。”少年忽而近前,摸爬了上来。
“等进了泰山宗,大师姐可不能忘了我。”一双大手攀附在女人圆臀,揉捏了起来,将可人揽入进怀,在其耳根轻声说着。
期间不忘吩咐马夫改行方向。
女人娇羞的也扑了进去。
四马拉车,摇晃着继续前驶。
...
东荒城边缘。
一群将士出没,将东荒城外围的水泄不通。
一连十日过去,纪蓝人影早不在东荒城了。
大凉国地界广阔无垠,城池分布众多。
武夭侯势力在大凉国内,具体会有多大,纪蓝不敢去赌,期间几经城池,都未在大凉国掌控的城池出现。
自搜刮了刘朝阳及马夫身上家当,纪蓝便来到临国的建安城,变换了一身轻便行头。
准备好足够半月之用的粮食,便一人一马,踏入荒地。
对于荒地!
在纪蓝被困的十二年里,翻阅最多的书卷,便是有关这荒地的古书卷。
刘主准备的无用书卷中,关于荒地的奇闻轶事,便占了足够多的一部分,可见荒地历史久远。
天书大陆,以四大国为主。
而荒地的历史,更早于四大国以前。
甚至有书卷中,以‘荒之地’形容出天书大陆。
不过如今的人们只知四大国,少有人再提及荒地。
更不要说是久远的‘荒之地’。
纪蓝对荒地的大概走势理解,不难看出。
荒之地的历史,好像历史洪流中被分割出的部分过程,由完整的一块,演变如今的数大块。
也许四大王国或许各能占一大块,剩下的部分?便是如今残缺的荒地。
地广人荒!
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荒地。
不过,于纪蓝而言。
荒地,割据世界的格局。
如今的荒地。
却是隔绝他与刘主短期见面的天然护障。
“刘主!”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怨生起。
被困十二年,是一个方面。
父侯纪神军的消失,与刘主有着莫大干系。
才是导致纪蓝对刘主不死不休之局。
当然,刘主亦不可能说轻放纪蓝生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