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草药的徐福安飞奔朝着城外的家跑去,这时天空已阴云密布,换季时的天好似人脸说变脸就变脸。当徐福安回到家那一刻,天空中酝酿许久的雨终于下了下来。
爷爷此时安详的躺在床上,徐福安小心翼翼点起家里仅剩的半根蜡烛,轻轻走到爷爷床前,小声呼唤爷爷
“爷爷,草药买到了。”
爷爷躺在床上并没有回应,徐礼福安并没有多想,只当爷爷是累了起身便去熬药。
徐福安动作利索的点起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灼声在不大的屋子里回趟,不就屋里飘荡起中药独特的香味。
“爷爷,药熬好了起来吃药吧?”
爷爷仍未回应,徐福安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颤颤巍巍伸去手放在爷爷的鼻子下。
哐当,碗掉在地上,滚烫的药水撒在徐福安的脚上。徐福安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过了许久,泪水逐渐湿润双眼,年少的徐福安终于绷不住了,抱着爷爷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人跟年少的徐福安讲该如何面对生离死别,在这乱世初现的时代,也没有人会来安慰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徐福安。
翌日,天微微亮,初冬冷冽的寒风侵袭着大地。
衣着单薄的徐福安,已经连夜在后院挖了一个很深的大坑。将大门拆了下来,勉强作为爷爷的墓碑,因为这是家中唯一一块还算整齐的木板。
没有人来奔丧,没有任何仪式,只算是潦草的将爷爷下葬。全程徐福安没有哭一滴泪,没有任何表情。
徐福安跪在爷爷坟前,重重的磕了头。
没有任何过多的话语,徐福安没有带走家中的行李,毅然而然的离开了家,踏上了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道路。
安东县地处刘宋王朝水运咽喉处,四通八达交通极为便利。
徐福安赶到码头,乘机溜上了一艘即将启航运木的船。货船缓慢启动,升起的巨帆显得人类十分渺小。货船行驶过程中十分颠簸,徐福安窝在货船最底层,躲在两节红木的夹缝间。
历经三天三夜,货船终于停靠在了岸边,徐福安一直熬到深夜才敢下船。望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内心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
沿着官道缓慢行走,一路徐福安用尽了这几年爷爷教的所有本事。有野果边吃野果,运气好还能吃上一顿野兔肉。等徐福安终于赶到有人烟的地方,早已衣衫褴褛浑身散发恶臭,比乞丐还像个乞丐。
看着面前喧闹的城市,徐福安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高耸入云的城墙上赫然挂着三个大字
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