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灿灿的黄金,纪风咽了一口唾沫,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好吧,其实这么多黄金他还真没见过。
前世出生在农村的穷人家,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参加工作之后,虽然国家给的补贴不少。但那都是银行卡上的数字,跟金灿灿的黄金无关。
穿越到大唐,至今他一文钱都还没摸过。
纪风现在这个样子一半是装的,有一半是真实的。
“看够了吧!眼馋没用,没能耐,这个钱你拿不到。”祝文赋轻蔑的看了纪风一眼,他不相信这个土的掉渣的络腮胡子读过书,更别说把这幅对联给对出来。
“你小瞧人是不?要是俺能对出三个下联来,你这三十两金子是不是就归俺所有啊?”
切!你能对出三个下联,要不要这样吹呀!祝文赋又蔑了他一眼。
“这幅上联你要是能对出三个下联,这三十两黄金就归你。你要是能对出十个下联,给你一百两黄金又有何妨。”
“各位乡亲父老!”纪压低声音大声叫了一句。立即引起一大群人来围观。
好吧!其实他们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本已散去的人群,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
“刚才这位公子说的话,大伙都听到了吧!希望大伙来给俺作个见证,别让这位公子耍懒,诓俺这个外乡人。”
这可不能怪纪风妄作小人,没办法!今天祝文赋在望江楼上可是耍过几次懒,不得不妨。
人群中肯定有认识祝文赋的。
只听有人说道,“这位外乡的大哥,啊啦扬州人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更何况他是知府的公子爷,不可能会骗你的。”
“就是,这外乡人太啰嗦了。有能耐到是对出来呀!拖拖拉拉的!不像个爷们!”
“就是!就是!”
见成功的引起人群的关注,纪风想,这回你祝文赋总不可能再抵懒了吧!于是…
“大伙听好了,俺的第一个下联是:秦淮河,秦淮景,秦淮河映秦淮景,淮河万载,淮景万载。”
现场寂静了几息,突然有人叫道:“秦淮河对望江楼,万载对千年,绝配,工整!对得好!”。紧接着迎来一片掌声。
也就是说,下联得到认可。
纪风把手向祝文赋一伸,意思是:给钱。
祝文赋很豪爽地拿出一锭黄金放到他手上,“兄台,贵姓?”。在他看来,能对出此下联之人,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用十两黄金结交一位高人,值!
“在下叫疯子。对了!俺暂时不能同你拉近乎。否则!不好意思再赚你的钱了。”纪风把手中的黄金放进袖袋。
“听好了,俺的第二个下联是: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
几息之后,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更是经久不息。
祝文赋纳闷了,哪来的怪胎,咱四大才子一个都对不上,他竟然一口气对俩下联。关键是还不肯报上姓名,只报绰号。而且绰号肯定是假的,哪有人叫自已疯了!
他可不知道纪风前世的绰号就叫“疯子”
祝文赋还在纳闷,看见一只手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用问也知道,这只手是来拿钱的。
没办法,祝文赋只得从钱袋里,再次摸出一锭黄金放在?这只手心里。
他把黄金再次收进袖袋,“俺曾经到过一个地方叫瞻海阁,这瞻海阁就建在海边,俺就以瞻海阁为题,再对一个,大伙听好了:瞻海阁,瞻海角,瞻海阁前瞻海角,海阁万年,海角万年。”
这次更是轰动,人群之中,甚至有大姑娘,小媳妇发出尖叫声。
把纪风吓了一跳,这些人也太疯狂了吧!难道这就是后世所谓的粉丝!装完X得赶紧走,否则会被疯狂的迷妹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次,祝文赋学乖了,不等纪风伸手,干脆把钱袋都扔给纪疯。
怪物!简直是怪物!还让不让人活!
然而,让祝文赋更吐血的是…
“这位公子,你还有钱不!没有的话俺走了!”
祝文赋想揍人,想把这不知死的家伙海揍一顿。
但是他不能,这可是在大唐,当街无故殴打一个平民,罪过可不小。
更何况,这家伙当街虏获了不少人的心,事情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
“算了,就算你没钱,俺也再送你一个下联。否则有人会说俺们山东人不厚道,有买没送。大伙听好了,最后一个下联是:读书亭,读书声,读书亭中读书声,书亭万载,书声万载。”
山东人!祝文赋清醒下来。虽然当今万岁大力打击山东士族,杀了不少山东士族。
但是山东士族可是几千年的传承,哪有可能全部杀光。
眼前这位虽然衣衫褴褛,但是文采之高不是一般人可比。
由此可见,山东士族只是死了些人而已,但是传承依旧。也由此可见,山东士族的强大之处。
纪风可不知祝文赋在想什么,也没空看他发愣,而是对众人拱了拱手,“诸位!俺得回去了!可否让出一条道来。”
答案是:当然可以啦!大唐时期读书人少得可怜,可以说是万中挑一。
而这一个人竟然单挑扬州四大才子,且四大才子输得心服口服。
能让四大才子输得心服口服的,肯定是有大才之人,那可是千万里挑一。
这种人必须尊敬,让条路而已,这么小的要求咋可能不答应!
只见人群齐刷刷的往两边一站,让出一条道来,有人叫道:“公子,慢走!”
紧接着,很多人齐声叫道:“公子,慢走!”
纪风吓了一跳,但同时又很郁闷,哥都穿得这么破旧了,还叫哥公子。好吧!那哥就当个落魄公子。
郁闷归郁闷,脚并未停下,他拉着小铃铛逃跑似的往外跑。
因为纪氏酒庄离得近,他们没有直接往回跑,而是拐了个弯,跑进一条无人小巷,把脸上的化妆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才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朝纪氏酒庄走去。
进了酒庄,来到后院,刷洗干净,换上自已的衣衫。
“小铃铛,刚才有趣吧!”纪风问道。
“有趣”
对于小铃铛来说,刚才不仅有趣,更多的是紧张。更更多的就是想不通。
少爷以前读书,不是打瞌睡就是逃课,要不就是捉弄夫子。从未正经上过一堂课,甚至连字都未曾写过一个。这样子能把书读好吗!!
这些天,少爷虽然很勤奋,只要有空就去看书。但就这几天的时间,能学到多少?
但是,今儿个少爷不仅在作诗方面把扬州的四大才子给打败了,而且在对对子方面,也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顺便还赚了三十黄金。
此时,出去看热闹的伙计也已回来,并把刚才所见所闻,全都讲述给史掌柜听。
这是少爷做的事!!还是伙计在说谎!!按说都不可能。
伙计跟了他三年,虽说为人机灵,圆滑,但在他这个掌柜面前从未说过谎。
而且此事,跟伙计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他没必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