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太阳渐渐变成橘黄色火球,柔柔的光芒倾泻下来。此时的江边,犹如批上美丽的金纱,在威风吹拂下,随风舞动,如仙女翩翩起舞。
赵天起,起身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嘴里还不停骂道:“草,草,草。”
想着,刚那条蛇如果从自己嘴里真钻了进去,后果太可怕了,不由的打个寒颤。
肚子又在咕咕叫,真难受,那能怎样?喝水,只能再喝江水,喝了江水后离开江边。
偷鸡的惨剧正式拉开了序幕!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邀请人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邀游。皎洁的月亮像一只银色的小舟在深蓝色的大海中航行。
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和满天繁星,赵天起挠挠头,如昨夜黑灯瞎火不好吗。
赵天起鼓着勇气来到了“老地方”,目标就在眼前,此时的赵天起却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实在是今夜太亮了。
做贼的人,心理就是如此,哪怕是一点点光,在他们心里都是万丈光芒。
前方凌厉的双眸,透着冷冷的光。
赵天起在心中大骂一声“去他妈的”为自己壮胆。
可缓缓挪动的脚步越来越抖,不停环顾周围,背心早已湿透。
赵天起缩头缩脑的移动着,离鸡圈越来越近10米,8米,6米,5米,3米。
“大叫一声”
脚步一空,重心失控,赵天起掉入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陷阱!
脚下一股剧烈疼痛油然而生,赵天起只觉腿被利刃刺着,脸色也开变青,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声,他也在尽量控制自己不出声,可疼痛难耐。
捕食动物的铁甲子,锋利如刀的紧紧夹住赵天起的腿,如野兽的血盆大口。没会儿就腿上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赵天起硬着头皮想用双手掰开铁甲,只是铁甲太过锋利,刚上手就被划得肉破血流。
现在的赵天起是心急如焚,也不敢用手,忍着疼痛也不敢发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男人手持一根木棍就站在他面前。
只见双腿一软,无力摔倒。他两腿间的金枪,不受控制的如雨而下,是的,他又失禁了。
来之前把结果想到的最坏,无非吊树上一顿毒打,但真面对时,才深知那恐惧。
赵天起嘴唇哆嗦着,拼命的想开口求饶,可怎么也说不出话,脑袋嗡嗡直响,脸色苍白,跟死人似的。
男人这时开了口:“你起来吧,我不打你。”
赵天起再傻,哪里会信,哪有贼不被打的道理。浑身颤抖,半张着嘴,支支吾吾嘶哑的不知说着什么。
男人见状,丢了手里的木棍。又开口道:“我真不打你,你起来我拉你上来。”
听到这里,赵天起双手撑地,他半信半疑了。看到了生的希望,谁还不想活。
赵天起嘴没那么颤抖了,内心依旧不安:“我真的不敢了。”
男人不动声色:“起来吧,我拉你上来。”男人弓着身子伸出了手。
赵天起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的手却不听使唤的往回缩,眼中充满忐忑与恐惧。
男人轻声道:“来吧,不打你,拉你上来。”
赵天起再次伸出了手,只见男人单手握住,不费劲的就将赵天起从陷阱里拉了出来。
赵天起正准备开口说话,此时,看见男人眼中射出令人胆寒的凶光,男人一把抓起赵天起高举空中,往地上狠狠砸去。迅速捡起地上的木棍,冲上前乱棍暴打。
赵天起抱着头,痛的哇哇大叫,这哪是不打他啊,这是要打死他啊。
住男人对面的张发喜,是镇上出了名的酒醉鬼。听到动静后第一个赶来,瞧见是打贼,那是一个好,边踹边骂道:“难怪我昨天家里钱被偷了,肯定是你偷得。”
赵天起才是RI了狗了,他只是偷鸡贼,怎么又成偷钱贼了?
说完就满怀期待的搜身,赵天起的身上能搜出钱?那就是白天活见鬼了。
张发喜没有搜到钱,心中那是一个火,打得更狠了。三个月前隔壁抓小偷,他帮忙抓,只见他比主人家还跑得快,抓到贼后,也是第一时间搜身,那一次,他搜到了酒钱,满意而归。
没一会,周围听到动静的人都赶来了,打贼大军的阵营也越来越庞大。
十分钟前
床在正动。又矮又瘦马德涛躺在床上,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个赤LUO着,壮实如牛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妻子,杀猪的,镇上最彪悍的女人。
看着双眼无神的马德涛,女人也没了兴致,骂道:“跟个死狗一样。”
两人穿好衣服都准备入睡,女人心有不甘,拎起马德涛
扔下床去,这样的场景马德涛早已习以为常了。
马德涛出走卧房,屋外的惨叫声传到耳边,马德涛赶着出去看,原来是抓到了贼。
在家,受尽欺辱,在外,受尽白眼。此时的马德涛终于可以拿出自己的阳刚之气,重拳出击。
赵天起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歇斯底里的惨叫着,几十人的轮番轰炸持续了10多分钟...
视线开模糊,疼痛突然消失了,他晕了。
被水泼醒,眼前是男人手握着刀蹲下身,他只是偷鸡,他原本想的无非挨一顿毒打,哪里想到会要自己命。早知如此不如在村里偷,断手断脚总比丢命好。
刀划开了赵天起的额头...
从那以后,赵天起成了村里第二个一年四季都留着蘑菇头的男人,也是从那时起,赵天起明白张问强为什么留着长发,盖着额头。
如果早点明白,赵天起宁愿在村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