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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决裂

“你忘了我身边跟着的是谁了?”灵儿缓步靠近她,绝美的容颜闭月羞花,眉眼微微上扬,“你不出声我都快忘了一件事了,你和司马清是怎么回事?”

“现在来关心你的丈夫未免太晚了一些吧?”

关心?她只觉得易璇熙的话可笑,之所有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防止她会留后招害了楚风。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留在王府了,或者说她可能已经不应该留在世上了,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总不是好事。

“我想你不该活着了。”她冷冷的开口,真的将对方吓得愣住了。因为她靠近的步子不再不疾不徐,却是瞬间闪到她的跟前,“知道太多的人总不好留着。”

“你这个贱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双面人!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早晚有一天姜楚风会知道你是个蛇蝎女子,你也会如我一般被抛弃,因为他最讨厌蛇蝎心肠之人。”易璇熙心下一紧,口无遮拦起来,心突突的跳,面前的这道鬼魅身影让她害怕,从来不曾想过易璇灵的武功也如此厉害。“你……”见灵儿不言不语的将自己望着,她越发的紧张了,“你不能杀我,王爷答应过我不会杀我的。”

“那是他,不是我。”

“你……我知道你的秘密,父皇临终前告诉我的,你和他是仇人……是仇……唔……!”

灵儿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巴,耳畔是轻微的脚步声,她身子一紧,急忙拉着易璇熙进了屋子,仔细听见外面的声音,确定来人走了以后才敢出来。可看着易璇熙的目光越发的阴狠了,“这件事情你可还对谁说过?”

“我对……”她愣了愣,步子缓慢后退,“我没对谁说,不过你若是想要害我我便要对谁说了。”

“很好,你没这个机会了。”灵儿的手已经掐上她纤细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拧断它。

易璇熙不停地挣扎,一边呛咳一边拳打脚踢,最后无力挣脱只得压着嗓子道:“我说……我告诉了太……太子……”

“你告诉他?”灵儿一愣,手心一松。好不容易的道新鲜空气的人立马滚了几滚脱离了危险区域,一边咳嗽一边半蹲着怒视于她:“你不能杀我。”

“这是为何?”灵儿好奇道。

“因为司马轩不会让你杀我,赶我出门都不会你信不信?”

显然灵儿不打算相信她,只是慢慢靠近的时候欣赏着猎物求活不能的模样,“我没必要去相信这样的谎言。”

“你是害怕这是真的吧?”抓住机遇,易璇熙急忙开口,“我们赌一把,若是他劝你放了我,你就别再杀我,若是他也支持你杀我,到时候我便不会还手了。”

“你还手?打得过我吗?”

“我……”

“好,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灵儿伸手点住她身上的穴道,未免她逃跑便将她绑在柱子上,这才离去。屋外的柱子上一根飞镖银光闪烁,一张信件被钉在柱子上。

灵儿伸手取下飞镖,没有任何标记的,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来人是谁。信上的行书相当行云流水,可是写的确实莫名其妙的数字。末尾添上了‘兵者,诡道也!

“兵者……难道是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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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司马轩正坐在交椅上喝茶,眉头蹙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见到易璇灵从外面回来,身上倒是批了一件斗篷,这才放心的去揽过她的身子:“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愧疚心中滋味也不是很好受,“知道就好,她若是无处可去,留她在府中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为什么瞒着我?与我比起来,她更加名正言顺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误会我和她还有什么?”

“现在不怕了?”她瘪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这藏红花明明就是她派晓云下的,你为什么只杖毙晓云却不动她这个罪魁祸首?”

“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啊!”

“是吗?若不能证明,你也不会杖毙晓云了。”灵儿心下一紧,总觉得他似乎言辞闪烁,耳畔又响起了易璇熙得意洋洋的话,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你不奇怪我方才去哪里了吗?”

“你要说你然会说的。”

“好,我告诉你,我去证明了她就是下毒害我的人。她自己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假吗?”灵儿斜眼看着他,“你想怎么处置她?”

“要不然就圈禁她一辈子好了,这样也不会出来作乱了。”司马轩有些许的心虚,总觉得今夜灵儿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你到底怎么了?她毕竟是你姐姐啊?”

姐姐?这是个多么陌生的词语。当初她也天真的以为好歹有个不天天厌恶到想要害她的人了,时至今时今日她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她异想天开。“为什么不赶走她?即便不杀了她,难道还要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吗?”

“灵儿,你以前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他皱眉,心情却有些烦躁了,脑海中想起了琦涵说的那几句话。他濒临崩溃的边缘,那时候他只觉得自责恼恨,却不想那一切都是谎言,怪不得见到她之后,她会说对不起三个字。“孩子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要这么穷追不舍?”

灵儿怔了怔,身子一僵变脱出了他的怀抱。“你知道了?”

“你难道就不曾相信我吗?”他质问。

愧疚之色油然而生,“不……不是这样的。只是想要逼真一点,才没有告诉你,不然怎么会让易璇熙露出狐狸尾巴呢?”

“是吗?”

“难道不是吗?非要等孩子没了,你才会想要处置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对她余情未了。”灵儿厌恶这样的眼神,那种极度的不信任,让她觉得面对的不是楚风而是司马清。

他诧异的将她望着,余情未了?那也得需要曾经有情吧,“你当真这样以为?”

“我……”不是这样的,她不想这样说的,可说出口的话却是由不得她控制一般。怔了半晌,她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声音很小却依然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灵儿,我不赶她走或者说不杀她纯粹是看在往日的情谊,毕竟我们自小相识。你自小便善良聪慧,不会不给他活路的吧?她如今已经无处可去了。”司马轩轻柔的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纤若的肩膀上,怀中的温热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如今他又怎能看着这样的幸福消失在眼前呢?

善良?

她忽然忆及易璇熙犀利的指控,“你这个贱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双面人!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早晚有一天姜楚风会知道你是个蛇蝎女子,你也会如我一般被抛弃,因为他最讨厌蛇蝎心肠之人。”

“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不能冒险将易璇熙留在王府里面,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即便告诉了司马清又如何,只消片刻,她就能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怀中的温度一空,司马轩怅然若失的看着退开一段距离的身影,“怎么了?”

“她下药害我和孩子,我不能留她活命。一次不成,往后呢?难不成我要天天防着她?”

“灵儿。”本以为说服她了,却不想她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我不能杀她?”

“好,我去杀。”

“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急怒攻心,他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便看见对面的娇颜上闪现一抹痛楚以及深深的失望。可是他不明白这失望从何而来,上前一步想要收回方才的话,想要安抚她却被她轻易后退的一步伤的体无完肤,想要说出口的话也生生如鲠在喉。

灵儿心口一痛,宛如千根针扎进去一般。眼眶中雾气打转,憋了好一会才压腿那酸中带苦的微微涩感,“蛇蝎心肠?”原来他真的也这样认为吗?易璇熙说的竟然都成真了,她该怎么办?

手指轻颤,原本被握在手中的信笺顺势落地,几个翻转飘落到司马轩的脚边。

拾起信笺纸,上面的行书小字工整却不乏张狂,这字体他认得一二。“你跟他通信?”

她死死的盯着信笺纸,抿了抿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的表情很明显已经在怀疑她了,不信任又何须多说,多说多错罢了。

“你去哪里?”见她转身就走,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他心慌了,那股子害怕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想要去拉住她,手指却只碰上了她的衣袖。愣神的看着离开的背影,她竟然不惜用上了轻功,就这么想要离开吗?

月光华如玉,映在湖面上显出一圈波光。易璇灵失神的坐在园中的石桌旁,耳畔是赵明诚靠近的声音,若是旁人,她估计早就察觉,然后离开了。

“宫主,你让属下找的《孙子兵法》。”赵明诚方才离得不远,屋里的吵闹声他大约听得见一两句,再看她此刻的神情,直觉告诉他这件事闹大了。

灵儿凭着记忆在书中翻阅那些数字,兵书中显示的竟然是让易璇熙托住司马轩,然后实行栽赃之计。她的心再一次乱了,断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即便他们刚刚吵架,甚至决裂。

“宫主,属下已经查明了司马公子被关押的地方了。”

东宫有一处地牢,说起来易璇灵也曾进去待过一段时间,却不想司马澈也能有幸关顾那里。灵儿对这地牢并不陌生,是以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算太奇怪。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这么久了,司马清只是关着他,不曾动过手。

“我们今晚就去一探究竟。”

“可是……”你不是还怀着孩子吗?如此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去做呢?

后面的话生生被易璇灵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赵明诚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洛阳城中武林盟的人,兵分三路袭向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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