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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吵架

吵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冷战却是一种比吵架更让人痛苦的事情,灵儿夹在吵架兼冷战之中被禁足了,守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崇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按理说她三两下就可以将他打趴在地,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却愣是下不去这个狠手,自能说楚风太了解她的性情了,才会很精明的安排了这么一号人物来守着她。

安芸端着安胎药进来的时候首先左右开弓的瞄了几眼,发现房内一片寂静,两人相对而坐皆是无言,眼睛眉梢都不抬一下,仿佛进来送药的安芸就是个屁。她也很安静的扮演了自己的角色,小心翼翼的将碗递到自家宫主面前,见她一句话不说便饮尽药汁,心里总算有点安慰,捧着盘子呲溜一声奔了出去,跟逃命无甚差别。

门外站着琦涵和展恒,两人皆是探头探脑,知道安芸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琦涵心急,一把抓住安芸问道:“怎么样,宫主没闹脾气吧?”

安芸摇摇头,那样子比闹脾气似乎更严重了一些,可话说宫主闹脾气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真是没有见过。

展恒眉头一皱,“可有开口说话了?”

“没有。”这是最老实的回答了,“王爷进宫了,几时能回来,他会来了我们估计就可以解脱一阵子了。”

三人皆是叹气,本来这场架就吵得有点莫名其妙。宫主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救司马澈,但王爷不知道怎的就是似乎不愿意她以身犯险。乍一听觉得王爷冷血无情,不顾兄弟说亦没有顾念司马澈给予宫主的一段恩。但王爷最后爆出一句“有身孕的人就不能知道爱惜自己一点吗?”的时候,几人纷纷倒戈了,琦涵也才想起来宫主的肚子不稳,安胎药还在继续吃着呢,怎么可以涉险呢?

倒戈的三个人纷纷被排外了,虽然展恒本就不是他们这一阵营的,却依旧被冷眼射中,半晌都没能恢复。

书纸沙沙翻过了一页,没一会又翻过了一页,易璇灵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睛是不是的瞟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青嫩的柳芽、摇曳的花枝、嬉闹的燕子,那是自由的象征。不由的觉得难过,瘪了瘪嘴想说什么最终都咽回去了。

“灵儿,你可是想出去了?”

嗯,是呢。她想出去都快想疯了,可眼前就有这么一尊大佛挡路,偏偏自己还不能狠心将他打趴下。于是只能怨毒的将他望着,恨不得剜出个洞来。

良久,对面拿书的人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左手支着下巴,右手轻抚额头,作出一副无限惆怅的模样,“也罢,出去晒晒太阳还是可以的。”

“啊?”

出去是出去了,出得了房间却最终没能出得去王府。灵儿认命的在院子里仰躺着,任由湖边柳枝拂面,痒痒的,却异常的清爽舒适。

眼眸微眯,睫毛上下闪动。唇瓣微扬露出一层皓白色,“安芸呢?我想吃蜜饯了,越酸越好。”来的这几天孕吐一次比一次厉害,本就知道早晚瞒不住司马轩,却不想他早就知道了。为了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他这监视,他们甚至有闲情逸致大吵一架。

姜崇文微微一愣,拿着书的手瞬间僵了僵,片刻之后才道:“跟琦涵去抓药了,展恒跟着不会有事的。”

是呢……她不禁又感慨了一声,梅姨的身子没有完好,雯墨将他们送回洛阳便急忙赶回去了。眼下琦涵因为亲自照看她这胎,比平时显得更加的紧张,凡事亲力亲为。

侧过身子躺着,心中有点怨念,想吃什么没什么的感觉真差。哀怨的目光往远处望去,隔着湖心的亭子远远可以看见柳树秘籍的林荫小道,偌大的湖越往远处去越像是收紧了的瓶口,再远一些便只能看见它化作狭小的溪流。横跨溪流之上有一座精致的小拱桥,桥边的柳枝随风摇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桥上立着的一抹身影让她久久移不开眼睛,她——竟然还在齐王府吗?

呵……真是讽刺,即便外界传闻他们已经和离,但那也许只是传闻,毕竟她曾经是齐王府正牌的女主人。“王妃……还好吗?”

没由来的被问到这句话姜崇文真的僵住了,眉头紧皱,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呵呵……她与王爷已经和离了,你如今怎么想起她了?”

确然是和离吗?“那她如今在哪里,毕竟是我的姐姐。”姐姐两个字似是咬出来的,那个从未看得起她的姐姐,曾经她以为那是除了楚风之外宫中唯一待她好的亲人了。然,一切不过是她以为,只是她以为罢了。

“他们已经……已经和离多时,此时我也不知道她人……她人身在何处?”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似乎要顶出嗓子眼了。

午后暖意十足,睡足了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司马轩坐在她的床前看折子,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是眉头蹙成两座小山丘,看起来让她难过。“醒了?”似是才发现她醒来一般,眼里有着些许的惊喜,他早已经忘记了他们刚吵完架,还在冷战中。

被问到的人愣了愣,只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太健忘了一些,她到现在还没有气消呢!

“还在生气?”观察片刻,看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大约也就明白了,“我并非不让你报恩,只是有时候没必要你亲自出手。瞧你现在身怀有孕,我哪里敢让你冒险,最好啊。你这几个月都给我窝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怎么能这样呢?”一听到窝在床上,灵儿急了。睡个一两天不下床她都受不了,更何况几个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生气了,但是我不想几个月都睡在床上不动,跟喂猪似的养着。”

“好,只要你不生气了,什么时候想出去走走的话可以叫展恒跟着,这样我也放心一些。”他收拾了案几上的折子,这才让她起了床,两人欢欢喜喜的吃了晚饭之后又继续讨论了一下怎样利用潜入东宫的棋子。那些人的名单已经赫然摆在面前了,灵儿一个个去辨认画像和名字,暂且将心中那颗名为‘在意’的冷疙瘩抛诸脑后,久而久之变困了,小脑袋在烛光下一点一点的,看的身旁之人直想笑。

司马轩放下手里的一切,轻手轻脚的将昏昏欲睡的人脱去厚厚的外袍抱上了床,刚想抽身去给她盖被子却不想腰上的玉佩被她紧紧的攥着,被他方才的动作一扯已经脱离了他的腰带牢牢的投进了她的手心。

“楚风……别走,别去打仗,很危险。”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的有伸手抓住了他盖被子时耷拉下来的袖口,死活不肯放手。

“好……我不走,我以后都不走了。”心知她呢喃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出征诈死对她来说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是以她现在极其害怕他突然消失。

无奈之下他只好脱去外袍和靴子钻上床,伸手揽住瘦弱的娇躯,一个多月没见她似乎又瘦了一些,都是孕妇了,总该补一些东西了吧。他一边想着,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那边依旧平坦,但他却好似感受到孩子的心跳一般欢喜。

天色黑沉沉的,还没能看出天亮的迹象,琦涵就赶早的起身了,抓起昨日买好的安胎药便去了厨房。

安芸打着哈欠在厨房翻找食物,昨夜和琦涵闹得太凶,憋了一肚子气愣是没吃晚饭,这会子天快亮了却饿醒了,这叫什么事啊?

见到厨房中窜来窜去的身影,他并未有什么好奇的表现,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一般,用着一种在平常不过的语气道:“东面墙最右面的蒸笼里有饭菜。”

安芸一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奔过去了,见到饭菜的喜悦渐渐退散之后才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琦涵,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中衣,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琦涵一愣,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袍解下扔给了她,“穿上吧,别着凉了,到时候还要我来救你。”

“你不生气啦?”安芸那一副披好了才凑过去。

“谁说我生气了?”琦涵熟练的朝开腰包,量水量,生炉子熬药。丝毫不管凑过来的傻丫头。

安芸微微蹙眉,没生气吗?

白日里去抓药的时候在大街上遇见了司马辰,半年多不见那小子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安芸,这不仅让安芸差异非常更让琦涵惊诧不已。司马辰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惦记着安芸泡的茶与众不同等等一切有关于安芸的缺点。

作为当事人,她只觉得这话太假了,虽说她伺候人的手艺不精湛,但也不至于差到挑来拣去愣是没有一个优点的地步,于是愤恨的瞪了司马辰一眼。只是瞪一眼的时间身边的人却已经健步如飞的消失了,彼时安芸一头雾水,私下理解为琦涵与司马辰不对盘,但回到王府依旧和她置气就让她觉得委屈憋闷以及难以理解。重重情绪压下来,她的肚子气得鼓鼓的,愣是没能吃得下晚饭。

“还不快吃,要不是里面有热水温了一夜,你就等着啃冷馒头吧?”琦涵的火已经点燃了,火苗子缓慢摇摆着舔舐着药罐子的底端。

被她这一声吼,安芸下意识的点头,然后乖乖的去肯热馒头了。

“我去王府的药方找几味药才,你帮我看着火,不许偷懒。”琦涵瞥了一眼便离开了。生气?生气是什么东西,自从出了药庐他几乎就没有生过气了。这一次似乎不是生气那么简单,只是觉得这丫头说好听点就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怎么能蠢成这样子?别人说一两句话就信以为真还奉为天神一般,明明说了那么多的缺点,最后总结出来的那个牵强的优点有什么好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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