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是什么惨状,密密麻麻的吻痕不说,那个难以言喻的地方也很疼,摄政王这个变态。
唐竹看着睡着的摄政王,恨不得一簪子戳死他,这个狗男人,昨天晚上把她折腾得够呛,她都快晕过去了,迷迷糊糊还感觉到他不肯停下来。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一副嫡仙的模样,浑身写满了清冷禁欲,到了床上就变了一个人,像没开过荤的和尚一样。唐竹忍住怒气,要不是指望着他对付太后那个老女人,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唐竹忍着痛悄悄下床,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疼啊,她穿起昨天晚上幸免于难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摄政王,一边想着赶紧回去,已经耽搁了一晚上,不知道青禾郡主那边怎么样了。
唐竹悄咪咪得开门出去,正好撞上外面守夜的太监,她假装镇定,硬着头皮往前走。
“姑娘要去哪里?”太监虽然不知道这位宫女未来是死是活,但是现在她刚刚被王爷宠幸,说不定以后还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王爷头疼,让我给他做一碗醒酒汤来。”唐竹随口乱诌。
“哦,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太监没放在心上,心想一个宫女还能跑了不成。
这位宫女疾步走出翠竹殿,而后在路上狂奔,不过天色尚早,也没有多少人看见。
唐竹跑回灵堂,感觉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太恐怖了,差点折在摄政王那里了。幸亏她跑得快,不然等摄政王醒了,说不定真的会扒了她的皮。
万幸的是,郡主说晚上也没人来,那就好那就好,唐竹洗掉脸上易容的胭脂,和丫鬟换回衣服就回了自己的寝宫竹泽宫。
唐竹回去之后洗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愁,幸好显眼的地方没什么痕迹,不过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头疼。
这边,凤宁宫来了一个宫女,“回秉太后,筠贵妃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宫女正是竹泽宫里太皇太后的眼线。
“她去哪里了?”太皇太后来了兴致。
“奴婢不知,但是贵妃看着脚步虚浮,早上还要了水沐浴,好像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似的,奴婢还隐隐约约看到贵妃手上的守宫砂没了。”宫女实话实说。
“是吗?”摄政王昨天晚上刚刚在宫里住下,他们俩就旧情复燃了。太后眯了眯眼睛,眼神满是算计。
这边摄政王醒了之后,发现床边没人了,虽然昨天晚上他意识不清,也不记得对方是谁,但是朦朦胧胧记得一些细节,他坐在床边思索了一会,觉得贵妃的建议也不错,他勾起嘴角,心情愉悦。
他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抓痕,这小猫还挺野的。
不一会摄政王就得知小宫女已经跑了,底下乌泱泱跪了一片的太监侍卫,谁都没想到那个小宫女胆大包天,居然偷偷跑了。
“什么叫她跑了?你们一群废物,还看不住一个宫女吗?”摄政王掀了桌子,气得咬牙切齿,好啊,睡了他就跑了,胆子真大啊!
这边唐竹还在床上睡觉,除了她大家都很忙,那边太皇太后已经带了人过来准备抓住她的小辫子,而翠竹殿的人则急着找到那个宫女。
“筠贵妃,听闻你昨夜一夜未归。”太后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她坐在高座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跪着的唐竹心里七上八下的,幸好她昨天去了灵堂,“启禀太皇太后,臣妾昨夜思念先帝,所以去了灵堂守夜。”
“是吗?去把灵堂的侍卫都找来。”太皇太后才不相信她的理由,一听就是骗人的。
唐竹对心腹丫鬟凤竹使了个眼色,凤竹知道主子的意思,她默不吭声得出去了,却在门口犯了难,这找谁来救主子,宫里也就摄政王和皇上两位正经主子了,皇上宅心仁厚,摄政王和唐家有私交,一个和太皇太后关系极好,一个和太皇太后关系极差。
灵堂的侍卫纷纷说夜里看见贵妃进了灵堂直到早上才出来,太皇太后不信,但是问了一圈,侍卫说那天晚上没看见贵妃出灵堂。
给太后气得不行,脸都黑了,她恨不得把唐竹筠生吞活剥了,想想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上太后之位,还要他们李家的皇子叫她母后,她就忍不了。
“来人啊,给本宫验贵妃的身。”太后气上心头,她原本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只要她的守宫砂没了,谁也保不住她。
欺人太甚,太后这个疯女人,这么多人在,竟然要当众搜她的身。
“太皇太后开恩,臣妾愿意接受私下验身。”唐竹赶紧跪下磕头,希望这个老太婆最好不要逼她。
太后也有点犹豫,怎么说也商量好了,要让唐竹筠当太后了,现在她人还没当上太后,现在闹翻脸不合适吧。
“去。”太后随即铁了心,左右不过是个棋子,只不过毁了她的名声罢了,又不是要她的命。
没办法,嬷嬷只能遵命,一帮嬷嬷想抓住唐竹,唐竹见势不妙,赶紧抽起旁边侍卫的手里的刀,嬷嬷们吓坏了。
“太后既然执意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唐竹拿着刀架着自己的脖子,眼泪汪汪的,把太后衬成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筠贵妃,哀家可没说要你死,哀家只是想帮你验身,也好堵住攸攸之口。”太后眼皮气得直跳,这黄毛丫头想干嘛?
“在这么多人面前,太后要验我的身,不是等于要臣妾去死吗?臣妾愧对先帝,没想到无缘无故被人陷害,让先帝蒙羞,臣妾对不起父母的一饮一啄,竟让他们的女儿丢脸至此。”唐竹话里有话,要是今天她要是无缘无故死这里了,唐家可不会轻易罢休,太后这个老太婆,还真把她当成软柿子了。
“闭嘴,筠贵妃自重,哀家身为你的长辈,教导教导你不行吗?”太后还不肯认输,只要验了身,无论结果,唐竹筠都要臭名远扬。
“那臣妾只能去死了。”唐竹佯装要抹脖子。
旁边一直观望的侍卫赶紧上来夺走唐竹手里的刀,太后被吓得脸色煞白,她要是真把唐竹筠逼死了,恐怕不仅唐家不会放过她,前朝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还不把筠贵妃抓住,难道你们真想贵妃出事吗?”太后怒气翻涌,她还就不信了,她叱咤后宫这么多年,还能对付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旁边的侍卫纷纷上来要抓住唐竹,唐竹却一头向旁边的柱子撞去。
此时竹泽宫闹翻了天,乌烟瘴气,唐竹寻死觅活的,这会子体虚晕了,谁还敢动她,万一贵妃真出了什么好歹,退一步说,她也是未来的太后啊!
侍卫们他们都觉得贵妃太可怜了,更何况这事太后确实不对。
太后气得脸色发红,身子直抖,头一次遇到这种装晕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皇上,摄政王驾到。”
随着太监的的声音响起,殿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除了太后,大家齐齐跪下。
“皇祖母,这是怎么了?”小皇帝出言问道。
“哦,没什么,和筠贵妃说说话,教导教导她罢了。”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唐竹心里作呕,老虔婆,就会骗小孩,她越想越生气,要不是因为摄政王那个狗男人,她至于沦落至此吗?
祖孙二人嘘寒问暖,唐竹这时候不得不醒了,她只能狼狈得和摄政王站一起,两个人十分多余。但人家摄政王好歹也是风光霁月的,唐竹则十分狼狈了。
“皇祖母,筠娘娘犯了什么错啊?”小皇帝看着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大眼睛像水灵灵的葡萄。
“也没什么,就是想检查筠贵妃身上还有没有守宫砂。”太后瞬间脸就冷了。
摄政王在御书房辅佐小皇帝批奏折时,就听闻太后怀疑筠贵妃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本来他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之人,只是唐竹筠昨夜虽说好像走了,但是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太凑巧了。
“启禀太后,臣妾确实还是清白之身。”唐竹哭唧唧得跪下,她敢这么说,是真的有把握。
“那这样好了,让皇孙的宫女去内间看看好了。”小皇帝打了个圆场,因为皇兄和他说,唐家手握重兵,再重要不过了。
太后信心满满,唐竹跟着宫女进去了,摄政王藏在袖子里的手摩娑着碧玉扳指,如果这个野女人真敢爬上他的床,他不介意把她杀了,至于唐家再想想办法吧。
“启禀太后,皇上,摄政王,筠贵妃守宫砂尚在,仍然是清白之身。”宫女跪在殿里,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唐竹面带笑意,就知道她宫里有太后的眼线,幸好她未雨绸缪。
“是吗?原来是哀家误会贵妃了,那贵妃好好休息。”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瞪着那个来她宫里告密的宫女。
太后愤然离去,摄政王也带着小皇帝走了,临走之前,摄政王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等众人都走了,那个告密的宫女还想偷偷溜了,凤竹机灵得一把抓住她。
“你胆子挺大的吗?你知道污蔑主子是什么下场吗?”唐竹对于这个内奸没有一点同情,要不是唐竹自己长了个心眼,恐怕现在自己都没活路了。
“主子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宫女害怕极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带下去,按宫规处置吧。”唐竹看不得这样的场面,直接让凤竹去处理了。
凤竹知道主子心软了,可是她可不会心软了,像这种人一定要拿来以儆效尤,免得以后她们宫里再出现这样的人。
她就在竹泽宫门口,大开宫门,让太监们杖毙这个奴婢,也让别的宫也看看,主子以后要是坐了太后,谁敢陷害主子,谁就是这个下场。
不一会,竹泽宫里的宫女都看到了那具尸体,心里都有些害怕,原本以为筠贵妃只是一个花架子,没想到真这么狠。
唐竹演了一出大戏,累死了,赶紧又去洗了个澡。
唐竹看着自己手上随着水而化去的守宫砂,太后肯定想不到她用胭脂画了一个守宫砂,想害我,下辈子吧!
唐竹害怕太后还有后招,想给自己纹一个守宫砂,她晚上和凤竹纹了一夜的守宫砂,她嗷嗷叫了一晚上,还好她提前把宫人都支走了,不然肯定会有人起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