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将你交托与我,你若愿意,以后你便跟着我吧。”帑敛很随意的说着。
也因帑敛的话,凌晨这也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随后连连点了点头,但是凌晨仿佛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随即便说道:“不行,我不能跟着你,我要回去找义父问个清楚,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我要回去帮助义父。”凌晨说着就拿着剑准备离开。
“你若要离开我绝不阻拦,但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义父感到失望,他既然选择如此定有他的道理,他好不容易将你送出,你却辜负他的意愿,如今你现在回去也许不但帮不了他反而还会害了他,你觉得你对得起你的义父的良苦用心吗?”
帑敛的话瞬间让凌晨不由的停了脚步,他是真的很想找自己义父问个清楚,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终究来的太过于突然,但是想着帑敛所说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帑敛也看出了凌晨所想,随即便说道:“其实你的义父除了让你送信跟着我以外,他还特意交代了一件事让你同我一起完成,你三叔的事我想必你应该比我更加想知道吧。”
“此话当真?”
听到事关自己的三叔,凌晨瞬间心血来潮,因为自他懂事以来除了知道自己有个三叔外其他的一无所知,甚至自己的三叔更是成为了山庄的禁忌,所以他一直好奇自己的三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查过了山庄内所有典籍,以及问过自己义父许多次仍是毫无一丝头绪,准确来说三叔在他心里也成为了他今生最大的愿望之一。
“我何必骗你,自己看吧。”
那封信有三张,帑敛把最后一张收了起来,随即便把剩下的两张递给了凌晨。
凌晨接过信认真的看了起来,信中内容便是:“帑少侠,关于三弟之事是我凌胥山庄一场悲剧,更是整个凌胥山庄难以忘怀的痛,我原本不想再提起此事,甚至我也没有勇气再去回想当年之事,只是如今凌胥山庄即将面临一场浩劫,三弟之事我也以无暇分心,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亲耳听到三弟给我的解释,老朽虽是愚钝,但是不傻,当年三弟的神情我看得出来他所做一切并非本意,但我仍是无法鼓起勇气面对他,甚至原谅他。
二十五年前我凌胥山庄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幸好三弟及时闭关大成,更是以一招之力击退大敌,但是自那以后二弟便入了魔一般整日缠着三弟问及修炼之法,三弟起初也与我和二弟讲过关于凌胥剑法的一些奥秘,其实二弟与我的资质与悟性我再了解不过,我们再想精进已是难于登天,三弟可能也看出了这点,但碍于亲情终究没有直接捅破,可是二弟却以为三弟敷衍了他,后面更是变本加厉的不依不饶让三弟终是无奈,最后便离开了山庄。
然而也就在三弟离开后的第三年突然带伤而回,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三弟就突然发狂见人就杀,我的爱女依依也在那一日死在了自己亲叔的剑下。”
凌晨看到这里双眼已经泛红,看着信上那早已干泽的泪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义父原来还有着这样的一层伤痛,想着自己义父是在何等痛心的情况下来这封信,不知何时凌晨的内心也不由的痛了起来。
凌晨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继续接着往下看,
“看着自己的爱女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最重要的兄弟剑下是多么的可笑。
当时的我也早已忘了所谓的兄弟之情,一心只想亲手杀了眼前的恶魔为女报仇,那时好在三弟原本已是深受重伤,我与二弟拼尽全力用七星钉封住三弟全身经脉方才将其制服,不然凌胥山庄早已亡与三弟之手。
当时怒火攻心的我本欲取他性命之时,但他那双早已鲜红的眼中竟然流出了血泪,那一刻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没能下去手,但是我却始终无法原谅,甚至无法面对他。
当时二弟积极建议让我处死三弟,我虽然也有过念头,但是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最终结果便是接受二弟建议将其关在了噬心岩,这二十年来我始终不敢踏入噬心岩半步,一切都都交给二弟打理。
帑少侠,我不管你与三弟如何交好,但是我凌胥山庄的事情不希望少侠插手,你可以闯入噬心岩带着三弟离开,但是你绝不能伤我山庄之人一丝一毫,不然我就算拼尽所有也定不会罢休。”
信的末端还写着一句话(兄弟情义恩断义绝,永生不在相见。)而这句话的字体却与其他完全不同,那歪歪扭扭的字体便能足以证明凌齐慚写那句话时所下的决心是多么的沉重,痛心。
看完信的凌晨早已泪流满面,那脸上的班班泪痕看的让帑敛也不免心生怜悯。
“看完了信,现在的你是打算继续回去找你义父,还是愿意随我一起救回你三叔寻得当年的真像,相信曾经的真像也是你义父毕生最大的心愿。”
帑敛的话看似很随和没有任何波澜,但是那语气却隐隐夹杂着一丝怒气。
“我选择与你救回三叔寻得真像,义父不敢面对的是就让我来替他完成,我要一定要弄清楚当年到处发生了什么,因为只有真正彻底了解一切才能让义父得到真是释怀与解脱,相信那份痛早已将义父的内心折磨的千疮百孔,我不能再让义父如此下去。”
凌晨的语气十分沉重,但那脸上早已呈现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如今你也终于知道你义父所背负的一切,你既能如此想也不枉你义父对你的疼惜。”
帑敛跟凌晨说完也是一声叹息:“也难为你的义父了,这种事别说是你义父,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伤痛,但是既然连他也深信你三叔不是这样的人,那此事定有隐情。
然而就在这时,凌晨扑通一下朝帑敛跪了下去,接着只见凌晨向着帑敛恳求:“三叔之事虽是固然重,但是义父口中的浩劫虽不知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事关义父的安危,甚至整个凌胥山庄的安危,你如此厉害,我求你帮帮我义父,相信有你帮忙一定能度过此次浩劫。”
只见凌晨说着就准备开始给帑敛磕头。
帑弦见状连忙伸手扶起凌晨,接着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对于你义父口中的浩劫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义父既然做此等安排,想必他也早已有了应对那浩劫的布局,我们还是先以你三叔为重,另外我怀疑当年你三叔之事和你二叔脱不了关系,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般去了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有可能你的义父也在他的算计当中,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先救出你三叔了解当年之事在做打算。”帑敛说完便走进了山洞。
凌晨听到与自己二叔有关心头一惊,但是他并没做任何反应,因为此刻的他也极其认为帑敛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他与帑敛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是他能感觉到帑敛带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