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黄云凤问道，试图抑制住一丝傻笑。
“啊，真的很有趣。我无法想象谁会这么做。好像我现在手头没有足够的钱，”郭娜回答。
“你确定吗？我知道你手头很紧，”黄云凤说，然后大笑起来。
郭娜回答说：“如果你关心我，我想你不会觉得好笑。”
“我现在不得不改变我的电话号码，因为我会接到很多古怪的电话。
黄云凤说：“好吧，看看好的一面。如果你决定改变你的号码，你的前任就不会有你的号码，你宁愿忘记的人也不会有你的号码，最重要的是，在电话里威胁你的人也不会有你的号码。在我看来，这是双赢的。”
“总有一线希望，不是吗？”郭娜问。
黄云凤说：“不总是这样。我太老了，看到了生活中的幽默。我知道现在情况似乎很糟糕，但相信我，这也会过去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回过头来笑。至少我希望我们会这样。”
郭娜想知道她是否还会笑。她知道她的小姨想让她高兴起来，但她不想让自己高兴起来。她想生气。她想报复。
在她和黄云凤结束通话后，她走进卧室，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打开床头柜，拿出她的兔子枪，这兔子枪在农村老家很常见，在70和80年代很多农村人都用来在田地里用它来打野兔子。她把它拿在手里，然后检查里面是否有子弹。根据正当防卫的基本原则，若有人闯入她家并试图袭击她，她可以开枪。她只是希望如果有人闯入，她会醒着。
接下来，她打电话给机场附近的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租赁公司的员工他们不认识她，这将使从他们那里租车变得容易得多。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安排了一辆租车到她家楼下。
她很好奇，想知道那些为她新职业做广告的涂鸦是什么样子的。尽管林智辉告诉她无论去哪里都要有警察护送，但她并不想被警车载着在城里转悠。尤其是现在。
在等待租车时，郭娜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印一些销售传单。她还拉了一张邻近城镇的地图，以便知道公共建筑在哪里。是时候扩大她的业务了。
她这样谋划着一举两得的计划。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只有租车代表。在她签约租车后，她向司机表示感谢，并看着他开着第二辆租来的车离开。一辆警车停在她家对面的街道上。这使她感到不安。
关上门后，她收集了新的传单、小册子和样品袋。在她照了照镜子后，她设置了闹钟并锁上了门，然后穿过街道，与监视她家的警官交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今天要去龙岗，”她说。“我需要在歇业前招揽一些新客户。”
“我们应该和你一起去，”赵梦奇警官困惑地说。
“我需要找个人。”
“请看好我的房子。除了你和租车公司之外，没有人知道我有一辆租车。我相信我会没事的。”郭娜说着迅速转身向她的车走去。
赵梦奇警官通过无线电发报，询问林智辉的意见。
“林智辉，我是赵梦奇。被观察者已经飞出了安全区，”他说。
“你为什么让她……”他说，然后他的声音变小了。“没关系，现在就盯着房子。”
“她说她要去龙岗，”赵梦奇主动提出。
“龙岗？”林智辉问。“我知道我现在要去哪里。”
“你要去干嘛？”赵梦奇问。
“我要找到她，跟踪她。她开的车是什么牌子、型号、颜色？”林智辉问。
“这是一辆黑色雪佛兰HHR，”赵梦奇回答。“这是租的。”
“太好了，谢谢，”林智辉说，然后打断了赵梦奇的话。
“这正是我今天需要的，”林智辉嘟囔着，拍打着桌上的文件夹。他把手伸进书桌去拿阿司匹林，这已成为一种常见现象。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郭娜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他告诉她那天该做什么，而她违背了他的意愿，独自出去了。
林智辉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夹克和一个装满热咖啡的旅行马克杯。在出去的路上，他遇到了齐龙飞警官。
“齐龙飞，”林智辉叫道。“我需要你查一查我们收到的一些关于云知道餐厅附近建筑物涂鸦的投诉。这些投诉都在我的电话桌上。”
“当然。还有别的吗？”齐龙飞警官问。
“是的，买些喷漆。我们需要尽快把涂鸦盖好。在你把所有东西都盖好之前，一定要带上张世林一起拍照。”
齐龙飞问道：“涂鸦有什么重要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让餐馆自己去把涂鸦擦了吗？”。
“没有必要。凶手有郭娜的联系方式，她与马莉谋杀案有关，”
“我明白了”齐龙飞说，朝林智辉的桌子走去。
当林智辉进入他那辆没有标记的警车时，他倒在座位上，然后发动了车。这个案子占用了他很多时间，现在他不得不从工作中抽出时间照顾郭娜。当他驶出停车场，沐浴在阳光下时，他开始感觉好多了。他推断，也许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些维生素D和新鲜空气。
当他到达龙岗的邮局时，他的坏心情已经消除了。他发现了停在附近的黑色雪佛兰HHR，等待郭娜出现。他期待着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