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抱着女孩,女孩依偎在男孩的怀里。似乎这短短几个小时的相见已经足以让它发展成一种爱恋。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吧,我是说不要让男孩意识到这是一具尸体。
男孩儿痛楚的皱紧眉头,把女孩放在了他洁白无瑕的床上。低下身子蜷缩的躺在地上。他脚抽了。
无意之中他看到了床下那个昏暗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白色面具。不同于最近特别流行的鸟嘴款式,那面具似乎是贴着人的脸做的。
不过面具的下半部分却是什么都没有,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
真是诡异的面具呢,男孩什么都没想。只因为窗外又响起了小鸟的鸣叫。到点了,他该整理衣服去上班了。
刚刚起身,脚底板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两根筋交错着引起大脑的不满。‘他们走错了位置。’马歇尔想着,余光,却瞥到了那个女孩身上。
不知何时泪流满面。这小小的身躯和这瘦弱的灵魂,竟然在他心里放下了重要的一笔。
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存在……那个只有小部分人组成的利益团体。
拿着金丝编织的手帕擦了擦脸,用圣水洗去脸上劳累的病态。穿上长袍拿起桌上的圣经,他走出门去。
却半路返回。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拿着羽毛笔蘸着墨水在纸上写一下一句叮嘱的话。
就当做她还在熟睡吧。
临行之前他想要亲吻一下女孩的嘴唇,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么大胆。亲手为女孩拭去脸上的污垢,洁净的脸庞就好像她仍在熟睡。
走上巨大的高耸建筑,那尖尖的宛如一把尖刀剖开天空的是哥特式的穹顶。他站在高台上,早晨的阳光映着玻璃板就好像圣光照耀在他的脸上。
轻轻挥动衣袖,卷起的灰尘在光的照耀下,宛如天使羽毛洁白纯净。无暇的飘洒着,为每一个人带去痛苦。
嘴唇轻启,严肃庄重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不平凡。影子被拉长着,就像背后的人像高高的聚在穹顶。那白色的没有任何神色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每一个人。也要那群满脸污垢的信徒们低下了高傲的头。
那些在同伴面前的高傲啊,那些在穷人面前的虚荣啊!此时都化作了千斤重担压着他们的头颅,弯曲的脊柱缩在一起就像不可反抗的刺猬剥去了身上的刺。
他们蜷缩着,他们一无是处,他们身上沾满了无尽的罪恶。
马歇尔神父很清楚教会所说的。‘它们无关教会,无关社会,只关于在他们个人。’
甚至没有前世……今生的债就已遍布灵魂。
当马歇尔回到他的住所时,脱去身上的衣服,看着女孩儿。女孩红润的脸庞,还真的就像熟睡那般。
吃着面包,看着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孩睁开了眼睛,洁白无瑕的双眼,平静的看着马歇尔。
红唇轻起,她说道。
“面包,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