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挺好,挂着皇帝的名,让三公辅政,嗯嗯,经历了非人的内心挣扎,刘协觉得不失为一个成熟的机制,譬如英国的君主立宪……可以试试。
“弥公子,看你累的眼睛又肿了,赶紧多找几个帮工分担些事务,要不罗嫣儿指不定会以为你在外花心……”刘协转身离开,弥衡一脸黑线,刘协该不会有恒灵二帝的爱好吧!
“庞统回来了……”
“明天我亲自去请!”
嗯呐,刘协还是正常的,希望刘协今天吃的东西通通消化完,庞统那家伙丑到人见人吐。
……
红扑扑的吕青奴端着托盘喊醒刘协梳洗洗涮,喂饱的小女人才有女人味,温柔体贴,鲜甜可口,刘协重重奖赏了吕青奴一个湿吻,若不是日上三竿,肯定提枪上马鏖战一场。
吃过早餐,弥衡风风火火跑去联系鸡鸭鹅,探听伍氏的消息,罗嫣儿抚琴备战诗琴大会,安牵冲刺江心岛收宫的完美一战,吕雯听说刘协出门游玩,油铺也不去了,缠着刘协一同去。
“油铺可是我们唯一的进项,一天不去,少赚三百两银子,你不心疼我……你姐姐还心疼呢?”对于美女来说,金钱的诱惑,比其他都来的猛烈。
“嘻嘻,有侍女在,有我没我一样!”这妮子怎么学的跟他一样扔了主业玩副业,有前途!
刘协骑着褐红色的大马,老把势载着吕家姐妹,一路闲情逸致,赶赴襄阳,庞统世居襄阳,为人朴实,时年十九岁,比刘协大两岁,正是结交的好时候。
出城门时,吕雯探出头,守城的卫兵眼都看直了。
……
路上店铺林立,简朴繁华,如果不考虑北方的战争,简直就是一个太平盛世,不过正因如此,才能看出刘表的鼠目寸光。
女子不适宜抛头露面,吕雯眼珠一转,让老把势去转大街,实则去购买男子衣物,要男扮女装进入庞府,刘协不疑有他。
庞府已经挤满了人群,都是弱冠少年,报了姓名,庞府的门人不认识,反正往来的人也多,大多都是慕名前来祝贺的年轻人,注明姓名便放入府内。
稍稍一打听,原来庞统刚从水镜先生出回来,得到一个极为尊崇的评价,一时传开,襄樊青年子弟争相交结。
刘协旁边有两人正在说话。
“水镜先生的评价高的太过离谱,是不是因为庞统太丑,水镜先生安慰他一下?”疑问来自年轻的士子,姓习,名祯,乃是襄阳没落的高门士族。
“休得胡说,水镜先生是何许人,如何会以貌取人,庞统才冠古今,有管仲之谋,我认为评价一点不过分!”傍边的士子笃定的很,此人大名鼎鼎,乃襄樊名士徐庶,与庞统交好,时常走动。
徐庶见习祯不信,感慨道:“可惜我没有妹妹,如果有的话,定要嫁于庞士元为妻!”
得到徐庶如此大的肯定,习祯信心大增:“刚才见许多媒人去了后院,想必与徐兄想法一致,可惜,我家妹妹才十一岁,哎,没机会了!”
徐庶挪俞:“庞统之弟庞林有十四了,尚未婚配,与其万人抢一路,不如独木走一人,与庞林联姻,那就是与庞德公、庞统搭上关系,这等好事若是成了,习兄还愁没有晋身之日!”
“对啊!”习祯大喜,派人将消息传递老娘,速度请媒婆上门。
一席话惊得刘协窃喜不已,这就是徐庶徐士元,此人也是响当当一条好汉,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然,现在说“得来”还为时过早,因为还没有认识。
有心上前搭话,看他们谈兴正浓,悄悄在旁边的案台坐了,案台上两样小菜,香气逼人,看来庞家经济实力颇佳,这么一顿饭,估计也要半斤香油,那就是二十五两银子,换成五铢钱是七千五百两左右,够一个蓬门一家三口过一年了。
香油的价格有点低了!
感叹归感叹,刘协还是拿起了筷子,为了大家都富裕起来,起码先富裕一部分,继而先富带动后富……自斟一樽酒,刚要送道唇边,旁边有人责怪:“只能喝一杯!”
听着这儿耳熟,抬头一看,果其不然,正是吕青奴,此时的吕青奴已经换了一身绸缎长袍,头戴士子冠,小脸红晕可人,这扮相走到哪里都向人述说着两个大字:女人。
吕青奴后面闪出吕雯,吕雯的扮相还有点靠谱,毕竟在山贼中有些时间了,男子步伐学了有模有样,估计没有吕雯,吕青奴怕是进不了这个院子。
但是二人的扮相瞒过门子,身上淡淡的香气绝逃不过门子的鼻子啊,可见今天太过喜庆,门子故意放水。
“你们……坐下吧!”刘协看着可乐,让吕青奴坐在自己对面,吕雯不依,跟吕青奴挤在一起。
“我们说悄悄话,小姑娘别偷听,去一边玩去!”大厅里都是两个人一桌,三人的动作吸引了几个士子,徐庶和习祯也望了过来。
“谁稀罕当电灯泡!”吕雯不清不愿坐在旁边的案台,习祯飞一般地跑过来,他的行动招致慢一步的士子的集体声讨:“靠,脸皮这么厚,看见小妞就往前冲,丢士子的脸!”
习祯连不红心不跳,为吕雯斟酒上筷子举杯,恳诚无比。
“我叫习祯,襄阳人士,年及弱冠,未婚,品学兼优,一看公子就是来游学的士子,我世居襄阳,环境颇熟,大部分名士大师都认识,如果公子要求名师什么的,我可以帮忙。”
刘协佩服习祯的脸皮,明明看出吕雯是女子,还一本正经地叫着公子,何等见风使舵,怪不得日后死皮赖脸跟着刘备,刘备兵败投降曹丕,还能封侯……世风日下,跟徐庶差的太远,不尿他。
转头看徐庶却是平淡无波,喜形不于色,淡定啊!
吕青奴抢过刘协手中的酒樽尝了尝,不温不凉,才塞回刘协手中,让刘协苦笑不得,徐庶却是一脸莞尔,看着刘协一身寒士装扮,而他的夫人却是一身绸缎,明显不合情理,不知他们要隐瞒什么,难道是赘婿?
“兄台,家教甚严啊!”
“徐兄有所不知,谚语云打是亲骂是爱,严一些才是一家人!”
“你怎么知道我姓徐?”
“到襄阳而不知徐庶,不敢出门啊!”
另类的马屁让徐庶备感亲切,徐庶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这话说出去也只能逗逗趣。
“兄台是……”
“姓安名步,洛阳人士,刚到襄阳不久!”
徐庶微微一愕:“原来是弥衡的朋友,听说你出面换了襄阳的眉山和江心岛,不知是否属实?”
“不假!”
“兄台真是好胆量?”
“为何?”
“……”
徐庶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看了看四周,呵呵,这是不便明说的意思,徐庶是个实诚人,有必要私下拜访,刘协不也着急,举樽对饮,算是见面。
庞德公出场,说了几句说,大意是司马德操的评语已经向刘表说明,刘表答应不日即请庞统出仕,消息传来,一群少年更是疯狂。
“公子回来了!”门口传来喊叫,像鸣锣开道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