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李公子,明天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路铭晨经过一个雅间时,里面传出来一个谄媚的声音。
路铭晨心头一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他赶忙走到隔壁,贴着墙。
**道:“呵,要不是那唐明德死鸭子嘴硬,唐云熙早就被我纳入房中了,至于我到现在才能吃到她?”
陆大伟:“就是。那唐明德真是不知好歹,李少爷能纳他女儿为妾是他一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居然还不愿意。”
刚才那个谄媚的声音又道:“可不是嘛。李公子可是灵州刺史的女婿,她唐云熙何德何能,能被李公子看中。明天早上我们几个把那凤栖楼围个水泄不通,谁拿到绣球都给李公子。这样那唐明德就再也说不了什么了。”
陆大伟:“少爷放心,有我陆大伟在,明天没人能进凤栖楼五丈之内。”
**:“那就先谢谢各位了,各位放心,等我娶了唐云熙,以后这易安县就是我们的天下,只要各位做的不要太过火,我岳父一定会给我们压下来。”说完,他就拿起一杯酒敬了周围的几个人。
其他人也赶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他们几个就在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路铭晨没心情听他们自嗨。他悄悄的走出去,离开了醉香楼。
因为**要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商议明天的事情,所以他让何涛把这个雅间旁边的左右两个雅间也空了出来,还不允许别人靠近。他没想到这个雅间竟然成了秘密泄露的地方。
路铭晨回到破庙时,已经快到下午4点了。他把树林里的陷阱都检查了一遍。一共抓到了两只竹鼠,还有几个老鼠。路铭晨看了看那两只肥硕的竹鼠,又看了看那几个老鼠,果断放了那几个老鼠,小还不说,看着就有点恶心,他可没有德爷和贝爷那胆量。
晚上,路铭晨开开心心地吃了两只美味的竹鼠,又喝了点野菜汤。之后他就躺在那一堆脏乱的杂草上,透过破烂的房顶,看着夜空中那些闪亮的星星。由于实在无聊,也没有手机,也不能逛夜市,所以他只好看着星星发呆。
他不由得想着,那个唐明德应该就是易安县县令,唐云熙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了,她也是挺倒霉的,被一个纨绔子弟看上了,虽说有一个爹爹,但没想到那纨绔竟然还是刺史的女婿,不过,按理说刺史的女儿应该不可能让**纳妾啊,那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就算她愿意,刺史应该也不愿意吧,真是奇怪。但没准人家大度呢。唐县令估计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让他女儿抛绣球招亲的。但他可能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竟然让人把凤栖楼围着。唉,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没地位啊。哪像自己那个时代,女人地位那么高。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抢了绣球,那唐云熙就要嫁给我了,她会不会喜欢上我呢,毕竟我这么普通,长的也不帅,嗯?好像有哪里不对。我可是有系统的人啊,这么看来,我也不是个普通人啊。但是,我都23了,她好像才16岁啊,这,这放那个时代妥妥的犯法了,这可是说不定会被判死刑的重罪。而且她好像不能走路了,还生不了孩子,可能是被马车撞到脊柱了,导致下半身瘫痪。这就是在21世纪都不一定能治疗好。唉,没想到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我竟然就要娶到老婆了。以后我就要照顾她一辈子了,像爸爸妈妈一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一想到爸爸妈妈他就有点难过,爸爸三年前死于肺癌,在听到这个噩耗后,他连夜赶回去,第二天下午到家时,就看到了跪坐在爸爸棺前守灵的妈妈,本来头发还是花白的妈妈一夜白头,脸庞消瘦,面色苍白,眼框深陷,眼睛里充满血丝。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爸爸的棺椁,眼中毫无光彩。
在办完爸爸的葬礼之后,不管他说什么,妈妈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城里住。没办法,他只能嘱托邻居家时不时照顾妈妈。但没想到一个多月后,邻居家就打来电话告诉他,他妈妈已经走了,去找他爸爸了。
即便已经过去3年了,他现在想到这件事都会忍不住责骂自己,如果强行把妈妈带走,那妈妈会不会就可以继续陪着自己。但那样,妈妈真的会快乐吗。
或许,在爸爸走的时候,妈妈就想好了,没有立刻就走,可能是还放心不下自己。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就模糊了,看着天上的星星,他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对自己笑。
县衙,后院,一个坐落在西南角的阁楼上此时气氛有些压抑。唐明德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赵淑丽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腕,仿佛只要这样,女儿就不会离她而去,就不会嫁给那个人渣,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擦拭着泪水。
床上躺着的人儿是那么的美,我只觉得眼前一亮, 她有张好清秀好清秀的脸庞,皮肤白而细致,鼻梁小巧挺直,眉毛如画,而双眸如星。蛾眉云鬓,玉面樱唇,明眸皓齿,冰肌雪肤,绝代芳华。
只见那人儿身着一袭白裙,白衣胜雪,在月华的笼罩下,她的身躯仿佛透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她好似落入凡间的白色精灵。
白色衣裙随微风拂动,真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一般。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本非人间粉黛,疑是仙家误落凡尘。
现在她秀美的娥眉却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近两月的经历让她有些憔悴,腰间的疼痛又让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这份憔悴与苍白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美丽和娟秀。
躺在那儿,她娇怯如弱柳临风,清丽如白莲出水。
她美眸微低,轻起红唇,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用我一人换全家安危,值了。左右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但她轻抿的嘴唇,眼中的晶莹,和颤抖的娇躯都显示着她内心的不甘与绝望。
话落,本就伤心欲绝的赵淑丽直接抱着唐云熙哭了出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啊?!”
唐明德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母女,没有说话。但他紧攥的双手却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晚上,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