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铉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将两人落下了不少。
“夜隐,你们这神仙宴会,带我来干什么?”陈真拉着夜隐的衣袖,虽然她和闵铉认识的更早,可是她还是对夜隐更加亲近一些,毕竟谁愿意亲近一个冷冰冰的祖宗。
“我哪知道,我还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我打扮成女装过来呢。”
“不是你自己想穿女装啊?”
“我就算再喜欢女装,这种宴会我也不会这幅打扮来的,这有损我夜隐君的威名。”夜隐懒懒的回了句,也没有提醒陈真他们已经离闵铉很远了。
趁着闵铉不在,想知道什么当然要赶紧问了,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夜隐咳了两下,示意自己要说话了,让陈真先闭上嘴,可陈真哪里听得出来他什么意思,依旧叭叭个没完。
“祖宗,你先别说了行吧?让我说两句你再说行不?”
“哦,那你说就是我,我自然会闭嘴的。”
夜隐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么皮的一面,还真是藏的深沉。
“你和闵铉是不是那啥?”
看夜隐笑得不怀好意,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陈真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跟他能有什么交集,不过是睡梦中偶然相逢,结果还被困在了梦中世界,谁能想,梦的主人居然被一个梦中人物给唬住,一点都没有主人该有的威风。
“我跟一个冰块能有什么关系,那可是祖宗啊,你是不是一天天太无聊了,所以尽想些有的没的。”
“你眼皮抽筋了啊?”
夜隐不住的给陈真使眼色,可是陈真没有看出来,待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冰块?祖宗?”
陈真转过头,讪讪地笑了笑,“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关系吗?”闵铉步步紧逼,陈真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那个,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狡辩。”闵铉也不闪开,就这样压迫在陈真面前,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等着她的回答。
“这里是梦中世界,我是做梦者,这里的一切本与我无关,我本该是梦境的掌控者,可是你将我带入这梦中世界本,让我不得不参与这场梦中的是非生死,我,很不乐意。”
“在我的梦中,你是华清门的大师兄,身份贵重,与华清门掌门独女云霞青梅竹马。只是你却喜欢了一个叫程筝的女子,你却护不好她,让她被云霞所杀。”
“这是故事,闵铉,我想请你搞清楚,这是我梦中的故事,一切都是我念头而生的故事,是虚幻,不是真实。而我更不是你执念之下而突破虚无找来的替身。你可明白了?”
陈真一口气说完了自己这些日子来憋在心中的话,终于觉得松了口气。她生性懒惰,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无所谓的淡漠,可是这意外的梦中世界却让她的心头积压了许久的沉重。
闵铉似乎受到打击,一直沉浸在陈真的话语里半天回不过神来,虚妄,现实,究竟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
“陈真,你说什么胡话呢?该不会是睡傻了吧?”夜隐手抚上陈真额头,想看看是不是人发烧了胡言乱语,却被陈真一巴掌拍落,“夜隐,我没病,我好的很,我很清醒,我的梦里没有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出现的,就算你是属于我梦中世界的人,我也希望你清楚,我不是程筝,我是陈真,一个与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周围环境开始崩塌,瑶池,荷花,玉阶,长亭,仙人都开始破碎,一切开始进入黑暗之中。
“不可能,我不信,你就是程筝,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这个世界毁灭。”闵铉突然苏醒,双手结印,阻止世界的崩塌。
“唉,她怎么还不醒啊?该不会一下给撞傻了吧?”
“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回到现实了。”陈真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声音似乎是付栀和另一个舍友。
“我不许,就算是执念,我也认了,只要把你留在这里,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闵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陈真感觉脑袋像是被针扎破了一样,意识在不断流失,可是痛苦似乎在逐渐加重。没了意识不该感觉不到痛吗?为什么她会觉得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