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了,男主最讨厌违背命令者,没有为他是问已经很能忍了。
妈的,坦白吧,可别误会她是那种爬床色诱的女人。
“不是,主爷误会了,那两杯酒水我知道下了药,早就用解药准备着,是为了让二皇子放松警惕,才不会犯傻做献身之事,对付二皇子这种色心的麻瓜弱者,就要吊着他,很快满足了,他不会上钩的,只有以退为近才能成功”
这解释,勉强过关。
裴云深放开她,喝茶淡笑:“你那学的勾引男人的招数?二皇子背后是皇后这座靠山,你觉得他是弱者?”
他司宫台可不教这些东西。
冉莘莘放松摸摸泛疼的下巴,嬉皮笑脸的挂上狗腿笑容,双手搭在男人腿上:“嘿嘿,主子爷,是没人教我,但是后宫很多美人老远的勾引皇上就是这样,我多看了几眼依葫芦画瓢”
“比之二皇子,我算是强者,不然怎么在主爷手下做事,讨生活?”
说着真像那么回事,不知不觉他被带着思维走,面露不屑的嗤笑道:“你算哪门子的强者”
嘿!不相信,她今天就得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随即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要下逐客令。
背手向内室走了一步,腿上感到环抱的重力动不了,低头,冉莘莘倔着脸,抱紧他右腿死活不动。
磨牙切齿的面带凶狠:“只有弱者才会在被强者压迫时痛哭流涕的求饶,求着放过”
“而我这样的强者,都是跪在地上抱着对方的大腿让他寸步难移!”
“什么叫强者,这就是强者,懂了吧,主子爷”
裴云深扬头,像是被戳中笑穴,捧腹笑着。
后脖颈没有衣领可提,第一次被健壮的手臂拦腰扛在肩上,坐靠在贵妃塌上。
冉莘莘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歪头,轻轻柔柔的真心实意一句问话入耳。
“主子爷,心情有好一点吗?”
快点心情好,冉府在向她召手。
裴云深眯眼,所以,来司宫台的目的,是为了哄他?
稍一细想,呵,该死的四鬼该擅自做主张。
他靠在她肩膀上一吸:“别动,吸狗,小尾巴不在”
冉莘莘黑脸,握紧拳头,老娘的锭子嗯是捏了又捏。
借着红烛的烛光在墙面上,暴揍裴云深的影子脑袋泄气。
他埋首沉默,颦蹙的眉间阴郁渐渐消散,只因怀里的柔软温暖,沸腾喧嚣的杀意夹杂承载在身的包袱暂时消散。
比之他喝了多少茶,杀了多少人还能镇定。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不是情绪化的人,但总被这小人影响情绪。
内心揣测大概是这女人有真不怕他的胆量,她对他的恐惧只是浮于表面。
内心不惧甚至还有莫名的勇气,也没有龌鹾的,心不正的受到利益的趋势的心思。
有的只有基本能保证活着,糊口的东西。
除了吃喝拉撒,有任何能提奖赏的机会从来不提,表面贪财至极,实际有银子也交给下任体恤家中,半点不带贪的。
这个时代,再懒惰的人碰到唾手可得的机会和巨大利益,都会变的面目可憎,那有这种不想往上爬的人?
真是奇怪又捉摸不透。
“冉莘莘”
她从他肩侧抬头疑惑嗯声,有种突然被家长叫全名的紧张感,她竖起耳朵。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择,第一,跟着景德帝,我会帮你宠冠后宫,冉府能一飞冲天,第二,加入郭家一脉,家中人同样封官加爵,我保证司宫台不对冉府出手”
裴云深认真与她对视,不是在哄骗是真的承诺。
她愣了愣,抿唇真认真思考起来。
他不急等人慢慢掂量其中利益平衡,无论她选择那个,都是稳赚不亏。
更有司宫台在后保驾护航,冉府出现在京中新贵之中,指日可待。
裴云深想着冉府在群英荟萃之中展露头角,不知多少老牌世家想要网络。
再度汇入贪婪欲望的汪洋里,任谁也逃脱不了。
“能给我再一次机会吗?”
他嘴角轻笑似嘲似讽,果然人就是如此,提出一次筹码后就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他尽力压下内心翻涌的失望和厌恶,冷漠抬眸。
“讲”
冉莘莘将双臂放在他肩膀处撑着脸笑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选择你”
说完,又伸出手掌比着手指:“再来十次机会,我还是选择你”
咚咚。
心跳如鼓。
失望与翘首以盼的惊喜互相交织充斥,复杂的心绪让裴云深暂时迷了双眼。
思索片刻又道:“给你承诺不会变,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出不了司宫台,我保证不会当场杀了你,再则...”
“我还是会选择你”
裴云深彻底愣住:“为什么?”
“这很简单啊主爷,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对自己和冉府的定位很清楚,就是普通人,只要能安稳平淡过完一生就好,枉然接受砸中的大运,以为是平步青云,但没有相匹配的能力,迟早阴沟里翻船,还会死的更快”
不是所有穿越女都是特工都有厉害的手段,她就是个普通人,过着天天加班打工勉强过日子的普通人。
颠沛流离都够要她命了,再折腾揽权,只有早死这一条路。
人最怕对自己认知不够,定位不清楚。
主流媒体引导着要如何如何,冠上漂亮的代名词,好似人做不到媒体宣扬的样子,才是白活,人生才不值得。
实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你自认为过的不错在别人眼里不如畜牲。
但那又怎样,生活是自己的,人生只有一次,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想怎么过便怎么过,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人还饶舌道德绑架者,姑奶奶怼死他,滚一边去。
“京中人除却阉人四鬼,谁敢效忠于我,你选择我只会危险重重,这点你还不明白?”
“我知道,但你有心,其他人没有”
裴云深黑瞳颤动,他有心?
她笑捧着他脸抬起:“是体恤下属的心啊,只有主爷有”
护短属性,这个人设作者大大设定的不错,她心中点赞。
“趴过来”
他埋在她后脖颈深吸了口气,垂眸注视露肩的系带下啃着胡萝卜的肥胖白兔发呆。
心情如翻腾的江海,久久不能平复。
他有心,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空洞的心里被绒毛般的轻微抚过,手臂用力将人完全纳入怀里,俊脸完全埋在乌黑青丝里深吸。
她无奈,得,爱狗达人,暴风式吸狗上瘾。
良久,裴云深将人放开,让人下去,冉莘莘以为又要捶腿,揣摩人心思应该好了,那她就能回冉府了!
然而被哄好的主爷老毛病又犯了,开始烦人折磨人。
“有些事,你需要交代清楚,从赏花宴开始,我要听的是事无巨细”
天际鱼肚白的时刻,香苗终于在司宫台外等到了冉莘莘,看到主子一双青黛严重的黑眼圈,立刻跑过去接人。
“主子,你一晚上没睡吗?是哄人怎么累成这样?”
作为常年睡不饱的社畜,熬夜是常态但第二日必定行尸走肉,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现在她就是这种状态。
“香苗,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除了地震谁敢叫醒我,我就日他仙人”
香苗盯着她双眼全是红血丝也心疼:“主子,你昨晚到底在司宫台做了什么?整的这么憔悴”
“别提”
一提起,她就难受想哭,听闻御花园赏花宴那次,她随景德帝暂时避开皇后,是到凉亭陪伴下棋捡棋布棋,也就是那时得了赏赐的香水。
声明她有另投高枝的意愿,一整晚不带停的下来整整二十盘棋!
让她布棋捡棋也就算了,现场授课讲解不许她实操,自己与自己对弈讲授纯理论课。
听的她头脑发胀,硬生生勾起大学时期被高数支配的恐惧。
讲完还要她复述,有纰漏再重下一盘,不带休息。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围棋理论和不同种的下法。
“香苗,你知不知道精神打击比之身体痛苦万倍???”
香苗扶着她走,心不在焉的连声嗯嗯,眼球早随着主子摆动的抹胸裙摆去了,一路走着盯的出奇。
主子的这抹胸长裙是不是重新穿过?
歪歪扭扭的不说,连胸口系带遮挡啃萝卜的白兔也是敞开的。
这.....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