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咆哮了一声准备站起身来,但背后的黑奎已一把摁住了灵歌的肩膀,成将军唉声叹息,低眸看了看这可怜虫。
“灵歌,你可不要执迷不悟,你哥身份复杂,他居然准备谋杀天子,谋杀皇后,这等大逆不道的阴谋也是能谋算的?你哥哥这等人自然要杀了她呢,不然还留他过年吗?”成将军冷如冰霜的眼死死地盯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女孩儿。
她一个字都不说,沉默的闭上了大眼睛。
那眼神不甘极了,“我不知道我哥哥做了什么,但你们杀了他,我早晚会杀了你。”
“很好。”司徒霆钰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带走。”
后面几个士兵已上前来,七手八脚将灵歌弄走了,灵歌自然心不甘情不愿,等灵歌走了红藕,司徒霆钰这才看向了身边的成将军。
“皇后呢,可找到了?”
“属下的人已各处去寻了,今晚乃中元节,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兴高采烈,人太多了,一时半会还不能找到呢。”成将军惭愧的无地自容。
“继续找。”
几个人散开了,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然而当晚,因举火不慎,煊赫一时的南风馆却被夷为平地了,南风馆灰飞烟灭,这事是几天后夏以芙才知道的。
此刻的夏以芙刚刚回转身就看到了一群黑衣人,那几个黑衣人武功不错,今晚人多势众,夏以芙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追踪,以至于那几个人追逐包围过来她居然一点儿不能闪避,顷刻之间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你们是什么人?”
“娘娘只需要知道外面是来要娘娘命的人,娘娘可不需要知道在下是什么人啊。”那几个杀手武功高强,且进退有据。
夏以芙才刚刚和他们交手就感觉到了他们的厉害,那众人风卷残云一般袭击了过来,夏以芙冷笑一声,一个一字马踢在了头顶一根绳索上,那绳索上悬了不计其数的灯笼,顷刻之间一盏燃烧的灯笼火球一般的砸了过来,眼前人躲避不及,衣服顿时红彤彤的。
“哎呀,你这么搞的啊,大哥你也要仔细看看危险嘛。”夏以芙装作煞有介事的模样哼哼。
其余几个人也知夏以芙的厉害,居然用了暗器,这些雕虫小技没可能对付到她,夏以芙辗转腾挪,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姑奶奶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和你们玩儿了,先走一步。”
夏以芙纵身一跃上了笔直而陡峭的墙壁,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大家大眼瞪小眼只感觉看到了鬼魅,这明显不可能的挑战被夏以芙轻而易举的完成了,但夏以芙志得意满的时候,她刚刚飞跃到了屋顶上,问题就来了。
那屋顶上有个黑衣人正在等自己。
原来这群人分为两个批次准备偷袭她,头一群人已辗转落败,这第二批次的人正准备上前呢,却看到夏以芙居然鬼使神差的飞了上来。
她一口气上来后已没力量了。
“皇后,得罪了。”那人的匕首已放在了夏以芙的咽喉上,一股死亡的威胁让她头皮发麻,她什么都不能做,“公子,您这是几个意思啊,您劫财劫色?”
“都要!”那人点住了夏以芙的穴道,夏以芙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下三滥,那人大鸟一般的飞跃了不少的屋顶,夏以芙心头暗暗叫苦。
她竭尽全力用内力去冲击穴位,终于那穴位逐渐的冲开了,但想要从空中偷袭此人并且成功的逃离却是一点儿的希望都没有。
然运气好的是,在夏以芙被劫持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了司徒霆钰。
原来司徒霆钰刚刚处理了事后从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此刻他还在郁闷究竟夏以芙到哪里去了呢?蓦的听到头顶有人在叫“司徒哥哥”,一开始司徒霆钰还以为是幻觉哪里知道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夏以芙被一个黑衣人抓了脖颈子弄走了。
“羽林卫成将军,黑奎,快随朕去救皇后。”
“是。”
一呼百诺,那一群人急急忙忙朝远处而去,司徒霆钰武功不错,看夏以芙被人抓走了,他抓了绳索急急忙忙起身,一会儿就追随在了那人背后,那人一面走路一面破坏东西,要么眼前忽而多出来一把横空出世的梯子,要么飞过来个燃烧起来的灯笼,障碍重重,但司徒霆钰穷追不舍,很快就追到了郊外。
这里安安静静的,视线也好了不少,那歹徒还以为到这里更容易躲避逃离呢,却哪里知道这里才算走入了绝境。
“司徒霆钰,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将夏以芙碎尸万段。”尽管那人在警告,但司徒霆钰一点不怕,简直充耳不闻。
他的警告声被无动于衷。
夏以芙明显感觉到那人的紧张,也感觉到锋利的匕首几乎要划破自己的咽喉了,那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感让她不寒而栗。
“司徒哥哥你,你不要靠近了。”划破了的肌肤上隐隐约约有血痕流窜了下来,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夏以芙捕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还过来?”那人冷冷的盯着司徒霆钰,情绪暴动的很厉害,“这小妞命悬一线,你果真不在乎她?”
“在乎她?她是朕的什么人?你不如就杀了她给朕看,朕想要什么样的女孩不是伸手就来,朕会在乎一个这样家世背景的女孩儿吗?再说了,这皇后她还做的心不甘情不愿呢,你不如就杀了她。”
“啊,这!”
这个杀手很明显有自己的目标。
“买凶杀人对不对?”司徒霆钰还要靠近,但夏以芙的脸色已变了又变,她从未与死亡这么近距离的觌面过,她几乎看到了死神翅膀上的抖落的黑色羽毛。
那杀手沉默了,但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大哥,你冷静点儿。”夏以芙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她从未这么紧张过。
“他给你多少银子呢,朕就给你双倍,五倍,十倍,一百倍!但你用这么个女孩威胁朕,你以为朕就会乖乖儿服从你吗?真是异想天开了。”
司徒霆钰冷漠的笑着。
夏以芙已难受起来,一直以来她还以为司徒霆钰是喜欢自己的,直到今日为止夏以芙才明白过来,原来司徒霆钰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君王都没什么两样,他也唯利是图,他也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孩。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一切难道都变作了梦幻泡影吗?
他呢?他为她做的那些事,说起来都是幻象吗?亦或者这仅仅是习惯成自然罢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吗?
“快说吧,你还要多少银子?”
“银、银子?”那杀手忽而懵住了,就在此刻,司徒霆钰忽而冷笑一声,“成将军,快偷袭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