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傩的本领也格外高强,他很快就看出不对头了,当即解毒,那蛊虫很快就拿了出来,接下来是阿傩下毒,夏以芙也可以解毒。
此乃三局两胜,接下来再一次轮到了夏以芙,夏以芙选用了毒药,阿傩解不得,焦急的踱来踱去,台下的师蒹葭看阿傩这踧踖不安的模样,不禁冷笑。
一会儿后,阿傩已认输,弓腰行礼,“还要请凤姑娘赐教。”
“这也没什么。”夏以芙为那人解毒。
阿傩露出羡慕的神情,接着夏以芙发现那阿傩好像在礼让自己,但等夏以芙真正发现阿傩在礼让的时候,胜败也大定乾坤。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台下众人看到了阿傩脸上那瞠目结舌的表情,至于师蒹葭,她似乎早想到了夏以芙会胜利。
“你胜利,自然是十拿九稳了,”师蒹葭笑着靠近夏以芙,伸手将夏以芙的手举起来,小人得志一般宣布:“今次之战乃我们赢了,阿傩可心服口服吗?”
“心悦诚服。”阿傩惭愧的皱眉,表情格外的难堪。
“那么从今日开始就请师叔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了,对不住!”师蒹葭口说“对不住”但实际上脸上的表情没一丁点儿“对不住。”
只有夏以芙自己清楚,自己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获胜了!
一切已成定论,夏以芙无言以对,但也只能接受,实际上这个结局或许才是师蒹葭梦寐以求的,阿傩脸上无光,同意会传授本领后,早早的休息去了。
这结局让夏以芙百思不解,而师蒹葭呢,向来都疑神疑鬼的她,此刻却一点不怀疑阿傩的动机。
“他是不会乱来的,这个你放心就好。”
“师蒹葭,我感觉事情很蹊跷,你听我说。”夏以芙想要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但话才一出口,师蒹葭已截口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如此婆婆妈妈,明明已大获全胜了,非要闹什么东西,不要给我在这里分析什么,从明日以后你给我好好儿学本领。”
“我?”夏以芙指了指自己,眼神茫然。
“那难道是我吗?我中了透心针,一时半会自然没办法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我们今日能来已是千辛万苦,可不能宝山空回,等下一次来,谁知道局面会怎么样呢?”
“也。也是。”
夏以芙毕竟代表的是师蒹葭的立场,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但她心情却一点不好,从屋子出来后,夏以芙赌气往前走,她本准备一人到后花园去散散心,哪里知道才到昨日那位置就看到了阿傩,阿傩似在思考什么东西似的。
他眼内蕴出一种沉思的光芒,夏以芙准备问好后就离开,但阿傩看夏以芙靠近,已笑了笑。
“今日的事,凤姑娘聪明绝顶,想必已全盘毒看清楚了,对吗?”
“这!”夏以芙是的确将一切都看清楚了,她吞咽了一口唾涎,神秘兮兮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阿傩看了看夏以芙背后,发现夏以芙是只身一人前来,而周边他早梭巡过了,并没有任何危险,此刻阿傩才道:“我实话实说,最近我们被什么人盯上了,我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需要更年轻气盛的人去对付他。”
夏以芙听到这里,逐渐明白了什么,她释然点点头,心头的疑惑顷刻之间烟消云散,至于那诸如负罪感等等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说,你需要传授我本领,要我去对付他?”
“你们在弄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去说罢了,她中了透心针,是也不是?”阿傩这么说。
“啊,您!”夏以芙忽而阿仙阿傩不简单,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迟疑的点点头。
“夏以芙,你想必也好奇为什么我不学了你们的本领去对付那人呢?这第一,我已垂垂老矣,一个年过半百之人能有什么追求和目标吗?”
“这第二,我早想将本领传授给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了,我已病入膏肓了,实际上我和苗王一模一样。”他说着话缓慢的解开纽扣。
夏以芙一瞬不瞬的盯着看,发现阿傩的脖颈上有鲜艳的红色血迹,他没裸露的皮肤是清澈的白色,吹弹可破犹如鸡蛋一般,还可以看到皮肤之下那若隐若现的蓝色血管,从奔窜的血液颜色已嫩看出他是命不久矣了。
“阿芙,这里以后是你的,我希望你多传授他们有用的东西而不是这些邪门歪道,你看看我,我将是每一个人的前车之鉴,还有苗王……”他悲苦的说。
夏以芙听到这里,只能点点头。
夏以芙并没有将阿傩这秘密说给师蒹葭。
回屋子后,见师蒹葭一脸懊恼的表情,她看上去颓败极了。
“回来了?”师蒹葭问。
夏以芙点点头,为自己倒一杯水,润润喉咙后,拉凳子靠近师蒹葭。
“我百思不解,”夏以芙道:“究竟为什么你还愁眉不展的,明明我们已大获全胜了啊。”
师蒹葭叹口气,“我今日再次设定的陷阱,但陷阱再一次被什么人破坏掉了,我感觉奇怪,这太非比寻常了,因此提醒你多多小心。”
她倒是鲜少看到师蒹葭也有这么个模样,闻声忍俊不禁点点头,夏以芙忽而想到了阿傩刚刚和自己说的话,根据阿傩的话,的确最近有不速之客。
“我帮你设陷阱吧。”一切都弄好了,不但屋子里弄好了,连外面都边防的格外隆重,也就是说稍微有一点儿问题,里头人都可听个一清二楚。
做好了这一切,夏以芙困了,闭目养神去,师蒹葭却躺在了夏以芙身边,“夏以芙,我央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第一,你要尽心竭力去学本领,天地良心,我太需要阿傩的本领了。”师蒹葭煞有介事的抓着夏以芙的手,看师蒹葭如此郑而重之,夏以芙顿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