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无敌,今年二十岁,我是个天才。
可我还是有怨恨自己能力不足的时候,
——
大部分灵体都是可以与人类和平共存的,这样的应小天就像是五年前的我一样,这是我从记事起就被灌输的思想,并且我对此深信不疑。
把这思想灌输于我的人,是我最为敬爱的父亲,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逐渐在模糊,父亲夸张地说哪怕烧成灰我也会记得他的模样。
早在我五岁时母亲就意外去世,父亲是那时的我生命里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他并没有像我一样哭泣得像个小孩子,哪怕失去挚爱他依然是坚强的,仿佛是在告诉我哪怕世界再多悲伤依然有他在身边一样,他给予了我那些年本应该拥抱住的阳光。
“你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强大的驱魔者,保护善良的灵体,拔除邪恶的灵体。”
这是父亲一直提及在嘴边的话语,没错,父亲也能看到灵体,并且是个驱魔者。
那时的我,只因这话是父亲之口说出来的,我就已经把它当做之后的毕生使命,无论这句话是对还是错。
只有强大的能力,才能很好的贯彻这个使命,自那之后,在父亲的指导下我在十二岁那年就已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驱魔者,为了进一步提高个人的能力,我也在他的建议下踏上了长达三年的独自修行旅程。
那段旅程里,遇到了很多有趣的善灵,他们有的仅仅徘徊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就已经心满意足,或沐浴在阳光下他们就乐此不疲着,我与他们和平相处着,当然旅程也会遇到为数不少的恶灵,我无一不贯彻驱魔者的使命将他们一一拔除。
那时的我认为自己已经很好去完成这个使命,我甚至认为这种生活方式就是我今后的驱魔者生活,虽然枯燥,可是能够看到人类与灵体共存的万千世界,那个父亲口中的大同世界。
三年的修行时间很快就过去,我踏上了归家的路上,我有点迫不及待跟那个我最尊敬的父亲达人分享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当我打开家里大门时,看到那个满口鲜血的恶魔,彻底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
那个恶魔便是那个我最熟悉的父亲。
人类?还是灵体?我已经无法分辨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真实身份,我只能知道倒在屋内的几具尸体是人类。
血腥味已经充斥在整个屋内,而父亲却无动于衷站在我的面前。
他很平静,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有一点慌乱,甚至我感受到了无视的感觉。
只见他唤出地狱之门,一个敞开大门似乎在欢迎他归家的地狱之门!
“暴躁之兽,撕裂万物,磅礴之势威天下!”
我处于下意识吟唱了真言,可做到最后一个手势结印时却停了下来。
我....在害怕什么?
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钟无月,不是那个我所敬爱着的父亲!
“你究竟是谁!?”
连地狱之门都欢迎着的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轻蔑看了我一眼,头也没有回便踏入了地狱之门消失在了我眼前。
他知道我不敢打下这一击,我不战便败了下来....
我的世界观已在那一刻分崩离析,我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父亲所说的一切,所做一切。
怀疑母亲的死是否是意外?怀疑钟无月究竟是否是人类?地狱之门为何会为他敞开?世界上是否拥有真正的善灵?人类与灵体是否能够共存?
这些我似乎因为父亲叛逃而全盘否定了。
我一定要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解开我的所有困惑,哪怕他在天涯海角还是地狱之门,我也要找到他!
为了追寻答案,我用好些天查阅了大量书籍,凭借封禁之书上的咏唱以及结印,我强行唤出地狱之门,这是通往地狱的唯一死亡之门,驱魔者只需要付出大量灵力作为代价就可以唤出。
当我拉开地狱之门奋不顾身踏进去时已经出现在了天空之上,放眼望下去,是一座城,一座全是黑色的城,我无情下坠着....
至于之后硬闯地狱黄泉黑城的我,很快就以失败者的身份被驱逐出了地狱并且禁止今生永远无法再踏足黄泉黑城的死令。
可是我不会放弃,哪怕与整个地狱为敌,我也不会放弃把藏在地狱里的那个骗子揪出来。
他是我费劲毕生所有也要拔除的恶灵!
我需要伙伴,需要强大的伙伴,需要疯狂的伙伴,需要不顾一切的伙伴!
当看到应小天失去董惜月那个厌倦活着的眼神时,很熟悉,对啊,那就是我打开大门时看到那个恶魔的眼神啊。
他一定能跟我一样,能做到义无反顾踏入黑城的土地上,他能成全我,我也能成全他。
——
“我想再见到她,哪怕踏平地狱,我也要再见到她!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她说!”
“可以!”
信任....
世界观....
亲情....
理想....
大同世界....
我必会夺回我失去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