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鹤轩见着南鹤伟从腰间抽出皮带,便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南鹤伟手一挥,高喝一声:“曹贼哪里逃,还不速速下马就擒。”
南鹤轩听了,边跑边回头喊道:“要样板戏不要毒草,你是走资派。”
南鹤伟骂道:“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是走资派,毒你一回你飞上天去。”
才几秒钟的功夫,南鹤伟便追上了南鹤轩。他伸出右手,反身勒住南鹤轩脖子说道:“还想逃到美国去?小心我代表政府、代表人民枪毙了你。”说完,拖起南鹤轩就走。
南鹤轩把双手紧紧吊在南鹤伟手臂上说道:“哎呀轻箍滴者脖子瞻,要不然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了。”
“呀黑,你这个家伙,看起来瘦得像只猴子,冒想到重得像块钢板,看来你是呷口屎都能变成肉的节奏。”
“哈哈……呷口屎,你想笑死人是冒?快放开手,喉咙呷起亏了!”
南鹤伟听了,也不发话,而是牙关一紧,右手瞬间似紧箍咒般收缩的更紧了。
一路被拖行的南鹤轩顿觉天灵盖闷胀起来。他轻微地抵抗了几下后,便“呃”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夸张地把头一偏,伸出来长长的舌头,全身似一条剔除了骨头的带鱼软了下来。
“你这个家伙,站起来,莫像只赖皮狗一样赖皮瞻。”在南鹤轩越来越沉的力量压迫下,南鹤伟步子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今天就赖了,看你能翻出个什么变天帐来。”南鹤轩说完,伸出舌头,“喔噜噜……噜……”地尖叫了起来。
“你是痞是冒?”南鹤伟瞬间爆怒起来,拳头如擎天一柱般高高举起。
南鹤轩望着高举的拳头,双眼一鼓,在“呃”的惨叫声里,身体便如一堆稀泥般向地上滑去。
南鹤伟立马用膝盖顶住南鹤轩屁股,皱起眉头厉声说道:“看你这个样子正宗是个泼皮。快起来,我扶你不起了”
“你不是很能耐吗?我就不起来,我就……不……起……来……我就……不……起……来……”南鹤轩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着,一边似木偶般把头左右摇摆起来。
哈哈……南鹤伟见了,笑声顿时似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一边抽笑着,一边说道:“麻烦你莫再装神弄鬼瞻,再逗我笑,就莫怪我把你丢在地上滚灰了。”说完,抽了口气,用尽全力朝上搂了搂南鹤轩后,又耐不住仰头暴笑起来。
望着狂笑不已的南鹤伟,南鹤轩在心里寻思道:“这厮笑得像脱了疆的野马,只怕是颠了,我且捉弄他一下。”便乘着南鹤伟笑得忘乎所以之机,倏地反手抱住南鹤伟脖子,用力用下一拉,南鹤伟便成了一张拉开的弓似的把头埋在南鹤轩的肩膀下。
“哎呀松手老弟,想谋财害命是么?”南鹤伟哭笑不得地挣扎着说道。
“嘿嘿嘿,你头上贼毛滑溜溜者,摸起来好舒服啊。”南鹤轩一边兴奋地尖叫着,一边用手疯狂地在南鹤伟头上扫来扫去。
“哎呀,莫扫了,再扫头发都要被你撸光了。”南鹤伟一边呐喊着,一边用右手拼命护着头部。
“变成百支光更好,晚上煤油灯都省了。”南鹤轩依旧兴奋地在南鹤伟头上扫来摸去。
南鹤伟一边抵抗着,一边呵斥道:“省你的脑壳省省省,你晓不晓得男子头女子腰,只准看来不准捞的道理?再不住手后果很严重。”
“我管你严不严重,我捞、我捞、我捞捞捞。”在南鹤伟警告声里,南鹤轩仍就一只手死死地搂着南鹤伟脖子,一只手变本加利滴在南鹤伟头上又是一通乱摸。
“倒”就在双方进行激烈博弈之时,南鹤伟突地爆出一声倒呵,接着只听到“扑嗵”一声响,南鹤轩和南鹤伟同时倒在地上。
哈哈……在南鹤伟开心的笑声里,南鹤轩双手掩面缩卷在地上。
“这下摔得重了,老弟啊,你特么像只从天而降乌龟。”南鹤伟从南鹤轩身上爬起来笑哈哈地说道。
“呜呜呜呜呜,你摔伤本王屁股啦。”南鹤轩悻悻滴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乘着南鹤轩尚未站稳之机,南鹤伟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南鹤轩屁股上说道:“屁股还是二瓢,冒多。”
“哎呦,”南鹤轩见手掌拍来,立马似跳蚤般弹跳起来说道:“还拍啊?再拍屁股真滴就要碎了。”
说完便奋力一跳,跳将出去。
乘着南鹤轩尚未站稳,南鹤伟坏坏滴一笑,突地张开五指朝南鹤轩裆部抓去。南鹤轩见了,蹲起马步,双手朝下一叉,戳开了南鹤伟五爪。
“哎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鹤伟见状倏地摆了个螳螂捕蝉的造型。
南鹤轩见了,立马来了个“金鸡独立”造型吼道:“鸡啄螳螂。”
“痴心妄想。”南鹤伟在原地扭了几扭,抬起左脚做了二三个向上踢腿动作。
“剥皮削筋。”南鹤轩站起弓步,以右掌为刀,在左手掌上滑稽地擦试了几下后,作势就要砍向南鹤伟。
南鹤伟见了,眼睛一瞪,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曹贼哪里逃?”南鹤轩迅速来了个360度转身,然后伸出兰花指,调起京腔喊道:“关爷爷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受死?”便“倏”地追了上去。
南鹤伟听了,边跑边回过头来喊道:“自身不知臭,你不是也在撒播毒草吗?”
南鹤轩一边大笑,一边俯身捡起一块大青砖,像扔标枪似的侧身跨出四五步后,在“嗨”地叫喊声里石子如炮弹般飞向南鹤伟。
“哇,你太毒了吧?”南鹤伟眼见得青砖朝自己砸来,本能的一闪,在青砖“咚”的落地声里,南鹤伟顿时似猴儿般蹦跳了三四下。
哈哈……望着南鹤伟惊慌失措的样子,南鹤轩欢天喜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