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人堆里不住地穿梭,前方出现了几个戏台,几个戏子在台上“咿呀咿呀”地唱着曲子。江钰儿拉来水铃就在台下找个位子坐了下来,陈云浪打小就不爱看戏,只是吃着坐上的糕点盒瓜子。
水铃看出了陈云浪的心思,于是就打发他去别处转转。
一走出戏园子,陈云浪的心情就变得很好。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太多惊险之事,是时候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了。这要是放之前,陈云浪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逛网吧,玩个通宵的游戏。但是自打几年前来了这里,他早已放下了这个爱好。他性子很是低调,习惯逆来顺受,可是又很叛逆。父母在他的心里也没有那般亲近,自己这段时间的消失,或许父母在找寻一阵以后就会放弃吧。他苦笑着想象父母找不见他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个儿想要点什么,打网络游戏不过就是个消遣方式罢了。他对这里的生活还挺适应,至少在这儿,他还能找到几个知心的朋友。几个所谓的“师兄”对自己也如亲人一样。这些都让他无比的温暖。但是他却不善于表达,感谢二字很少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从这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逐渐地少了很多以前词汇、想法,反而变得和他的“师兄”们一样了。如论适应速度之快,陈云浪可称得上第一了。
这些日子的历练,陈云浪只感觉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增强。他心里暗喜,看来是自己已修炼到凡境五重了。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眯着眼,悠悠地走在市井街头的大路上。突然,前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陈云浪没有注意,等那马车驶到身前不足两丈之地的时候,他蓦地发觉,一脚就跳到了路边,重重地摔在一个人的身上。
等陈云浪回过神,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大汉。之前撞倒的那人一把握住陈云浪的肩胛骨,怒道:你竟敢偷袭于我!叫你也尝尝我的厉害!说罢,抓着的手越抓越紧。陈云浪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疼痛从肩上涌来,他想聚起灵力抵抗,奇怪的是,全身的灵力竟然一点也聚不起来。一滴滴汗珠从脸上划过,他闭上眼,想依靠灵力脱身。那人见陈云浪如此似乎有点吃惊,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抓着陈云浪的手。
这时,一个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喝道:住手!快把他放开!这人听到了连忙松开了手。那汉子上前对陈云浪一番打量,随后惊喜地把他抱了起来,一边抱一边喊着:云浪啊,我是句久张啊,咱们有两三年没见啦,哈哈,你还认得我吗?
句久张,这个名字又一次被陈云浪想起。对于这个曾经救下自己的大哥怎能忘记!他一下用手把住句久张的两臂,笑着说道:句大哥,好久不见啊,我当然认得你!
旁边的人看得一头雾水,句久张对着陈云浪说道:这几个都是我的师弟,刚才让你受疼啦,真是为兄的不是!走,咱一块喝酒去。就这样,陈云浪被句久张拉着到了临街的一处酒馆中。句久张叫了两斤女儿红,几盘肉和一些素菜,拿起碗倒上了两碗酒,就着菜和陈云浪吃了起来。两人聊起这几年的经历,感触颇多。
二人聊起数年前南安城发生的事时,句久张满脸的愤怒之色。在那时,因师门之命,他不得不离开南安。等他再次回南安时,整个城已成为一片废墟。方圆数十里之内竟是没有一个生灵。
句久张叹了口气,满满饮下一碗酒。在那场浩劫之后,他曾不止一次去过益州,但是对这场屠杀竟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两个人正聊着,酒楼门口突然一阵躁动,一群人拥簇这一大盆花从门外走来,并把这花放在大厅中间。
句久张叫来掌柜的,这掌柜的满脸堆笑着说:客官,这可是咱洛云城有名的十二牡丹,您二位看看,这花是不是有好几个颜色?
两人向着花望去,果然,这花果然有红白绿黑等种种颜色。
掌柜接着说道:每过一个时辰,所有的花朵都会变个颜色,这花千万株牡丹中才出那么一两株呢!真可谓是不可多得呢!我们还要把这花送去邙山上给“百家大会”助威呢!
句久张道:嗯,确是不可多得之物!随手又倒起了一碗酒,同陈云浪喝了起来。
两人喝了一个多时辰才作别,句久张临别时还不住地叮嘱陈云浪小心行事。
走出酒店,已是黄昏。陈云浪快步跑向戏台处,台上的戏子依旧在“咿呀咿呀”地唱着,只不过台下已经看不到江钰儿和水铃的身影了。正迷茫间,一只手拍向了他的肩头。陈云浪转头一看,原来是蔡尽铖、徐尽钧几人。数月不见,陈云浪激动地一把握住蔡尽铖的手,这几位师兄弟也围着陈云浪聚了起来,东摸摸,西摸摸,看看陈云浪有没有什么长进。
蔡师兄,钰儿和水铃姐去哪儿了?陈云浪向着蔡尽铖问道。
哦,你说小师妹和那姑娘,小师妹现下在洛云城最好的客栈“云天楼”休息,水铃姑娘好像是接到师门的话,提前三日去了邙山玉虚宫了。她俩分别的时候小师妹还哭唧唧呢!吕尽铎接话道。
蔡尽铖道:行了,时候也不早啦,咱们也赶快去“云天楼”找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长这么大,我还没睡过这“高级客栈”的床呢!这客栈休息一天可是要五十两银子的,还好小师妹有钱!别墨迹了你们几个,快些走吧!
随即,一行六人便朝着“云天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