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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离别

“行了,秦一全,楚喜,你们二人收拾一下明日便离开同安书院吧。”山长摆了摆手道。

“是。”

秦一全理了理衣摆,率先起身,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出了这个门,他依旧是那个在人前风光无限的宰相之子。

楚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连宰相大人都都没辙的事情,他爹区区一个御史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只见他踉跄地起身跟上秦一全的步伐,垂头丧气地走出院子。

“老木,你也收拾收拾,明日便离开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信守承诺的。”山长起身走到木老头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

柴房门口

咦?这小娃娃去哪儿了?木老头轻轻地掩上柴房的门,往后山走去。

夜晚的后山,鸟叫虫鸣,枝叶摇摆,只不过山中凉凉的微风吹得让人有些脊背发凉,“呜—呜—呜—”的鸟叫声听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木山抱着腿蜷缩在树下,夜晚山中寒凉让穿衣微薄的木山不停地打着寒颤。

“孩子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儿做什么?”木老头踩着地上的枯枝落叶一步一步地朝木山走去。

木山闻言,抬起头来,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担忧、孤独、害怕竟全都涌上心头。

木老头看着她的滴滴眼泪如颗颗珍珠般落下,伸手轻轻拂去木山脸颊上的泪水。

“孩子,咱们回去吧。”说罢,便背起木山朝书院走去。

木老头以前从未觉得这条山路这么的短,他多么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这样,他就能再多背这个小娃娃一段时间。

木老头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整日不是去后山砍柴,就是到山下采买然后回来烧火做饭。

自打木山出现后,虽然生活还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但是似乎还是有一点变化的。去后山砍柴,有抱着一些小枯枝跟在后面的木山;去山下采买,有叫嚷着想吃糕点的木山跟着;烧火做饭,有木山在一旁撒盐添柴??????

木山趴在木老头有些佝偻的背上,默默不语。她只觉得木老头的背很温暖,很温暖。

木老头哼唱着一首不知是叫什么的曲子,木山只觉得这个曲子很轻柔却也很悲凉。渐渐地困意袭来,木山的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

柴房内,木老头将木山轻轻放在他之前为她在布置的简易床铺上。

木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木老头,木老头为她盖上被子道:“睡吧孩子,今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的。”

木山心中似乎得到了宽慰般,她抓着木老头的手,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

木山醒来发现木老头早已没有了踪影,而自己枕边多了一个用草绳穿起来小圆木牌,一面刻着“平安”二字,另一面刻着“木”字。

木山抓起木牌挂在脖子上,顾不得穿鞋便向山下跑去。

木山记得曾经木老头带她走过一条下山的近道,木山顺着那条道跑下山,也不管脚上踩着石子有多疼,也不顾脚被磨破了流了多少血,她只想追上木老头。

也不知跑了多久,不远处依稀能看见一老头肩上背着行囊,颤颤巍巍的下山。

“老头——,老头——”木山追赶着喊着。

老头似乎听见了什么,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木山疯狂的跑着,直到她一不小心绊倒,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倒下。

木老头连忙转身向木山走去将她扶起,心中满是心疼。

“回去吧,孩子。”木老头用袖子帮她擦干净脸。

木山搂着木老头不放:“老头,你别走。”

“我离开,只为将你留下,我不愿你跟着我风餐露宿的受苦。”

“我就要跟着你!”木山紧紧地抱着木老头不愿放手。

木老头用力挣脱,安慰到:“傻孩子,人总有分别的时候,况且我现在只是离开书院另寻他处安身罢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木老头摸了摸木山的头,“等到将来你寻到了你的父母,你若是想念老头我了,可以带着你的父母来找我,我见到这个木牌肯定会认出你来的。”

言罢,木老头转身向山下走去。

木山并未按照老头说的那样回去,而是一路跟着木老头,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跟到了山脚下。

“回去吧,孩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

言罢,木老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渐渐的消失在木山的视野之中。

木山久久的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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