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鹮刚要起身看看苏栩伤口,就看到身上压着一条狐狸。
苏栩摆手道“我没事,你就盖着喜影休息吧。”于是坐到地上开启元环,这还是风鹮第一次看苏栩的元环,那是一道纯白色的元环,上面有着阴暗的圆形纹路,这圆形纹路数量到达十个后就变成了阴暗圆环中带纯白圆球的纹路。这纯白圆环球的纹路有五个,还有四个阴暗元环的纹路。
这元环散发出的物质汇聚到他伤口处,苏栩渐渐将按着左手的右手慢慢放下。叹了口气问道“可我没看到那两个族长的记忆,最后那两位族长怎么了?”
现在的风鹮已经想起了一大片的记忆,虽然心里肯定还藏着一部分记忆没有彻底清楚,但从小打到大的记忆大都还算健全。正常人的记忆中也难免会留在大脑深处,既清晰又朦胧。冽飓被毁的记忆彻底弄清楚后,她又变回了记忆里的样子,左眼赤色瞳孔,右眼碧色瞳孔。
面对苏栩的问题,她想了一下回答“都死了。”
这回答应证了苏栩内心的想法,不过苏栩更想问出的是这两位族长是怎么死的,记忆储存器的过程中,苏栩只能看到风鹮给他看到的记忆。
“这么晚了,你先睡吧!”苏栩提醒道“明天要带你去见一下金如君。”
“谁?”
“那个一脸刀疤,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的人。”
“哦。”风鹮将喜影抱住侧身慢慢闭眼,现在自己记忆回来了,一切轻松了又好像不轻松。眼中的黑暗好像一直在重复问自己该怎么办。
“这世界上还有几个冽胜人,还有几个飓厌人?”她心中默默的自问着,作为拥有两族血脉幸存于世的族长,心中好像又悬了块石头。不过很快又告诉自己:“天衡将是自己新的归宿,不需要再想些别的。”
天亮后,风鹮起身就看到整装待发的苏栩,地上的火堆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紧接着又抱起贪睡的喜影就开始出发。
这次蛛网天坑再也无法阻挡两人的脚步,苏栩元环一开,一大片范围的地面直接飞起来。将苏栩和风鹮从天空直接送过天坑,再飞过森林。再落地时就已经在攻逸城了,守城的几名小兵看到这阵仗一时一位是攻城的。不过恰巧刀疤脸的一个手下一眼就认出苏栩,立马上前迎接。
苏栩也不废话,直接让他带路,这一切行云流水,好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在地下城的一角,刀疤脸正坐在桌边一脚,看到苏栩就立马迎上去喊道“您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您忘了。”
苏栩便和风鹮解释道“金如君其实原本就是五金组织之首,那位金氏的商人的孩子。因为不满他们家族的某些行径,受到过整个五金的追杀,现在虽然成为了攻逸城首领,但是和五金组织还是对峙的关系。”
刀疤脸再看向风鹮,此刻的变化已经快让他认不出了,只愣了好一会儿才似问非问的小声对苏栩道“我看她有点像风鹮大姐大。”
“我就是!”虽然语气变得比之前平淡了很多,风鹮一这样说,刀疤脸就毫无怀疑的相信了,直接坐到角落,将主人的位置腾给风鹮,又招呼人送餐到桌前。
这时又有人立马上前禀报,说是外面一大片的人拦在攻逸城门前。
刀疤脸立马招呼几位手下走出去,苏栩则拦下他交代道“关键时刻我会出手,你只要说你该说的话,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刀疤脸点了点头就走出地下城,苏栩叫上风鹮道“你曾经是掌管整个冽飓的君主,领导能力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实力我也见证到了,眼下五金组织的人来跟金如君找茬,我想看看你内心的决断能力。”说着就带领风鹮到了两军阵前较高的一栋楼房解释道“这里可以看到他们的行动,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你可以随时出手,我也同样随时动手。”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纠纷。”
苏栩一脸笑意道“你还想讲究个名正言顺吗?”于是又解释“他们之间的原因我了解了个大概,帮助金如君是没有错的。不过即便金如君是错的我也会帮助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苏栩回答“曾经的天问就跟你有同样的问题,但他没能寻根问底,再次遇到同样的问题的时候就导致天衡积弱至今。记住,不论我们做什么,一切都得以天衡的利益出发,之前休息站让金如君冒犯你的人是我,让他去告诉垂暮那两货色你们的位置的也是我。我让他这么做自然也得以天衡首领的身份答应帮助他们一件事。这件事就在眼前,我如果不帮忙就会毁了天衡诚信的名誉。”
风鹮又反问道“如果帮助坏人伤害了好人,名誉岂不是毁得更彻底?”
苏栩摇头道“天衡本来就从不是站对错立场的组织。任何以组织为名的团体最高名誉和最低的底线都应该是诚信。”
城内高台上的刀疤脸看向城下的来者,大都将元环开启,一排下去全是金色,另一排是银色,还有青色和白色。
城下一人对城墙上的刀疤脸喊道“金如君,你是乖乖下来受死还是等我攻上去?”
金如君则是不急不躁的叫来一群人跟城下的那些人开骂战,随后走到一边坐下不再搭理他们。城下统领这些士卒的人就聚在一起商讨如何攻城。
很快就得出结果,那一群人中,金色元环的人聚在一起变出一根金色的大柱,撞向城门。见城门一时半会儿破不了,苏栩又跟风鹮讲道“当初的天问也是动了妇人之仁,见那些遗族可怜于是就抛弃了天衡的使命,以天衡之力建立起天枫国。各自的立场不同,对于天问的看法也不同,就像现在的天枫人,他们依然很感激天问,但这就不代表他做的是对的。”
“还记得风劣对你的要求吗?”
风鹮回答“立场?”
“对!天问的立场本应该是我们天衡,可后来他却偏向了天枫。天衡其他成员希望他能回到天衡继续带领大家完成天衡的使命,天问一推半就后来其他成员不得不选择想尽办法将天枫灭国,最终死在天问手中。”苏栩又问向风鹮“这样角度的天枫历史,你没听过吧?”
风鹮摇头。
“天问眼中的生命应该都是平等的,所以他选择了数量多的生命,或许他的选择真的挑不出毛病。可做选择的时候他就忘了自己的初心,他先是天衡的首领,再才是天枫的君主。当然,能说这种话的,只有我们天衡的成员。天枫的日益壮大和天衡的日渐积弱是有关联的,而眼前的这一切也与曾经的天问有着蛛丝马迹的关系。”
城门口传来咚咚的撞门声,风鹮仍旧在原地迟疑。苏栩见状直接破墙而出,他抱着狐狸轻轻停在城墙一头,满脸的怒气。这愤怒无关眼前撞门的一队人,也与风鹮没有关系,只是他想起若不是天问,眼前这里的一切还真就没可能发生。
那城门前掌兵的几人看到苏栩不为所动,顺带嘲讽了一句“破个墙而已,你装什么狠啊?”紧接着就是对应刀疤脸骂战的城下的骂战对,直接对着苏栩就开骂。
苏栩手一握拳,一道元环升在手腕处,那元环的样子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可苏栩没打算给城下那些人反应的机会,拳一抬就将城墙下大部分人控制住往一个中心靠去,强大的力道将这些人揉作一团成为一个滴着血的肉球。喜影的七牙元环一出,一道火球喷去。全场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喜影的元环,闻到空气中飘着股烤肉味,都忙着捂住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