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盯着她的小女孩一副幽怨的表情,即便是风鹮也能感受到她眼中有所敌意。即便视角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身上,但自己的行动她却是控制不了的,因为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曾经的记忆,不过没多久自己就走开了。
紧接着四周场景转换,正是冽胜族的族长正抱着她,飓厌族族长也走在一旁,身后跟了一大片护卫。两人也是有说有笑,飓厌族族长突然争抢冽胜族族长怀中的风鹮道“你抱够了吧,这可是我们飓厌族的孙女,该回爷爷怀里咯。”说着还摇一摇怀中的小风鹮,冽胜族族长也想抢回风鹮,一觅下去却扑了个空。这逗得小风鹮哈哈的笑着。
“小风鹮也是我的孙女啊。”
飓厌族的族长却平淡玩笑了句“外的。”
这也是风鹮少数能令她快乐的记忆,可都已经藏入心中的深渊,除了心里清楚和她对话的角色是谁,实际看到的大部分人都是脸部便是一片深深的黑暗笼罩着。
“为什么这样美好的记忆努力去回想却反而始终想不起来呢?”风鹮扶着额头,紧接着四周一片安静,刚刚的场景像碎裂的镜子般崩塌了。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叫喊她名字的人。
“风鹮,你和你妈妈这辈子要幸福的活下去。”听到这声音她眼角发热,一滴泪珠滴下。再抬头,那个变得有些苍老颓废的男人正跪坐在刑台上,这人正是她的父亲。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嘴角略带笑意,可眼角的泪水却是如何能藏得住的?
刑台下的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即将行刑的男人的女儿正在台下注视着这一切?当刑台上的白刃挥之即红的时候没人挡在她的面前护住她纯真的眼睛,事后,一切都没了动静。这或许是她心里最大的石头,等到她僵硬的步伐走回到母亲房前的时候她没敢进去。目前房门已经被打开一角,里面几人用冰冷平淡的语气汇报了什么消息,说完就离开了。
之后房内传来母亲声嘶力竭的喊声,她怕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母亲的眼泪就是她心中最大和河。心中大石落入河中,或许往后就不会再有什么事能掀起她一丝涟漪了。
尽管周围的一切慢慢消失,风鹮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随后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再抬头,这人正是苏栩。
“你的记忆有些混乱了。”
“你怎么在这儿?”风鹮看到苏栩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是记忆储存器的一种用法,天枫的元树属性是有关记忆和结界的,只要元力掌控得对就能将你的记忆复制下来,由于你还在自己记忆深处,我只要及时打败你记忆储存器的幻影,进入你的记忆就能见到你。”苏栩说着按住左臂道“没想到你的实力比我想象的高出不少,一时大意还受伤了。”
“我原本以为出了冽飓大部分记忆都清楚了,直到刚刚我又想起了好多记忆...”
苏栩说道“我进入的记忆储存器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你,有些事比你更清楚。不过你就没觉得自己记忆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风鹮摇头称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苏栩便强忍着受伤的痛伸出左手拉了一把风鹮,将她拉到记忆中黑暗的角落道“现在你也是旁观者了,自己看吧。”
风鹮往身后望去,眼前正是冽飓冽飓的族人正受到外来者的攻击。这些外来者脸上都带着白色面具,一身紫衣。随后便是风鹮出现在了片段里。
“这是...我?”风鹮看向那记忆中的自己,一只碧眼一只赤眼。接着竖起手指,两个元环就出现在指尖环绕着变大。一个是红色元环绿色花朵纹,另一个是绿色元环红色花朵纹。两个元环上花朵纹路的数量相同,都是六个。随后这两元环就散发出红色和绿色的物质,飘到她手中变成一把红绿色相间的长刀。
之后她毫无犹豫的跳到人群中挥舞,即便是没砍到人,砍空的刀也会撒出物质变成一条刃波飞出。很快那群戴着面具的人就被风鹮的刃波砍倒一片。作为拥有飓厌族血统的风鹮,一招一式都是有空间基础的,她的攻击只要碰到人,那人被击中的地方要么就会被转移走,要么就会多出什么东西,凡碰到之人都将倒在血泊中。
而面具人之中有一位戴着一张与众不同的面具的人走出来,他缓缓摘下面具对风鹮道“身为冽飓的女帝,你活得也很累,对你而言死亡难道不正是解脱吗?”
这人一头白发,却不同于风麟那样,而是一种朴素的自然,嘴边也都是胡子拉碴的。风鹮看到他却像是认识的人,也不多说什么,几道剑刃挥去,这男人往四周跑去全都躲开。随后便开启自己的元环,那是一个紫色元环,在花纹疯长到十只椭圆形的白色纹路后就在那白色椭圆的中心汇聚出褐色的瞳孔。这人并不属于冽飓这边,他的元环又是不同的展现方式,最终元环上的花纹停到了四只瞳孔眼两只无瞳眼处。以风鹮这些天的认知来看,这男人的元环就相当于四花两叶的纹路。
男人低沉的声音道“看到我元力的人都得死!”说完便先对自己身后的人动手,等他身后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反应过来刚想对男人动手时,都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就连风鹮也不禁感叹“还真是狠毒,对自己人下手这么狠!”
那男人哈哈一笑道“我跟他们可不是什么自己人,知道我元力的人都得死,不过你得除外。老实说,我并没有理由和你动手,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环。对于你们冽飓收到的伤痛我也深表歉意,但为了一个伟大的计划,必须得有所牺牲。我不会伤害你,只会将你现在的记忆隐藏起来。”此时男人已经突然出现在风鹮面前,一只手抵着她的额头继续道“等计划成功我会替你解开记忆的封印,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你想起我是谁,只有之后再登门拜访了...”在解释的过程中,男人手指着风鹮的额头亮起一圈元环,之后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冽飓毁灭的场景。
苏栩对风鹮分析道“从这个记忆的片段来看,你作为冽飓的女帝,既是负责的,那你的子民也都自然是爱戴你的。所以那些冽飓族长以凶恶眼神看着你的记忆片段多半是那人想给你看的。”
而风鹮看着这些记忆,只觉得极其生疏甚至问想苏栩,片段中的那人是不是自己。
不过一想到从冽飓回到天枫过后,自己一直没有打开过元环。于是在这记忆深处开启元环看看,于是她手腕上的印记发出红的绿的光,随后两个元环飘至身上。而元环上的花纹也和记忆里一样。至于这样强的力量是什么时候回归的,她却一点都不清楚只觉得和之前好像没什么不同。
苏栩提醒道“你已经有一只眼睛变成了赤红色,而另一只眼睛也是本来的碧色。其实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连自己实力回来了都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应该是回冽飓触碰元树的时候实力的上限就回来了,之后又休息了半天,你却还感觉很累就是因为实力在渐渐恢复的过程。我见别人触碰元树只会觉得很舒服,而你却反而差点虚脱了。或许这就是原因。”
风鹮就好像解开了心中所有迷题一般,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于是叹了口气,四周的黑暗便慢慢散去,而自己再睁眼就发现自己一直躺在地上。随后地上一片元树树叶升至空中打开了一扇门,苏栩就捂着胳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