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龙力排众议,决定让徐长卿到二府衙门当差,这一决定立即象炸弹投放到开水锅内,整个麻城都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成何体统?一个土匪居然成了衙门的差役,这二府衙门不就成了土匪窝了,这今后有诉到哪里投,有冤到何处申呢?于成龙拍着胸脯说:“到二府衙门来投,到我这里来申。”
话音未落,商陆来报告,麻城城区鼓楼古董店卖场遭窃,损失了几十只清花瓶。商陆继续讲道:然而,令店家觉得奇怪的是,店门是完好的,没有遭到破坏,也没有一处被撬的痕迹,三四岁的小孩也很难钻进来。商陆赶到现场勘察后发现,店里有不少动物的足迹,有点像是狗的足迹,店主由此怀疑是有人指使动物行窃。大家面面相觑,“奇怪,奇怪,真奇怪。难道这些盗贼有奇门遁法?”
站在一旁等待命运去向的徐长卿细声细气地插话:“也许是云雾山上的猴子。”众人立即哄堂大笑,汤卷笑得差点背过气了,赵书童笑得眼泪汪汪的。
“这是真的。”徐长卿提高音量肯定地说:“我们的八个掌南草,在他的云雾山的寨子里专门设立了一个训猴场,训练猴子偷东西。”看到大家莫名的眼神,他急忙改口说:“不是我们的,是土匪八个掌。”众人又哄堂大笑起来。徐长卿更加不好意思,手足无措。
“徐长卿不要害怕,有我在呢。你讲一讲这猴子是如何训练有素,又是如何偷东西的?”于成龙安慰着说。
“用饥饿的办法训练猴子,不给东西吃,饿得它两眼一抹黑,四肢无力,然后让它将某一东西带到某地,然后在某地布置食物,如此三番五次就将猴子训练为小偷了。接着就是试验,白天由小偷们踩点,晚上就将猴子放进笼子里,等到目标地后再将猴子放出,人则在距离目标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守株待兔。猴子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猎物送到手上,神不知鬼不觉。”
“呵呵,捉两只来看一看,真的能偷东西,发财了,发财了。”于成龙手舞足蹈,像一个三岁小儿一样高兴。“你对此寨熟悉吗?”
“当然。”
“啊。”于成龙沉吟着,抚摸着胡子。
汤卷深知其意,上前拍着马屁,说:“老爷,你给我们承诺过,谁入伙二府衙门必须得有一点见面礼,我当初进二府衙门时,也是献给你三百个盗贼的名单,然后亲自出马也抓了不下百个人。如今这徐长卿入伙也总得有一点见面礼吧。”
“徐长卿已经将金盆寨子献给了我们,这寨子就是见面礼,无须你多嘴多舌。”
徐长卿担心大家不服气,上前一步,抱拳拱手敬礼后说:“我徐长卿乃是一盗贼出身后落草为土匪,于老爷能收留我,且让我在衙门当差,这是光宗耀祖的荣誉,我的爹爹做梦都念叨着希望儿孙有朝一日成为公家的人,这一梦想让你大人给实现了,我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呢,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于成龙哈哈大笑,站起来走到徐长卿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激动,请坐下。”然后于成龙转过身大声宣布:“从今天起,任命徐长卿为王宗臣副官兼麻城剿匪大队副队长,一切剿匪事宜均听候汤卷大队指挥。”
汤卷一脸不屑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后来居上,后来居上,有才,有才。”
“你莫不是不服气?”于成龙问道。
“不敢,不敢。”汤卷从鼻孔里冒出声音。
“那么,你既然如此不服气,你敢与徐长卿挑战吗?”
“怎么个挑战法呢?”
“你和徐长卿,我各给一千人的兵马粮草,三个月内剿灭三个寨子,你敢挑战么?”于成龙试探性地问道。
“这有何难,不用三个月,两个月就行。”
“徐长卿,没问题吧。”
“愿意挑战。”
“好,来人,咱们军中无戏言,在此立下军令状。”
赵书童一边写军令状一边说:“考虑好啊,我可在写啊,签字后可不要后悔莫及啦。”
“现在所剩下的十一个寨子中抓阄,各抓中三个寨子,然后去攻打,不得互相内耗。”黄师爷宣布规则。
徐长卿抓阄的三个寨子分别是:八个掌南草占领的云雾山寨、四个掌占领的卓壁寨和七个掌高良姜占领的塔子寨。汤卷抓阄的三个寨子分别是否:六个掌黄精占领的朱山寨、五个掌黄腊藤占领的挪步园寨和三个掌刀豆占领的三角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