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
见林其昇挡在自己面前,那姑娘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眼前之人极为虚弱似乎是房事做多了一样,不过自己却被他的这股勇气震惊。
“公子快走吧,这里很危险,一会我想办法脱身不用管我的。”
那姑娘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因为自己已经意识到走头无路,不想再搭上别人的性命。
林其昇回头看了一眼,是个眸子清亮澄澈,面容姣好的女子,注视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渴望,林其昇回头笑了一声。
“天赐啊,如此美丽的女孩被这野兽吃掉岂不可惜?敢问姑娘芳名?”林其昇的声音里多了点欢快和玩味,眼前的野兽早已被他无视。
“我······我叫陈灵灵,是护国公陈令午之女。公子叫什么?”
那女孩声音颤抖,随即看了看眼前瘦弱的林其昇却突然自信了起来。
“鄙人林其昇,字玄安,右相林辛乙侄子。姑娘,我俩这是有缘分啊,一见面就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堂堂宰相之女死在这种地方。”林其昇故意拉高声调,显得格外镇静。
突然他像个相扑一样,扎起马步,两只手撑在大腿上。
陈灵灵看不懂他的架势,却还是站在一旁胆怯的不敢说话,害怕自己影响他作法。
只见林其昇伸出一只手向老虎示意过来,还戏谑地喊道:“过来呀,小猫咪,我这里有鱼哦。”
老虎不再试探,直接猛扑过来。
林其昇暗暗一笑喊道:“奇门!坤字一柱擎天。”
突然地上出现了奇门局,在坤字中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愣愣地刺向老虎,老虎还在空中就被刺穿了。
这一幕看得陈灵灵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如此虚弱抱恙之人居然是奇门术士。
林其昇转过身来拍打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叹道:“没劲,又不是什么牛逼的人物,大费周章。好啦,走吧,姑娘。”
林其昇牵上小马,走到陈灵灵面前。
“走啊,姑娘。如果不嫌弃,和我同乘一马如何?”林其昇四下观望,回过头来说道。
陈灵灵莞尔一笑,这一笑恰是羞涩的表达也是欣然接受的意愿。
路上,陈灵灵问道:“林公子,您是术士吗?看您刚才的功法······”
“哦?术士?那我倒不太清楚,刚才的东西都是发自本能的,就像口渴要喝水,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
陈灵灵更是不解,这风后奇门高深莫测,一般人若是练,倒也不是不可,不过要很多年,像是林其昇这个等级的一般人得修炼五十年。
陈灵灵眉头紧缩,像是陷入了思维怪圈。
忽然,陈灵灵一下抱住林其昇瘦弱贫瘠的后背,细声细语道:“多谢公子。”
林其昇突然背后一凉,又很快温暖起来,这是脂肪的温度。
“姑娘,这样不好吧,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林其昇苦笑道。
不过陈灵灵倒是不介意这些,似笑非笑,眼神里有点渴望和依赖。
“不管,公子救了我,本该以身相许的,公子不介意的话,那就······”
林其昇一个不注意惊了马儿,马儿乱跑一头扎在了树上二人直接起飞。
陈灵灵从晕眩中醒了过来,感觉自己没有摔疼。
“姑娘,姑娘,劳烦您挪挪桃子好不好,鄙人的小身板可全是骨头架子,您可别当成垫子啊。”
陈灵灵低头一看自己臀下直男正在苦苦哀求,但是她偏不起来。
“林公子,本小姐没求过人,今天你救了我,算我求你,让我报恩。”
林其昇被震惊了,就是随便一出手就收获了一个妹子,这简直是妙。
“我答应你,可以下去了吧。”
陈灵灵似乎还是觉得不够,贴着林其昇的胸脯小声说道:“还有,以后不要以姑娘相称,太见外,以后只能叫灵灵。”
“叫老婆如何?”
“你才老,人家可是妙龄少女!”说罢给了林其昇一个大耳光。
整理整理裙子,陈灵灵这才站了起来。
林其昇走到那棵树前面,看着已经撞翻了的马儿,默默叹了口气。
“走吧大小姐,我们可没有马骑了,只能走路了。”
陈灵灵指着地上的一滩马,道:“那尸体也得处理一下啊。”
林其昇找了一块草地,在上面挥挥手,念道:“兑:泥潭末路。”
只见一个泥潭显现出来,林其昇将马的尸体挪到泥潭上,他懒得刨坑。
林其昇脸上浮现了些愠色:“草,泥,马!”
埋葬完了马儿,二人徒步回去了。
林府门外,林其昇和陈灵灵道别,赵良飞站在门外迎接林其昇。
“少爷,少爷,大理寺那边来了信,说你得去一趟刑部,那两人向陛下请求见您,说什么想见见您这位断案奇才。”
赵良飞面露难色,因为明摆着这就是个局。
林其昇倒是无所谓,拍拍赵良飞肩膀,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没关系的,老赵,我本事很大的,实在不行我就一个离字轰飞了他们。”
说着林其昇伸出了剑指,对着远处的小松树比划了一下。
赵良飞赶忙劝阻道:“这可不行啊,少爷,您如果真的那样,不光大人必死无疑,您还会被判处极刑,一家老小都得连坐。”
林其昇大笑道:“哈哈,老赵你真是,我开玩笑的,怎么会呢。”
林其昇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快马,这匹马性情彪悍像是个猛汉一样。
“老赵,等我消息,我一定把叔叔救出来。”
林其昇在马上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握着鞭子。
“少爷,保重,一路多加小心。”
马儿嘶吼着,到处乱窜,林其昇对他进行爱的教育,春风细柳一般。
马的性子烈,不过也识相倒是知道碰上了硬主。
刑部堂内。
经过了多日的囚禁,林辛乙还是像被抓之前一样风度翩翩,儒士气度。
林其昇见到叔叔,心里一阵酸楚。
向叔父行礼,一旁的几位他根本不搭理。
“喂,我说你就是林辛乙林相的侄子?小子,见了我们几位都不打招呼的?”站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张有志对他的态度很不爽。
林其昇转身一看,眼前之人贼眉鼠眼、獐头鼠目,长相令人恶心发指。
林其昇努力克制着揍他的冲动,毕恭毕敬:“张大人,小人有眼无珠,没看见大人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还以为是老鼠。”
“你·······”
张有志敢怒不敢言,因为林辛乙的眼神早已让他后怕。
“等到了堂上再找你算账,走吧几位,我们要去大理寺了,到那里让武大人来断案。”
武正国双目紧闭,这人处事泰然,所有的案子到了他这里就算终审。
“武大人,请吧!”
闻言,武正国睁开眼睛看看林其昇,又斜眼瞥瞥林相,这才出门。
大理寺堂上。
武正国一袭官服,端正地坐在上面,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
“林其昇对于此案提出了疑惑,认为是张有志和汤时尘二人栽赃陷害林辛乙,拿出证据。”
武正国声音洪亮整个堂上气氛都十分宁静。
大人这便是,请大人过目。
说罢从一旁的侍卫手里取过一张文书,递交给武正国。
“请大人对账,这两页就是对账册和和税本上的。”
听到此话,汤时尘愤然而起,怒道:“林其昇,户部的税本和对账册也是你可以碰的?武大人,光着一条就可以判他。”
武正国道:“税本和对账册本就是用来查案的,现在拿出来不算。”
林其昇坏笑道:“两位大人别急啊,我这里还有话说。”
“武大人,当日是我叔······啊不,是林相和御查司李司起大人清点的那批税银和粮草,那一日刚好下雨,粮草湿了。”
武正国问身边一位急速写字的白发老者:“那日确实下雨?”
“确实,大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武正国点点头。
林其昇继续说道:“粮草湿了等到称重的时候,多出来的分量就是二百万两价值的税银。当时林相清查的税银总共是一千万两。”
堂上御查司的人把当时的记账本拿了上来,确实如此。
“大人您清楚,今年那四个地方雨水好,粮食多了点。不过那四地报上来总共税银是一千二百万两,那二百万两在哪?”
“那是税银啊,大人,您也派人去搜过了,林府并未搜出二百万两。”
张、汤二人打岔道:“林公子这话说的蹊跷,难道我俩府上就有了?”
林其昇含笑道:“确实不在二位大人府上,换谁都不会那么傻。一定会找机会送到林府。”
“公子,你可不要乱说,何时有人往林府送过银两。”
林其昇呵呵笑道:“那一定不会明面上送了,大人可以派人挖林府的菜圃,说不定就在那下面。”
登时两人就心慌了,双腮发红。
“回到此案,为何刑部急匆匆地就把我叔父带走了?此案是恶人先告状啊,他们二人想把最主要的证据毁掉。”林其昇见二人稍微露出了难色,便开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