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键盘侠?
“键盘侠”,英文是keyboard man,是一个网络词语,指部分在现实生活中胆小怕事,而在网上占据道德高点发表“个人正义感”和“个人评论”的人群。源于2014年6月4日,人民日报一篇题为《激励见义勇为不能靠“键盘侠”》的时评。
“键盘侠”亦可衍生为平时躲避社会群体,一旦脱离人群独自面对电脑敲键盘或用手机进行网络评论及聊天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谈笑风生,对社会各个方面评头论足。易盲目跟风,成为他人利用的对象。由于“键盘侠”与“喷子”的概念相似点众多,所以两者的概念基本混淆,“键盘侠”可以是“喷子”,“喷子”也可以是“键盘侠”,以下我将把两类人群统称为“键盘侠”。
“嘴臭”文化和“键盘侠”有着一定的渊源,通常表现在在某一点争论不过时,就会被拿出来使用。
现如今的网络世界一直这样,到底是路人不上网还是网民不出门已经无从论证,但能知道的是网络上的戾气一直以来都很重,“键盘侠”由此成为了一个十分受人歧视的群体——当然,并非歧视就不是,有的人不知不觉在做着键盘侠。正如我现在,看到这段文字的你或许也会觉得我是个键盘侠。这里我澄清一点,我也背负了成为“键盘侠”的命运,只要是上网的人,除非向来不发表任何言论,否则都难逃此劫。
“键盘侠”这个群体,微博、贴吧等等主流的平台上出现得是最多的,几乎是随处可见。到处都可以看到人们因为一些根本没必要亦或是根本没结果的事情争论许久,尽管有时会升级到报地址等等情况,但到最后往往也只是不了了之。
就比如余涟曾经参与过的那场“多喝热水到底有没有用”的争论,就可以引来一大帮人的讨论和冲突。更别提“世界上真的存在龙吗?”“中医和西医哪个更管用?”“男人是否应该养女人?”这样的话题了,某些人总是表现出某些部位并没有发育完善的样子,然后引来他人的抨击,然后再抨击回去,从而引起更多的争论——当然,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想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故事是源自“剥皮”案之后近三个月,当时正值夏季,罪犯自称“脑洞”。而这次的案件则是“脑洞”针对这些“键盘侠”所展开的一场场“脑洞秀。”
2017年6月1日,儿童节,晴。
C市的夏天是出了名的闷热,甚至网络上流传过一个梗:两个C市的人可以很快变成好朋友,因为他们只需要一起出门走走,那他们很快就熟了。这个笑话其实很冷,但作为生活在C市的人,我看到却还是笑出了声,正想分享给余涟,才想起余涟今天上班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诊所和家两边跑,因为诊所的病人实在太多,只得在两个月前再招募了一名医生和苗医生一起管理,但我基本上也没能松口气——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余涟接手的案子也都简单得很,他也就没叫我一起,所以我基本是不知道余涟最近都在干些什么的。
百无聊赖的我打开微信,给余涟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讲出了这个其实很冷的梗,说完我自己还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我收到了余涟的回复,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一群孩子正朝着他这边敬礼,每个孩子都戴着红领巾。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儿童节,余涟应该是去什么广场执勤去了。我觉得好笑,余涟都已经是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了,竟然还要干执勤的活,免不了想要向他炫耀一下我在家里的舒适生活。
于是我从冰箱里拿出了昨天余涟带回来没吃完的那半个西瓜,然后拿出一个勺子挖了一口,再拍了一张照片,附上一段文字:“余警官累不累?想不想吃西瓜啊?”不等他回复,我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等我吃了不少之后,余涟才回了一条消息:“隔夜的西瓜你都吃?你还医生呢。”
我正想嘲笑他说话酸溜溜的,但字刚打到一般,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生疼——我知道,出事了,放下西瓜连忙冲向厕所……
下午六点半,余涟回来了,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第N次从厕所出来的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但根据余涟所说,我佝偻着扶着墙走出来,面色惨白,明显站立不稳的样子,一看就是拉了一下午了。我想的确是的,因为当时我颤颤巍巍地走向余涟的时候,余涟还冲我笑了一声,向我问道:“怎么样?西瓜好吃么?”
到底是什么时候好的我已经忘记了,但当时那个西瓜确实是余涟拿出去扔的,而我则是喝水喝得快要吐出来——没办法,拉肚子会引起大量水分流失,以我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想脱水住院的话,还是得多喝点水。
在吃过余涟去扔西瓜顺便给我带回来的肠炎宁片之后,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就基本恢复了,当时余涟正坐在“垃圾堆”里打游戏,见我醒了才问道:“要不要去吃晚饭?”“吃啊,怎么不吃?我拉了一下午了,得补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我的胃正在提醒我它很空虚,所以还是选择了去吃点。于是余涟存档好游戏,和我一同去到车库开车,刚一坐到车上,余涟那紧凑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是黄警官打来的,余涟当时正在系安全带,而他上车后的习惯就是把手机放到档杆后方,我顺手拿起他的手机接听电话,顺手打开了扬声器:“余涟,出事了。”
……
我和余涟到达案发地点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因为案发地点距离我们家并不远,这里是我出门散步经常会选的地方,因为的确是一个环境十分不错的小公园,但没想到这里会发生命案。这里早在我们来之前就被警员们用警戒线围了起来,我和余涟走进去,就看到了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黄警官。
此时的黄警官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然后指了指他后方躺在长椅上的那具尸体,说道:“尸体没动,初步调查显示死因是大脑受创,就像是做了个开颅手术似的,但……”“但什么?”余涟一边戴手套一边问道。“他的大脑被完全清空了,从头顶开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洞,脑髓全部被吸出来了。”“什么?”余涟显然有些惊讶,但我却是觉得有些想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死者身份查清了没有?”余涟向尸体走去,偏头看了一眼死者的头部,一边向黄警官问道。“哦,查到了。”黄警官说道:“死者叫郑晨宇,住在东城区,五天前东城区的派出所接到的失踪报案……说起来这个郑晨宇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毕业了一年多没有找工作一直在家啃老,但还有个女朋友,时不时会找他女朋友要点钱,其他真就没什么了。”
我知道黄警官想说什么,这个郑晨宇并不是那种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的人,似乎不属于“搏击”那帮人的杀人对象。但这时,余涟把郑晨宇头部被打开的头骨拿开,又打开手电筒照向里边,我不禁觉得有些恶心,不愿再看,刚刚转开目光,余涟却开口了:“江医生,你过来一下。”
我十分不乐意地走过去,只见余涟伸出两根手指伸进了死者头颅中,然后从其中夹出来一张沾着不明的红白之物的纸片。我当然是不愿意接的,从黄警官手里接过一个证物袋打开,然后余涟将其放进了证物袋里,我才看到了纸条上的几个字:嘣!“脑洞”!
如果这几个字出现在其他地方,我可能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这几个字显得如此应景,我终于忍不住,甚至还没来得及封好证物袋就把证物袋交给了余涟,然后跑到一边的垃圾桶干呕了起来。
身后,余涟的嘲讽声音响起:“哟?这是怎么了?江医生居然怕这些?”我想反驳他,但呕吐的欲望还在——由于下午拉得实在太厉害,所以我基本是吐无可吐,只能在呕吐的阵头过去之后转过身,一脸虚弱地看向余涟,说道:“这能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事情?”
不只是我,有好几个看到这一幕的警员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倒是余涟和黄警官面色如旧,好像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我不由得认为他俩有些变态,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查一下死者吧,看看这个‘脑洞’想要杀的又是哪类人。”余涟拍拍手,又问道:“有没有目击者?”黄警官先是点头应下查查这个郑晨宇的话,又摇摇头,说道:“报警的是路人,第一案发者是一个流浪汉,都已经带回去做笔录了——据流浪汉所说,这根长椅本来是他的地盘,但今天一来就发现有人躺着,他本来想赶走他的,但没想到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才拜托过路的行人打电话报了案。”
“先去调监控吧。”余涟一边说着,一边把证物袋交给了黄警官:“这个也查查。”“我估计有些难,这个公园一共就四个入口有监控,但毕竟是年久失修了,有很多地方都能躲过监控进来。”黄警官一边接过余涟给他的证物袋,一边说道。
“嗯……那就让他父母明天来一趟局里。”余涟说完,正准备挪动的脚步却又突然收住:“不对,我明天去拜访一下他父母,尸体先收了吧,我和江医生去吃个饭。”“好。”黄警官应了一声,余涟转身就走,我则是跟在余涟身后,和他一起出了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