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事情总是那么难以预料,稍微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便会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随着煞凤堂的提出及迅速组建,又成为了江湖上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连奕志更是不惜冒着危险,在三日后在抚州城内府前搭建擂台,邀天下所有喜欢神器的习武之人,前来观赏凤钺剑。这一举动足足震惊了江湖。有好奇者道:“哎,你们两个倒是说说看,最近几年江湖上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儿是割鹿刀的出世,聚鹿帮的组建,一会儿又是凤钺剑的再现,煞凤堂的成立,东洋人都已被消灭了,怎么江湖上还是不能平静?”
另一人道:“这就是人心难测呀,都是为了争夺最后的霸权,武林至尊一位是极具吸引力的,不管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是奸门邪派,不都是为了武林至尊的宝座呀。”另一人道:“如此分析也对,那么你们又是如何看待这次煞凤堂组建,比武补任火土堂主的?”
一人道:“不管消息是否如榜中所述那样,最后获胜者将直接被任命为煞凤堂的火凤堂与土凤堂堂主,但就凤钺剑将出现在擂台上,亦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所以我此次一定要参加,说不定还有机会争夺堂主的位子,”另一人道:“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在公布的前三位堂主名单中,都是我们江南数一数二的高手。”
第三个人道:“是呀,金凤堂堂主乃为新月派掌门上官巡,木凤堂堂主乃为铁扇门掌门李当吓,而水凤堂堂主,则是川蜀剑阁道主宇文飞富的大弟子,章雨中,人称小诸葛,这三个人都是顶尖的高手,连奕志为总堂主,史戒行为副堂主,连奕志的得力助手唐湿,都没有被封为一堂之主,所以你想想,候补的火土堂主是何等厉害?”另一人道:“如此说来,三日后的擂台争逐是异常激烈?”另一人道:“那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消息几经传转,由江南武林传到了关中武林,在聚鹿帮也引起了风浪。此消息是由一直主外的赵飞,率先告诉萧霆雲的,起初还感到惊讶,问道:“你没有听错?连奕志等人成立了煞凤堂?”赵飞道:“是的,帮主,我的确没有听错,而且是我们在中原武林的叶氏兄弟打探到的,不仅如此,三日后,连奕志还将在抚州城内筑擂台,打比赛,选补下设的五凤堂暂缺的火土凤堂堂主。”
萧霆雲道:“没有想到,我们前脚成立了聚鹿帮,他们后脚便效仿我们,组建煞凤堂,这不明显与我们对峙吗?快去请其他几位大人来此商议此事。”赵飞道:“骊山双雄远在中原,张耳副帮主也回到了陈仓老家去了,帮里仅剩下廉秀副帮主及田无忧总管。”
萧霆雲道:“那好吧,你去把他俩找来,顺便把灵雁也叫上,人多计策多。”赵飞道:“是,我这就去办。”赵飞立刻把话传到了帮里重要人物,萧霆雲一人站在厅中,最先来到的是沈灵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萧霆雲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事,就是,还是一会儿等他们来了再说吧。”赵飞在门外喊道:“启禀帮主,廉副帮与田总管来了。”萧霆雲道:“赶紧让他们进来。”
田无忧与廉秀走了进来,看见了他两,田无忧道:“不知帮主有何吩咐?”廉秀亦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萧霆雲招呼大伙道:“大家先坐下,容我慢慢说。”便道:“今日听闻江南连史二贼已经成立了煞凤堂,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沈灵雁率先反应道:“煞凤堂?莫非凤钺剑也在他们手中?”
廉秀笑道:“我们前段时间组建了聚鹿帮,想不到居然还有人眼红,又以凤钺剑的名义,成立了煞凤堂,这不可笑吗?”田无忧道:“此人不简单呀,看到我们成立了聚鹿帮,结识了众多的英雄好汉,他们感到不安,所以效仿我们,同样利用被武林人士备受推崇的凤钺剑作为幌子,拉拢帮派高手,这招可真是狠呀,势必会对我们产生不可估摸的损失。”
萧霆雲亦担忧道:“田大人分析的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们不能让众多的武林人士受了蒙蔽,投入逆贼门下,所以煞凤堂就是昔日的武宗幕府。”沈灵雁道:“没有想到,连奕志竟会铁了心与我们作对。”萧霆雲道:“我不是早对你说过了吗,连奕志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廉秀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呢?”
萧霆雲道:“此次连奕志利用了打擂台的方式,公然招募武林高手,他与史戒行定于二日后于府门前,举行火土凤堂堂主的角逐赛事,届时必然有众多的武林人士,前去争夺此二堂堂主之职,又是一场阴谋呀。”
沈灵雁道:“获胜者不明煞凤堂的宗旨而表面加入,岂知一旦入堂,再想脱身绝非易事,而战败者定是多数,你死我活,还不是让人看笑话,所以不管最后何人胜出,都被弄得大伤元气,而连奕志等人的阴谋就在于此。”田无忧道:“我们可以让身在中原武林的骊山双雄前去。”
萧霆雲道:“不行,他们二人去了,我不放心,再说江南武林多为连奕志的势力,我们没有能力及时间前去阻止。”沈灵雁道:“难道真的就只能在帮里等着他们的结果吗?”萧霆雲道:“哎,我有一计,可以使得我们补上损失,又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他们。”田无忧问道:“帮主有何良计?”
萧霆雲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新谷軎軎生前,所在抚州关押的一批武林人士?到如今也没有被放出来,而连奕志掌权后,也对此事只字不提,既然他此次扬言公开招募武林人士为他效劳,那我们就广告天下人,让他们为了表示诚意,释放被东洋人关押的武林人士,你们认为此举如何?”
廉秀道:“好计谋。”沈灵雁高兴道:“此计甚妙,一则可以试探其心,二则可以解救被关押人士,彰显我帮的恩德。”田无忧拍腿道:“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呢,萧帮主真是智慧过人呀。”萧霆雲道:“我这也是急中生智。”
赵飞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在武林中广发告示,然后联络中原武林的骊山双雄,让他们也在中原武林,及江南武林散布此言,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萧霆雲道:“没错,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沈灵雁道:“是呀,我们目前只有这样做了。”萧霆雲道:“那好,这件事我就交给廉副帮主了。”廉秀道:“在下一定让众人满意。”离开之后就办了此事,亲起檄文,声讨释囚,此文一出,又在江湖上掀起了浪潮。
当武林混乱时,总是这样,一个人的言行会引起大的反响,更何况此文是出自于乾陵崇唐义士廉秀之手,更是弥足珍贵,故而武林气氛又随之沸腾起来。一些痛恨煞凤堂的武林正义人士,都随声附和,以前受过东洋人虐待或残害的门派,也对此事大做文章。
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关中武林,又在中原武林骊山双雄的宣传下,此消息传到了中原武林及江南武林。铁扇门的弟子,亦听闻了此事,大弟子道:“你们听说了没有?”二弟子问道:“什么呀?”大弟子惊讶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听说北方聚鹿帮的人又闹事了。”三弟子好奇问道:“闹什么事?”大弟子道:“听说聚鹿帮的副帮主廉秀,发布檄文,要求煞凤堂的连奕志及史戒行二人,释放之前被东洋人关押的武林义士。”
二弟子听后笑道:“好呀,终于有人敢提此事了,聚鹿帮真不是浪得虚名,终于有人站出来为武林主持公道了。”三弟子亦道:“是呀,萧霆雲,廉秀二位都是大侠呀。”大弟子听了他们的话后,大为生气,怒道:“你们住嘴,别以为你们是大掌门的手下,我就怕你们,要知道大掌门现已是废人,我们铁扇门还是二掌门说了算。”
二弟子听了此话后,愤慨怒道:“你今日竟敢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我们的大掌门是被谁害的才这样?啊?若不是你与李当吓合谋毒害我们的师傅,他如今又怎么会成为废人呢?”
大弟子道:“那是他咎由自取,不识时务,当初如果他答应了连史二位大人的要求,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三弟子道:“大哥,我们三个是一同被大掌门培养的,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与李当吓这样的小人在一起?不如我们三个共同揭发李当吓的阴谋,你看?”
大弟子怒道:“别说了,我正是念及你们两个是我的好兄弟,处处维护你们,其实掌门早就对你们不满意了,今日又在此处说出这种话,不是自寻死路吗?此话只当我一个人听见,不要再说第二遍了,否则迟早会惹祸上身的,我来告诉你们此事,是希望你们能想个办法,好让我在掌门及堂主面前立功,可你们倒好,反而大为赞叹,看来今后有什么事,是不能和你们两说了,你们好好照顾大掌门吧。”
二弟子听后道:“大哥,你难道就不能听我一句话吗?你不能继续走下去了……”
大弟子扭头离开了。房中仅剩下无奈的二弟与三弟,之后大弟子又把此事告诉了如今身为煞凤堂木堂主的李当吓。李当吓又跑向连奕志的房间,敲门进入,连奕志还是习惯性地在书房阅书,放下了书道:“何人?”李当吓焦急道:“堂主,是我李当吓。”连奕志道:“进来吧。”李当吓进来了,连奕志道:“坐下吧。”李当吓道:“不了,在下有要事向您禀报。”连奕志道:“什么要事?”
李当吓道:“在下听闻聚鹿帮的人公告天下,质疑我们的擂台补主一事,说是要我们提前释放了被关押的囚犯,让众武林人士信服。”连奕志一听,大为震惊,道:“此事可是真的?”李当吓从衣袖中掏出了檄文,道:“这便是我手下人从城中拿到的,是由聚鹿帮的副帮主廉秀主笔的,然后发往各地武林,我们抚州城中知道的人不多,这是从邻省得知的。”
连奕志看了半天的檄文,愣是没说一个字,忽然,门外有一府中下人汇报,在连奕志的耳边私语后又离开了。连奕志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檄文,道:“好你个萧霆雲,明天便是我们比赛的日子了,你竟然在此刻给我捣乱,真是该死!”李当吓道:“堂主,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召集其他堂主商议?”连奕志道:“当然要,你去通知其他几位堂主到前厅集合。”李当吓道:“好,我马上去办。”
不时,连奕志、史戒行、上官巡、章雨中、李当吓及唐湿来到了前厅。章雨中开口问道:“不知道连总堂主如此着急唤我们,所谓何事?”连奕志看了史戒行一眼,问道:“史帮主知道吗?”史戒行道:“老夫也不知道,你还是直接说吧。”连奕志道:“是这样的,听闻李堂主的弟子报道,萧霆雲等人已公开发印檄文,要求我们放了府牢的囚犯,才能信服我们明天的擂台选主一事。”
章雨中听后道:“放肆,萧霆雲欺人太甚。”史戒行亦道:“明天就开始了,这又横插一杠,不是添乱嘛。”上官巡道:“看来,我们明天的比赛要受影响了。”李当吓道:“这分明是与我们做对呀,难不成我们还真的放了这些囚犯?”众人都在抱怨,连奕志忽然道:“放了,放了府中所有囚犯。”史戒行反驳道:“不行,不能放,若是放了他们,不仅为我们自己树立了强敌,或许他们还会跑向萧霆雲那边。”
连奕志无奈道:“那不放,我们应该如何?是取消了明天的比赛?还是对此事置之不理?”上官巡道:“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如果我们不理会此事,那么又让其他人怎么看待我们?岂不是给了萧霆雲一次口实吗?这样的话,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李当吓道:“是呀,既然问题出来了,我们不能逃避,像史副堂主的说法就是不可取的,如今有许多要来参加赛事的人,听到此消息后,便会减退不少,伺机而动,而我们如果不有所表示,不就证实了我们与之前的新谷狗贼一样。”
连奕志听后,马上道:“没错,李堂主分析得十分正确,我们此次不仅要放人,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一个也不留。”史戒行道:“那比赛的事呢?”连奕志道:“比赛还要如期举行,明天就是释放囚犯与比赛的时间,要把所有的事情考虑周到。”
李当吓道:“那明天就由我来负责释放囚犯的事。”连奕志道:“好,明天释放囚犯的事就交给你,其余人都随我观看比赛。”众人道:“好。”之后几位堂主纷纷离去,当史戒行欲离开时,被连奕志叫住了,连奕志道:“岳丈大人,你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