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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关将吧哒了一阵的小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又擦了擦烟嘴,这才收到怀里。裹了裹身上的狍皮大衣,双手插到热乎乎的袖子里,靠在汽车站候车室里的长椅上,老关一脸满足地呼了口气。可把他给憋坏了了,一到县里就开了个会,再把村里的皮货缴卖到了县里的国营商店,直到这会儿才有空过了口烟瘾。

老关眯着眼睛,隔着狍皮袖子的手拍了拍怀里一叠不算太厚的大团结,安心地笑了。有了这些钱,村里的几个娃子就可以到镇上小学,乡上中学去念书了,还可以给村里再买些白砂糖和食盐,这个冬天可以过的舒坦些了。听今天开会的县里干部说,中央还要大力解放那个什么生产力,以后乡亲们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的了。说实话,老关到现在也没闹明白那个什么生产力,更没搞清楚怎么个解放法,不过今年村里皮货缴卖的钱要比去岁多了几个大团结,这日子啊,呵呵,有盼头了,这一九八零年算是有了个好起头啊。

老关,其实不姓关,他本姓古拉依尔,是鄂伦春族的老猎头。三九年小日本鬼子祸害东北的时候,老关才不过十二三岁,人都才和三八大盖差不多高,就为了给爹娘报仇,自个儿用打猎的弓箭射死了三个小日本鬼子,捡起他们的枪就跟着抗联打鬼子了。四五年的时候,眼看就要打跑小日本鬼子了,老关和战友们打县城的时候,被小日本鬼子的小钢炮给炸伤了。虽然老关又一次从阎王手里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到现在老关仍然是孤身一人。熟悉老关的人每次说到这事都会忍不住骂一声:“狗日的天杀的小日本鬼子。”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老关也惯了,更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了。他现在琢磨就是党中央要求解放的那个什么生产力和来年的皮货要怎么样才能卖个比今年还要好的价钱。老关一边等着回乡的班车,一边琢磨着,再拍拍怀里那叠不算太厚的大团结,老关就觉得浑身上下暖暖的。没多长时间,老关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还给其他的乘客挪挪了地儿。

冬天的东北地儿天就是黑的早,才下午四点过天就有些擦黑了。这时的老关却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怕睡过头,错过回到乡上的班车。老关抬头看了看候车室的挂钟,还不到四点半,松了口气,班车要五点才发车,再等一会就可以登车了。事实上,这班车并不是到乡上的专线车,只是要途经老关他们村所在的乡。老关悠闲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放了一个有着厚厚布料的包裹,心里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蔓延开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包裹,而是裹着厚厚布料用以保暖的襁褓。老关稍微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掀起一角厚布,一个称不上白胖但却肉乎乎的婴儿正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安静地玩弄着自己细小粉嫩的手指。老关看着这安静乖巧的婴儿,忍不住伸手轻轻拂了拂婴儿柔嫩的脸蛋,逗得这可爱的婴儿咿咿呀呀地轻笑起来。老关再轻轻地掀起另一角,“呵呵,还是个带把的主啊。”老关满脸的皱纹都乐成了一朵小花,“谁家的小后生,生得如此乖巧,不哭不闹的。”

老关抱着婴儿逗弄了一阵子,还没发现这安静乖巧孩子的父母或是亲人过来这里,不由得担心焦急起来。这天越发的黑了,候车室里也没几个人了,老关眼看着就要上车了。他只好抱起婴儿站在候车室大门里,隔着玻璃向外张望了一阵,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老关只好又将候车室里的人挨个问了遍,候车室里的人看到如此安静乖巧的婴孩,忍不住逗弄了他一番。最后,老关只得出是一个穿着花布袄子的年轻女子将这孩子放在自己身边的,而且还对自己说了一番什么话,老关也依稀记得自个在半梦半醒间是有个姑娘在旁边坐了一下,但没觉得人家对自己说过啥啊。

眼瞅着上车的时间越来越近,老关也越来越急了。坐在一旁的大婶也跟着急起来了:“这些个不懂事的小年轻啊……唉,大兄弟,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唉。”大婶一边逗弄着乖巧的婴孩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这么乖巧的孩子就那么忍心给丢了,唉,这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爹妈了,唉……这世道人心啦,唉,这年月谁家没有几张饿嘴子啊……唉,大兄弟,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孩子你可不能丢了,你得养着他啊,大兄弟!”这大婶显然知道些老关的事儿。

“唉,说的也是,这孩子怪可怜的,生下来没几天就见不着爹娘了。”老关爱怜地弹了弹婴孩那粉嫩的脸蛋,却被坐在一旁的大婶一把拍掉。“这么些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想到老了,还能捡个儿子,呵呵呵呵,也算是老来得子啊。”说实话,现在老关还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来得好。

又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见任何人来到候车室将婴孩接走,老关只好抱着孩子在大婶三步一叹的可怜声中踩着发车点儿登上了回乡的班车。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也是就快要过年了,这天冷了也是正常的。天冷,但班车里却很暖和,所以车窗上起满了因水蒸气而形成的白雾。

坐在车上,老关怕把婴孩冻着,于是将裹住婴孩襁褓的厚布料整理了一番,却在厚布的一角发现了用黑墨水写成的小小的“黄”字。从字迹来看非常潦草,说明写字的人在书写之时心绪不宁甚至有些惊慌从而仓促之间写成的。

“黄?黄?这县里、乡上姓黄的人家也没几户啊,也没听说他们几户人家有结婚生孩子的事儿啊?难道真是不懂事的小年轻?”老关一边将孩子裹得更暖和些,一边开始琢磨这新的发现。

这越琢磨就想得越多。老关一会想到孩子的爹妈来找孩子,一会又想到孩子刚出生没几天就没了父母的可怜,一会再想到要怎么样才能把孩子养得壮实,一会还想着要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养活。最后,老关在有些颠簸的车里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这班车到乡上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所以老关在车上倒要比在候车室里睡得要沉些。

“嘎嗤”一声,车在乡上的路口停住了,老关抱着孩子下了车。这孩子还真是乖巧,在车上就没吭过一声。

老关瞅了瞅已经完全黑尽了的天,摸着黑朝着乡政府招待所的方向走去。老关打算在乡上的派出所里把孩子的户口给上了,如果明天没有人报案寻孩子的话。

第二天一早,老关给孩子调了一碗昨夜才买来的奶粉。为了在回村的路上不饿着孩子,老关还特意装满了一小水壶的牛奶。喂饱了孩子之后,老关就抱着孩子到派出所把孩子的户口给上了,过程顺利得让老关不敢相信,直到出了派出所,老关都还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喜悦之中,“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老关乐滋滋地抱着孩子,背着在乡上的国营店里买的足够村里用好几个月的盐,迈着大步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说实话,老关所在的村子是标标准准的深山老林,在大兴安岭里的原始森林中。从村子到乡上要翻过好几个山包子,脚程快的汉子也要走个三天时间才能到达乡里。不过,老关和村里的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是鄂伦春人,兴安岭之王。

鄂伦春,就是鄂伦春族人的自称。鄂伦一词意为“山岭、山顶”,春则是指“……的人”。因而鄂伦春就是指“山岭上的人”。而鄂伦春人又有使用驯鹿作为在山岭中交通工具的传统,所以又在大明朝的时候就被称为“在山岭中使用驯鹿的人”。

前清的时候,鄂伦春族又被编为索伦部八旗兵。老关的祖上也是八旗兵,还当过统领,除了一身了得的马上功夫,手上也有一套称得上是出神入化的箭术。老关还清楚的记得在小时候,老关他爹经常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弓箭对他说,那是前清皇帝赐给祖上的宝弓,十足的二石宝弓。村里人也知道,老关的祖上还真出了好几个大本事的人,其中一位在鸦片战争的时候,随八旗去了福建、江苏等地学了一身的好功夫,后来回到北方又拜了师习了八极拳。如不是因为世事无常,这位祖上很有可能开宗立派。有了祖先们打下的家业,老关的身手可不简单,在抗联中可是能排进前三十的高手啊,仅凭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就让不下百人的小日本鬼子命丧黄泉。

不仅是老关的身手厉害,老关村子里的邻居们也不简单,祖上都是八旗军兵,不仅随前清皇帝打过天下,也杀过洋鬼子,儿孙辈也不是孬种,参加抗联打过小日本鬼子,也随着百万大军解放了全中国。

其实,老关他们的村子之所以在大兴安岭深处,一是因为解放了全中国,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老关他们觉得应该休息了;二是因为国家的民族政策,国家为了保护鄂伦春族的文化传统特地在大兴安岭中规划了方圆五十余公里的猎场。所以身为鄂伦春族中最擅长狩猎古拉依尔氏自然要生活在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

因而老关高兴也是很自然的,不仅是因为老来得子,还有为鄂伦春族增口添丁的缘故。鄂伦春族的血脉实在是太过稀少了。全国解放后,到一九五三年新中国人口普查的时候,鄂伦春族仅有两千两百五十六人。

所以老关高兴啊,即使脸上有些皱纹,但现在也已经给笑没了。抱着的孩子在老关那充满浓厚东北味的鄂伦春小调中安静地睡着了。老关不时地看看如此安静乖巧,又不给大人添麻烦的孩子,他笑得更欢了,几乎只能看见眉毛而找不到眼睛了。

这么些年来,老关在打跑小日本鬼子、解放全中国之后,再一次触到了幸福的感觉。在这样的感觉之下,老关只觉得步伐轻盈,中午的时候就将一座山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常言道:“山中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这不,老关生了堆小火,用热好的牛奶将孩子喂饱后,自己也匆匆吃了些干粮,刚休息了一阵,天就开始变得阴沉起来。老关将火熄灭,整理了一番,抱起孩子就急急地往村子的方向赶去。

这天越发的阴沉起来,渐渐地风也刮起来了,细小的雪花也不甘寂寞地飘落下来。老关走得很急,踩在林间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老关因而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雪越来越大,原本细小的雪花也变得和鹅毛一般大小。这风也更跟着起劲,呼啸着在林间打着旋儿地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声,彻彻底底地诠释了风雪交加的含义,同样也是暴风雪来临的前兆。

老关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山脚,他要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就要挖出一道足够宽和足够深的雪洞并要及时躲进去,否则襁褓中的婴孩肯定会熬不过去的。

挖掘藏身的雪洞要讲究很多技巧。首先就要保证有足够的空气流通;其次是要保证在暴风雪肆虐的情况下,洞顶和洞口都不会被积雪压塌;再次,如果要在雪洞里生火取暖,则要保证洞顶不会被融化并留出烟道,同时洞内也要再挖出一条可排水的小沟;最后,雪洞一定要选择背风的地方挖掘,才能在暴风雪中坚持的更久,人生存的希望和机率也就越大。

老关最后再拖了几根枯枝抢在暴风雪来临前钻进了雪洞中,望着在大段的枯树枝上跳跃的火焰,感受着从火焰中传来的暖意,老关抱紧了孩子。他很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场暴风雪会持续多长时间,孩子的牛奶在这场暴风雪过后还能不能支撑着回到村子。老关爱怜地轻抚了一下孩子粉嫩的脸蛋,听着孩子熟睡中发出柔和而平静的呼吸声,老关也慢慢睡了过去。刚才小跑到山脚和挖雪洞费了老关不少的力气,现在松下来还真有些乏了。

过了不知多久,老关觉得怀中有东西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低头一看原来是孩子醒了,一边挥动着小胳膊小腿额,一边咿咿呀呀地盯着老关。显然,孩子醒了,也饿了。于是,老关连忙将埋在火堆旁的小水壶刨出来,沾了沾唇,不烫,温度正好。吃饱了就睡是婴儿这个时期最主要的任务,标志着婴儿正在健康地发育。

老关也趁着这点儿,看了看雪洞外的情况。天已经黑尽了,但是暴风雪没有任何消停的意思,依然在用咆哮的方式在展示它的威严。

老关添了根枯树枝到火堆里,以保证火堆能够燃烧到天亮,为他和孩子提供足够的温度而不会被冻僵。将身上的狍皮大衣裹得紧紧地,老关将孩子抱在怀里,靠在火堆旁沉沉地睡去。

这已经是在雪洞里的第三天下午了,孩子的牛奶已经在上午就喝完了。现在,老关终于听见了这安静乖巧孩子的哭声了,是的,孩子饿了,却只能以哭声来表达。老关用干粮和着雪在小水壶里煮成的米粥肉汤却被孩子毫不领情地吐了出来。老关,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用小刀在手指上拉出一道小口子,挤出些血滴到孩子口中,没想这孩子居然咂吧咂吧嘴咽了下去,也许是人血中那一丝的咸甜让孩子觉得更像是可口的食物吧。不得已,老关只好把血滴到肉汤里,再一点一点将孩子喂饱。

“小畜生,这么点小就要喝人血,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老关一边喂着孩子,一边苦笑着。但是人血的腥味重,而且多寒燥,一般是不能喝的,尤其这才这几月大的孩子。老关琢磨着,趁暴风雪消停的空挡里去弄些有奶的动物回来才是正路,千万不能把孩子饿着,也不能让孩子落下什么病根,更不能让孩子夭折在这半道上。

不过,这冰天雪地的,而且季节也不对头,有奶的动物还真不好找,但老关还是决定要去碰碰运气。

冬季,一般来说动物是不产崽的。因为冬季不是动物的发情期,而且冬季的食物也很少,即使是产下了幼崽,这些幼崽也很难熬过大兴安岭漫长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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