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侍卫阿康手持王爷赐予的宝玉长剑立于王爷身侧,沐颜一改刚刚冰冷容颜,邪魅的一笑,吩咐身旁阿康:“明日调查一下,笙箫是否知道他的爱女深夜只身私闯我硕和王府,还有他是否真的今日去了宫中,调查清楚尽快回禀给我。”
阿康疑惑地说:“王爷,您是怀疑这其中还有其他?”
“是啊,你想她一介女子胆敢自己一人深夜造访我的王爷府,还要与我谈论我俩的婚事,我实在想不出这笙箫葫芦里面究竟卖着什么药,前脚意欲与我联姻,还让朝中大臣附议,后脚自家千金就跑来让我莫要同意,他笙家当真胆大妄为!当我沐颜是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懦夫吗?另外我与笙箫那老狐狸向来不和,而他突然有意与本王联姻,你也知晓本王现在在朝廷之中树敌过多,而皇帝也逐渐的不信任于我,我不得不防啊。”
阿康不再多言,因为他完全理解王爷的顾虑,他自小与王爷长大,当年立储之争,也是险象环生,能够全身而退并得到皇帝信任,安然度过皇帝登基的这三年已属不易,而近来总有小人跑到皇帝面前参王爷,王爷正欲设法全身而退朝堂之争,结果宰相笙箫竟提出联姻之事,同意怕是皇帝与王爷又得添嫌隙之心,不同意朝中大臣又怎能轻易允许?左右为难之际,这宰相家小姐竟只身前来,还让自家王爷拒婚!当真是怪哉怪哉。
阿康见沐颜又再次陷入沉思,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其他吩咐,便轻声允诺,悄然离开。
只是阿康不知道的是,现在他家王爷并没有考虑朝堂之上的危机重重,而是不自觉地想起那胆大妄为的丫头!沐颜自恋的想道:他是何等身份?单单这盛世美颜,就能让这帝都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的?她这小妮子竟然深夜前来,竟只是要求他回绝婚事?她当真胆大妄为!
不知为何,她已离开一个时辰了,这房中竟还存留她身上的少女气息,沐颜嗅了一嗅,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脑子回想起她身穿一身淡粉色长裙,外披白色轻纱,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个白玉如意簪,面带薄纱,只露出乌黑的双眸,虽然简洁,但清丽姿色难掩,再加上那自信坚毅的目光。沐颜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如果阿康此时在沐颜身侧,定能看到他家平时冷若冰霜的王爷,此时正露出不可多见的暖人笑意。
清晨,宰相府安雨轩,阳光正慢慢地渗透窗户映射进来,翠儿已在床头等待笙婉起床,笙婉翻了一个身,黯然叹息道:“哎,又是一个不眠夜啊。“翠儿闻声连忙扶起笙婉,“小姐,昨夜又没能安寝?”
“是啊,一夜想着联姻之事,便心中厌烦,怎能安然入睡?”笙婉双手无聊地扯着自己的发尾,有意无意地回应着。
“小姐,翠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姐赐教。”
笙婉手中动作一顿,浅笑一下,继续轻抚着自己的发尾,轻声说道:“为何不愿与王爷成婚?因为我只愿嫁给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他沐颜,先不说那错综复杂与暗潮涌动的朝廷关系,旦旦说他与爹爹的关系也是令我头疼,再者…”笙婉犹疑了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再者这个王爷传说谣言甚多,我担心嫁予他,以后的日子均在争风吃醋中度过。”
翠儿听后,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担心自家小姐心情被自己这一问变得更加糟糕,忙说道:“小姐,莫要再为此事烦扰了,奴婢先为您梳妆打扮吧,今日徽音小姐可是约了您去城外的城隍庙出游呢。”
因今日要出去游玩,翠儿这个鬼机灵给笙婉梳了一个灵蛇髻,插上水灵绿的百合玉簪,配一身翠绿色绫罗木兰长裙,愈发显得身体盈盈一握,俏皮又不失仙气。
收拾停当就听屋外小厮上报:“小姐,徽音小姐到了。”我连忙起身迎出去,两人相视一笑,握起彼此的双手,双双行过礼,便向府外走去。
车内,徽音沉静的声音响起:“婉儿,听我爹爹说起,伯父欲将你…”
笙婉连忙打断她要说的话,“大小姐,我已为此事几夜未能安寝,今日和你相见只想好好的散散心,提那等子烦心事做甚?”
徽音笑呵呵地说:“现在帝都的千金小姐,可是记恨死你了,”便不再多话。
笙婉并不是不愿与徽音细说此事,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就已经满城风雨,更何况让徽音少些知道其中内情还是好的,一人苦恼,总比带上她一起要好得多。
逛完城隍庙加之与徽音在一起,心情舒畅许多,天色渐暗,我和徽音便匆匆收拾坐上马车归府,途中突闻小厮在车外大声怒斥:“何人如此大胆?只闻外面有人说道:“只要你们实相点留下值钱的东西,我们便放你们离开。”
徽音听到声音已经吓成一团,紧紧抱着身边的蓉儿,颤声的询问:“婉儿,好像是劫匪,如何是好?”
笙婉稳了稳心神,面带微笑缓声对徽音说道:“姐姐,莫怕,劫匪只求财物,我们将身上值钱的物什给他们便是。”侧头将身上的银两,配饰均给了翠儿,徽音也连忙依葫芦画瓢做了。
翠儿拿起我二人的东西,马上探出手将东西扔在了地上,小厮见到忙说:“捡了就赶紧离去吧,官府来人便什么都不会得了。”
谁知其中一个歹徒,通过翠儿掀开帘子的缝隙看到了徽音,低声与其他同伙嘀咕了两句,便欲上来掀帘子,小厮见状,大声呵斥,“大胆狂徒,可知车上何人?”歹徒心生歹意,拔刀就向小厮刺去,小厮本是家府中干杂事的,无所武功,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笙婉暗自心想: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