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经学馆,管彦转身对着身后的蔡琰微微作揖道:“多谢小姐方才出言相助!”
蔡琰秀发披撒在肩上,一身宽大的儒袍,让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越发显得身材傲然。
也许刚才的确受惊吓了,蔡琰的面颊还带着一丝润红,像熟透的蜜桃,惹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
蔡琰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干笑一声:“这…本小姐也是容不得这些奸邪之人,故而出言相斥。”蔡琰伸出芊芊细指,指着管彦:“管文德,你可莫要误会,不论今天是谁,我都会出言相助!”
蔡琰怕管彦误会,急忙的出言撇清关系。
这种类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让管彦忍不住笑了,这毫无恶意的笑容反而让蔡琰大为恼火。当下,蔡琰气鼓鼓地上前几步,一脚狠狠的揣在管彦的脚上。
由于脚面传来的强烈疼痛感,管彦刚才还面带的脸瞬间拧成了一团。
“哎呀!”
管彦埋下身子,捂着脚面,心中想着:看来不管过几千年,这女人爱踩别人脚的毛病是不会改的。
蔡琰看着管彦的样子,这才解了气。蔡琰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管彦,轻甩长袍,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知道蔡琰离去,曹操这才忙蹲下一手叉着管彦说道:“文德无恙呼?”
管彦单脚缓缓站起身,拧着脸看着曹操沉声说道:“无恙?你试试?”
曹操干笑一声,扶起了管彦:“嘿嘿,不用试不用试,来来来,今天我做东,喝一盅!”
“好!喝就喝!”
管彦勾着曹操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向繁华的的青龙大街走去。
普华的青釉茶杯被狠狠地摔在青石板上,杯中的茶水带着刚刚舒展开的茶叶,迸溅四散。
“这袁公路太放肆了!”蔡邕等着双眼,由于太气愤,颚下的白胡子随着面颊的抽搐而一抖一抖的:“莫要以为他袁家四世三公便可以在洛阳城中横着走,老夫可不惧他!”
一旁的蔡琰没想到老父听了自己刚才遭遇,竟然发如此大的火!
“父亲,消消气,别伤了身子!”
蔡琰走到蔡邕身后,轻轻地为蔡邕捶起后背。
蔡邕瞥见了蔡琰的一身儒袍,不禁又皱起双眉:“昭姬啊!不是为父说你,你个女儿家,穿成这样抛头露面,总是有点不成规矩的!”
蔡琰一撇嘴:“郑伯父亲讲经筵,昭姬已经好几年没听到了,这次经筵在洛阳开讲,我怎能错过呢?”
蔡邕摇摇头:“昭姬啊,此一时彼一时也,你难道不知你自己……”
蔡邕说到一般,转头看了看身后同样秀眉紧促的蔡琰,便不在说话,只是在此深深地摇了摇头。
蔡琰知道,现在自己虽然身子清白,但是身份却已经变成了孀居的寡妇!
父女俩提起了这个不该提起的事情,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蔡邕咳嗽了两下:“昭姬,为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若是有所中意之人,便早些告诉为父啊!”
蔡琰脸一红,娇嗔道:“父亲,您说什么呢?”
“呵呵。”蔡邕拍拍蔡琰手:“不过昭姬啊,但是为父可先说好了,你不管中意何人,这人家世不论好丑,但必须清白;再者,必须是未曾婚配之人!”
这一句却没有引来蔡琰的任何回答,在这个时代,就算你家世再好,自身条件再好,但是作为一个嫁过的女人,还会找到一个合心意的郎君吗?
蔡琰心里浮起了一个身影,又默默地自问一句: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