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拜会的礼节已经到了,我见李振并没有什么内情告知,便起身说道:“晚辈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李振乐呵呵的起身送行,这客气,倒比高恒强多了。
我连忙推辞,他却抓起我的手说道:“同宗同室,我不送你,倒显得我没有礼节了,何况你还是向国的特使。”
我不便推辞,只能称谢。
李振却说道:“你这次来,可是风光无限啊,你们向国取得的战场上的主动,来和我们郑国和谈,必定站定了优势,想来我们郑王也要考虑的,不敢对你们太过强求了。”
我听的李振如此说,心里猛然一惊,这是他有意说的,还是无意说的?怎么他说的和高恒说的是两个意思?一个让我别提战场上的胜负,而这一个却有意无意的说战场上的胜负是这场和谈的关键。
我没有接过李振的话题,而是告辞回驿馆。
路上我在思量见到郑王到底该怎么回答战场上的问题,到底那一个人真的是为了两国的和谈?
张兴廷见我不语,便轻声的问道:“李兄,两大权臣我们都见了,明天很有可能就会被郑王召见,我们该做什么准备?”
人心险恶,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可是内部消息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丝毫全无,我便对清风说道:“郑国的教众可有联络?”
清风说道:“他们也曾联络,但是大人身份特别,不方面会面。”
我说道:“有没有在权臣府或者王宫任职的教众,想办法通知他们,我要见他们一面。 ”
我的命令已经传达给清风,至于那些秘密活动的联络方式方法我就不再赘叙和过问。
我们回到驿站休息。
第二日张兴廷和清风带来了消息说郑国达官贵人对于这一次兵败把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说是我破坏了战争的规则,说我没有道义,夜间发动的进攻,并烧毁了粮草,神人共愤,要那我开刀,置我于死地。
消息传的真快,我并没有想到我给赵誉出的这个主意,这么快就传到了郑国的上层,我还想着也就是郑国兵败,而郑国不服,同仇敌忾罢了,没想到我开启夜战的先例竟让他们不齿?
我明白了高恒和李振的态度,想着他们同为郑国的肱股之臣,在对外上应该是同心协力的,但是权臣之间在任何问题上都是相对的。
清风说道:“大人,他们送来的消息,都是对你不利,我想这次面见郑王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妙?”
我看了一眼清风说道:“我不去?那谁去?”
我可是王上御赐的殿前司卫、出使团的总指挥,我不去那向国的脸面何存?我不去又有谁能代替我?
张兴廷说道:“李兄,我可以代替你去,就说李兄一路上略感风寒,身体不适,如何?”
我笑了,堂堂的两国之间和谈,多么庄重的事情,岂会因为感冒这样的小细节而阻断,我也明白他们的好意,也不好说他们什么,只好说道:“你们的注意,只能拖个一两天,却不能成为我不露面的理由,毕竟这是在郑国,如果我的生命堪忧,这几天就已经没命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是有惊无险 ,放心好了。
我说的很是自信,想给他们吃个定心丸,也是我思量得到的结果。
张兴廷他们见劝不动我们,便说道:“李兄,我们还是先做个万全的准备,以备不测。”
万全的准备,哪有万全的准备,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人家的地面上哪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我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们是好意,我现在既是大人也是宗教领袖,我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我要懂得放权才是最好的御下之道,我说道:“好的,你们准备就是,不用事事通知我。”
有了明确的命令,但是没有明确的指令,他们都退了出去,自己发散思维去做万全的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