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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离开这里,我便说道:“张老爷如此看重在下,在下很是感激,可是以前的一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还望张老爷不要见怪,认为是我在故意隐瞒。等那天我恢复记忆了,我定实情相告,绝不保留半个字。”
张老爷见我说的如此诚恳,又是这么长时间对我的观察,已经发现我对他们没有半点危害,便相信了我。
他便说道:“李公子大才,必定不是永久蛰伏之人,可有什么打算?”
我说道:“不瞒张老爷,自打我失忆之后,生计都是问题,我现在能够温饱都是很满足的了,那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张老爷所问的打算,我想先多看下书籍,看能不能让自己的记忆有所恢复,而后再具体打算。”
这是实情,我这样做,主要是靠书籍中的一些资料,来看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也好分析自己能做些什么?
并且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特别强调了张府对我的帮助。
张默洲说道:“如今郑国和向国来说并不安稳,都是想着吞并对方,而战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所以眼前的稳定,并不是真相,至于你所担心的温饱问题,这个大可放心,老朽家里虽不是富可敌国,但是也是富甲一方,你在这里这些烦恼就都丢在一边,安心的读读书,和犬子多沟通交流些,我想着你们过富家生活,并不是最终目的,而是要做一番事业,你们能相互帮衬也是好事。”
张默洲边说边随手把桌上的茶端起喝了一口,接着刚要说话,突见外面走进一个下人,张默洲便不再说话,而是目光转向了这位下人,只见下人看了我一眼,对张老爷说道:”老爷,下乡的管事给你送来一份文书。”
我便站立了身子,听张默洲的吩咐。
张默洲挥挥手对那通知的下人说道:“你请管事大人去前厅稍候,告诉他,我随后就到。”
然后转头对我说道:“李公子,你来府里很长时间了,没有和你深谈,是老朽的不是,本来想着今天和你好好深谈一次,可是俗事太多,总是身不由己,这样吧,你先回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直接安排犬子就可,等找个时间我们再深谈。”
我连忙起身,回转书房。
我想着先是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茅家岭瞧瞧,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可我到了书房,却见老先生和张公子还有梦洁都在讨论着新出版的书《道德经》,见我进来,便把书递给我说道:“李兄,你的大作可是要流传千古了。”
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张梦洁看我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温柔,我不由得的春心一荡,给了她一个微笑。
我对张兴廷说道:“张公子,我想出去散散心,回茅家岭一趟,你给我安排一下吧。”
张兴廷说道:“这些都给你安排好了,这里最有名的李大夫也说好了,你走时我告诉他一声,随时随你出发。”
我没有想到张兴廷安排的这么到位,我便说了声谢谢。
而老先生见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便拉住我说道:“我还有一些问题,要请教师傅。”
这老先生尊师重教真是到位,我没有反驳,而他称呼我老师之后,便不再改口,而是一口一个师傅的叫我,让我很是尴尬,我便说道:“老先生可别这样称呼我,我可受受不起,你还是称呼我李公子吧,或者你直接喊我小李都是可以的。”
毕竟我印象中那段时光很多人都是这样称呼对方,而且我们那个时候对礼节也并不是特别重视。
这句话可是让老先生连连摆手,说道:“师者天大,怎可废私?”
我见他如此重视,便不再说这方面的话题,而是问道:“《道德经》还是要多读的,熟能生巧,自悟很是重要,每人都有一片天地,理解不同,所表现的各自天地也是有区别的,好比天府石室之密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老先生见我如此教导他,让其意会,不可言传,很是失落。
我看到这么一个老头,如此痴迷这本文学著作,而我却不想教导他,随口说不可言传,顿时感觉自己好下作,便接着说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老先生不必灰心,不是我不愿给你讲解,有的时候让自己感悟最深的,却是自己领悟的。”
我给自己的懒惰找了个富丽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