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入秋,早上温度微凉,但对我来说刚好,试着活动活动肩膀,还是有点痛,但是几天没见到屋外风景,心微痒,也不想辜负这美好一天,而且太医也说我要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他怎么会在这?”谁曾想刚踏出门便看到大哥和沈敬宜一同走了进来,这人来干嘛,我和他很熟嘛,便十分不爽的说:“哥,如果我没有撞到,你是不是什么人都想往我房间里带?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损姑娘家声誉的!”
“人家这是关心你,好歹相识一场。”大哥连忙过来把我扶到躺椅上坐下,边小声说:“你这样不合礼数,让娘知道了你就完了。“
好家伙,竟然拿娘威胁我,我立刻捂住肩膀,嘴里说着:“哎哟喂,好痛呀,哥快扶我回去躺着。”然后对着沈敬宜说:“对不起呀,沈公子,身体不适,恕不远送。”
这时,褚思雅走了进来,见沈敬宜也在,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很快便恢复正常,行了个礼,便说:“褚思雅不知姐姐院内这么多人,打扰了,我待会儿过来。”
我赶紧跑过去挽住她的手,对大哥说:“请您和您的朋友离开,我要和小雅聊天,现在是姐妹时间。”
没等他们走,我便挽着褚思雅走进房间。
“小桐姐,你为何这么讨厌那人?”
“看他第一眼就不爽,那名字姑娘的似的,还有那双眼睛盯的我难受,感觉像个变态。”我打了个哆嗦,说:“而且女人的第六感,你肯定也很讨厌,不过你又是为什么讨厌他呢?”
褚思雅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便转移话题:“小桐姐说笑了,我带了你最爱的芙蓉酥,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我心想既然不想说,就不说吧,多注意着那人便是。
出褚府的路上。
“褚兄,令妹好像很讨厌我。”沈敬宜有点委屈的对褚子桢说。
“沈兄见谅,舍妹可能是受伤了心情不好。”褚子桢这个借口很苍白。
看着走来的卫明泽、蒋子恒,沈敬宜弓着身子向二人行礼:“九皇子,蒋兄。”褚子桢郑重的提醒他们:“我们大小姐心情太不好,去的话记住谨言慎行。”
“你又惹她了?你就不能让让她吗?”卫明泽一语道破。
褚子桢大呼冤枉,欲哭无泪的说:“不知道我们大小姐最近怎么了,我就说了她一句而已。”
卫明泽没有去管他,只是侧头问蒋子恒:“还去嘛,到时候把我们俩赶出来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蒋子恒有点不确定,最近小桐性格感觉变回去了。
“那就去吧,给她带了御膳房的玫瑰饼,应该不会朝我们撒泼。”卫明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餐盒好像吃了颗定心丸。
“你们去吧,我把沈兄送出去再来找你们。”褚子桢对二人挥了挥手,便去送沈敬宜了。
“小姐,蒋公子和九皇子来了。”香箩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说:“这是九皇子给您带的玫瑰饼。”
“看在玫瑰饼的份上,让他们进来吧。”我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玫瑰饼给褚思雅,边吃边看着进来的明泽说:“好吃,下次多带点呀,不然把厨子给我也许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看你这样子,伤肯定好的差不多了。”卫明泽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说:“明天就不给你带流心糕了。”
“哎哟,我的肩膀好痛呀。”我捂着肩膀,故作痛苦的哀嚎:“好明泽,明天给我带嘛,我还没吃过流心糕呢。”
卫明泽看着我,指了指我的右手,说:“是这边。”
“你丫的,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挽起袖子,大喊:“香箩,关门,上扫帚。”
“明天给你带流心糕。”想来大名鼎鼎的逍遥王卫明泽是怕了,既然主动示好,那我就饶了你吧。
“果然,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啊。”我摸着他的头,边说着:“真乖呀!”
感觉到他要动手了,于是我立刻跑了出去,并挑衅的说:“嘿,你追不到我,略略略。”
“你看他们和小孩子似的。”卫子恒看着打闹的两个人,笑着对褚思雅说:“希望我们可以一直无忧无虑。”
果然,褚思雅对帅哥也这么没有抵抗力,被这么一句话整的面红耳赤的。
“哎哟,小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很好,我撞了回来的冤大头,于是我坐在地上,低头捂住右边的伤口。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围了过来。
“是不是伤口裂开来了?”冤大头担心的对着院子里的丫鬟吼;“愣着干嘛,快去找大夫啊。”
我扯住冤大头的衣袖摇了摇头说:“不要大夫,要香酥鸡,流心糕,芙蓉酥,麻婆豆腐,酱肘子。”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又假装哭腔的说:“你请客。”
大哥想都没想便一口应下,说:“乖乖不哭,大哥这就带你去。”
这让反应过来的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站起来对着他们三个说:“走,‘一品香’。今天我大哥请客,都别跟我客气。”
笑声回荡在整个震远将军府。
小二看了那么多行行色色的人,一眼便看出这六位非富即贵,心想定要好生招待。
“所有招牌都上一份。”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真爽。
“你吃的完吗?”大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你管我。”我一遍倒着茶一遍说:“吃不完我打包带回家,明天接着吃不行啊!”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大哥说着,楼下便传来一阵喧闹声。出于好奇,我便往下看去。
看着楼下围着的人,有趣啊,都什么年头了,还来大街上强抢民女这一出土不土。呵,不过也不算民女,顶多就是个私生女。自己都把这戏台子搭好了,这出戏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唱!